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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麻煩。

若蟬做了兩樣簡單的家常菜,錦衣玉食的伯爵大人自然不習慣、不滿意,埋怨、抱怨地吃完,站起來就離開飯桌。

她以為他又去看電視了,收拾過廚房,卻發現他在她床上睡著了。

既然她只有一間臥室,一張床,而他是伯爵大人,是她“許”來的,她只好去睡客廳沙發。

早上醒來,若蟬先感到腰痠背痛,睜開眼,前方一雙綠色眼睛和她相對。

她驚叫,跳了起來,把伯爵嚇了一跳。

伯爵。她還以為——或她希望——那是一場夢,可惜不是。

“好夢由來最易醒,噩夢偏偏流連不去。”她呻吟。

“你作了噩夢?”伯爵問。

“我希望那是噩夢。”她嘀咕。

伯爵一臉不解。“你喜歡作噩夢?”

若蟬對自己嘆一口氣。“你看起來倒像一夜好夢,伯爵大人。”

伯爵揚起了眉毛。“如果我不是被綁架、囚禁,我會睡得更好。”

“哎,爵爺,我要說多少次?沒有人綁架你。”

“對,綁架我的不是人,是神仙。他叫什麼俠?”

“龍俠。”

“住在花瓶裡的龍俠神仙。”

“你不相信就算了。”

她到她臥室裡的浴室洗臉、刷牙,他興味地倚牆看她。

“可惜。”他嘖嘖有聲道。

“可惜什麼?”她滿嘴牙膏泡沫地問。

“這麼標緻的女人,卻是個女巫。”

若蟬噗地一聲,噴了他一身牙膏泡沫。

她將嘴裡的牙膏泡沫漱掉,瞪著他。“你當我是女巫?”

伯爵用手抹抹衣服上的白色泡沫。“事實昭然若揭。你指使龍俠,你所謂的神仙,用魔法將我綁架至此,你說你一個人,但你又讓我看那些住在黑色大框框裡的你的同黨,向我表現你其實人多勢眾,要我識相的就範,因為我畢竟人單勢孤,對不對?”

若蟬愕然。“黑色大框框裡的同黨?”

“你說它叫電視的東西。”

“哦,老天。”

“我可不笨,雖然我不會施咒也沒有法力。你的目的何在?拿我當你的祭品?還是你靠吸食像我這樣年輕力壯的男人的精血,維持你的青春美貌?”

她愣了好半天。“這倒是個很好的小說題材。”她喃喃。

“你準備幾時享用我,女巫?”

“我不想得胃潰瘍。”

“什麼?”

她嘆息。“你的精血或生命在這都很安全,爵爺。我對像你這樣的男人過敏。”

“我真失望。”他咧咧嘴。“告訴我,你如何維持你的青春美貌?”

她對他擠眉弄眼。“我這是麗質天生。”

他大笑。

“你的歡愉便是我的榮幸,大人。”她學戲裡的歐洲宮廷貴婦,拉著假想的大連裙,對他一曲膝,一面自言自語。“真好,我還有心情開玩笑。”

“嗯,至少我確定你的陪伴不會使我在此感到無聊。”

她不可能二十四小時陪著他,她有工作。這提醒了她一個嚴重的問題。

她去學校時,伯爵怎麼辦?她不能把他反鎖在家裡,而且她懷疑那樣沒用,他說不定會用劍把她的大門劈了,然後逃走。

她的門是小事,他能有辦法回去他來的地方和年代,更好。但他若到了外面,別人頂多對他的模樣和穿著好奇地多看幾眼,馬路上的車子恐怕會把他嚇死。

“我希望你不是在想吃我哪一部分最滋補養顏。”

若蟬翻個白眼。“相信我,爵爺,我比你更想送你回家。”

“回家?不不不,我才開始覺得這裡有趣哩。”

“我很高興你感到賓至如歸,爵爺。”她澀澀地說。

他端詳她。“你好像言不由衷呢,女巫。”

“我不是女巫。你願意的話,可以叫我的名字若蟬,好嗎?”

“既然如此,因為你十分友善,你可以不必稱呼爵爺,可以叫我……”他停住,皺著眉。“我叫什麼名字?”

若蟬差點跌在地上。

她大驚失色地看他。“你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當然知道。”伯爵嚴峻地說。“我不過一時之間想不起來。”

“哪有人會想不起自己的名字啊?那是天天都在用的呀。”她喊。

這可好。難不成龍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