手所留,但畢竟事情已經過了這麼久。而且懷王府手中並沒有多少權柄,想要搶那位置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將遺詔當眾交出,不但像當今表了忠心,還得到了皇上的親口承諾。有了皇上的親口承諾,這懷王府必然可以富貴平安。相反,他們若是留著這遺詔,若是當今如他父皇一般,那這遺詔,恐怕就成了懷王府的催命符。有的人覺得懷王府的人就是傻,這天下人其實並不知道先皇留下的遺詔已經若在了他們手裡,他們何不裝作不知道?然後利用皇帝的信任,架空皇帝的權利,然後利用遺詔便可名正言順的奪得天下。做一國之尊,可比屈居人下要好。
無論朝臣怎麼討論,都影響不了御書房的叔侄兩人。顧詢拿著顧琛交上來的遺詔,說道:“皇叔,您大可不必如此,朕信懷王府。”若是皇叔真的有這份心思,根本不用等到現在。
“無妨,交了讓別有用心的人死心,又能落得輕鬆,豈不更好。”這東西,無疑是懸在懷王府頭上的一把刀,光明正大的拿出來才是最好的處理方法。而且,就算他相信皇上不會懷疑懷王府,但若是他死後呢?他會不會像當初皇兄懷疑自己一樣?並不是他多心,而是人心易變。
“既然皇叔心意已決,那這份遺詔便在朕這裡留著吧!”有這份遺詔在,將來他要認堂兄的兒子為嗣,便是在名正言順不過的事情,誰敢有半分不是大可拿這個堵住他們的嘴。
“皇上,邊關可有異動。”過幾天便是皇兄葬入皇陵的日子,到時候邊關恐怕早就按耐不住性子了。而且邊關若是不平定,皇上登基百日後各國前來朝拜,必然會生出異心。
一聽顧琛說到這個,顧詢臉上便有了憂慮的神色:“蠻夷正在調集兵馬,恐怕過不了幾日便會攻城了。不過皇叔放心,我已下旨讓離邊關最近的武夷王和平南王調集兵馬前往支援,定能守住邊關一些時日。”他本來還想讓皇叔和堂兄過了壯壯的滿月宴再前往邊關的,如今看來恐怕是不行了。
顧琛一聽,忙道:“武夷王和平南王倒也可靠,但這一次蠻夷恐怕是傾巢而出,他們也抵擋不了多久。我這就回去準備一下,爭取在三日之內帶著大軍前往邊關。”皇上才剛剛登基,大夏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向蠻夷示弱。這一戰若是敗了,於皇上日後執掌朝政都是大為不利的。
“有勞皇叔了,這本來是朕的責任。您請放心,您和堂兄走了,朕必然會護好懷王府。”若不是他這個時候不能離開皇都,他真的很想親自前往,定要將蠻夷逐出邊境,讓他們再也沒有辦法侵擾邊關,屠大夏子民。
“好,那臣就先下去處理一下。近日皇上事多,但也要多保重龍體。”聽秦公公說,昨日皇上為了冊封之事,只睡了一兩個時辰。皇上雖然年輕,但這樣很傷身體。
“多謝皇叔關心,朕知道了。”這世上,也只有皇叔關心他一二了。
回到懷王府,顧琛便將邊關之事說於顧謹,顧謹聽完後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我們便隨著大軍一起出發吧!”雖然這事明著是為了皇上,但也是為了懷王府。他雖看這顧詢不順眼,但不得不說,也只有他繼承皇位懷王府才可平安,若是其他任何皇子恐怕都是容不下懷王府的。所以若是皇上帝位不穩,懷王府恐怕也落不了清靜。沒能看壯壯滿月,心中是有些遺憾,但厲害關係,顧謹還是懂得。
顧琛拍了拍顧謹的肩膀:“謹兒,讓你跟著我一起受苦了。”若不是因為他,兒子必然不會在這個時候離開兒媳婦和孫子。
“父王,我說邊,您和牡丹還有壯壯是我在這世上最親的人。”
聞言,顧琛點了點頭,這孩子,性子也不知道像了誰。
顧謹回到宏遠閣,想了想,便對牡丹說道:“牡丹,這幾日恐怕我就要同父王前往邊關了,你……”餘下的話顧謹有些說不出口,牡丹如今還坐著月子,若是惹得她留淚便不好了。
誰知他話還沒說,牡丹便笑道:“你放心的去,我會好好的也會護著我們壯壯好好的。你到了邊關好好照顧父王,我跟壯壯在府裡等著你。”牡丹說完,見顧謹還是有些愧疚的樣子,拉著他的手接著說道:“相公,雖然不能為壯壯過滿月宴,但不是還有周歲宴嗎?以後,咱們還要陪著壯壯度過許多重要的日子,也不糾結於一處。國穩了,咱們的家才穩,你放心吧!牡丹雖是女子,但大義我還是懂的。”這男人,出個遠門還放不下他們母子呢。
“我知道你懂,我只是捨不得你們。”妻子如今還坐著月子,兒子也還小,做為男人這個時候都是不應該離開他們的。但他又不放心父王一個人前往邊關,若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