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馬上放開。
“他是……”若蟬乾咳幾聲,接不下去。
他則得意地看著她。看你到底要不要給我想個好聽的名字。
秦佩奇怪地等著若蟬完成她的介紹。
“他是我的小學同學。”若蟬情急之中,胡亂說道。
“嗄?”他說,而後連忙點頭附和。“對,她是我的小學同學。”
“真的呀?”秦佩驚訝萬分。“車若蟬,你和小學同學還有聯絡啊?”
“就這一個。”若蟬急急說。“不曉得他怎麼找到我的。他今天去學校找我。”
她拽拽他的手,示意他繼續配合,然後發現她還拉著他的胳臂,一副親暱地挽著他的模樣,便趕緊放開。
“你是說你們小學畢業後就沒有見面和聯絡,”秦佩來回指指他們。“而你打聽到她教書的地方,找到學校去?呀,真有心哪。”
“不小心的,不小心的。”若蟬簡直手忙腳亂,不知所措。
他倒玩興忽起,摟住她的肩。“對呀,我找了她十幾年,一不小心就找到了。”
若蟬漲紅臉,推開他,問秦佩。“是不是要一起去看丁倩?”又問他。“你不是有事嗎?”
“對,一起去吧。”
“我有什麼事?”
秦佩和他幾乎一起說。
結果他們都上了秦佩的車。
“小學同學,”秦佩扭頭問他。“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尊姓大名呢。”
“你問她。”他對若蟬擺擺嘴。
“就是嘛,車若蟬,介紹人介紹一半。”秦佩說。
“他……姓龍,龍蝦的龍,”若蟬靈機一動,說:“名浪漫。”
“浪漫?浪漫小說的浪漫?”秦佩咯咯笑。“這名字多別緻、多有意思呀。”
龍浪漫可一點不覺得他的姓名別緻有意思。從他和若蟬離開醫院,他就沒停止抱怨。
“吵死了你,”回到家,若蟬關上門,大喊:“你自己說要一個浪漫的名字,浪漫這兩個字本身就代表浪漫,這表示你不只名叫浪漫,你是浪漫的代表,有什麼不好嘛?”
“我要是要一個有性感意味的名字,你就叫我性感嗎?”
“不,那我會叫你阿諾舒華辛力加。”
“他一身橫肉,哪裡性感?”
“他那一身是肌肉,很多女人認為那很性感。喲,你還知道阿諾舒華辛力加呀?”
“嗟,我當過他的保鏢。”
若蟬半信半疑地瞅他。“什麼時候?”
“不要刺探別人的隱私。”他說。
“你答非所問嘛。”
“我答的是你的下一個問題。”
“下一個?我還沒問呢。”她喊。
“我已經回答了,你問不問無關緊要了。”
她氣結地瞪他。
他假裝沒看見,呵欠連連。“呵……呵……困了,就寢去也。”
“也”音猶在,眨眼間,他已到了她臥室門外,她都沒看見他動呢。
“等一下!”若蟬大叫,急起而追。
但是又被他跑掉了。
她好不懊惱。明晚,她想,明晚她一定要比他先進臥室。
然而接連幾晚,她寫稿寫得忘了時間,待她放下筆要上床,已是夜深人靜,她遍尋不著龍浪漫。
他不在她臥室裡任何地方,她非常仔細地幾乎每一寸都找過。
他既不是睡在她房間,為什麼每次都要進去?
“這個人,到底睡在哪?”她咕噥。
他總不會回他的城堡,第二天再不遠千里的回來吧?除非像神話故事中的神仙,足一點,便到了地球的另一端。
這仍然不能解釋他何以每次到了就寢時間,非進她臥室不可。
“這個神仙,”忽然,他的聲音大聲在空中抗議、抱怨。“睡在他沉入夢鄉的地方。你不要走來走去、翻箱倒櫃、擾人清夢好不好?居然在櫃子、壁櫥、抽屜裹找我,我有那麼嬌小嗎?明明是昂藏堂堂七尺之軀。豈有此理,侮辱人嘛。”
若蟬感到不好意思,同時覺得好笑。“是是是,對不起,龍先生。”
“更衣上床就寢啦,每天就睡那麼幾個小時,白天到了學校還生龍活虎、精力充沛,中午休息時間也不休息,跑去和無聊男子聊天,下班回來理也不理我,寫個沒完沒了,討厭。”
若蟬想了一下,才明白他指的無聊男子是範伯淹。接連幾天午休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