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不敢,只是擔心王爺的安危,想親自跟隨您左右。”
回頭看著百里嵐的房間,南宮井辰目光深沉地說道:“我可以保護好自己,因為我知道在什麼樣的情況下,如何選擇才是對自己最有利的,可是百里嵐並不是這樣,她的倔強可以幫助她所向披靡,卻也會讓她置身危險之中。我不想看她遍體鱗傷地脫離險境,所以我要給她最好的保護。你也看到了,百里嵐看上去冷若冰霜,但是對於她認定的人,卻會拼了命地去保護,決不讓人傷害其一分一毫。你們看到的,都是百里嵐的拒人千里之外,卻沒有看到,她柔軟而豐富的內心。”
南宮井辰的說法讓何澈有些瞠目,但是想想百里嵐今日所為,便對這個女人產生了新的認識。但也沒到自家主子說的,內心柔軟……或許情人眼裡出西施,說的就是自己的主子吧!
知道自己說服不了南宮井辰,何澈只得遵命,留在山谷。
春色漸濃,山谷中也披上了嫩綠的外衣,一派花紅草綠,草長鶯飛之景。這裡的安靜和與世隔絕,讓百里嵐過上短暫的安逸生活,每日就是吃吃喝喝,外加督促小寶的功課和習武,日子倒也過的逍遙。
南宮井辰送來上好的金創藥,加上春風獨特的針灸治法,百里嵐的傷口癒合得很快,沒幾日,便能夠做些簡單的動作,與平時無異。
百里嵐以為這樣安逸的日子還能過上一段時間,卻被一位不速之客打亂了所有的計劃。
看著眼前帶著鐵面的男子,百里嵐冷笑了下,說道:“沒想到日理萬機的無顏門主能夠親臨寒舍,真是令寒舍蓬蓽生輝呢!”
無顏知道,這個小心眼兒的女人在計較她此次受傷之事,如果他今天不能給百里嵐一個說法的話,恐怕都不能完完好好地離開這山谷。
目光流連在百里嵐的肩膀上,無顏說道:“看你的氣色,箭傷應該好得七七八八了。看來蘭陵王的藥果然不俗,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生肌長骨,的確讓人側目。這三兩黃金一瓶的藥粉就是與我們這些粗人用的草藥汁子不同。”
“三兩黃金!?”夏雨聽到這個數字,驚愕地睜大了眼,回身看著旁邊的春風,心想春風真是太敗家了,每天用那藥粉一點都不注意,還會灑出去那麼多呢,真是浪費!
百里嵐倒是對這個數字沒什麼反應,她歪著頭,看向無顏說道:“與其說那藥好用,倒不如說我命大,被人出賣了以後還能好端端地坐在這裡,沒缺胳膊少腿的,真是值得慶幸呢!”
眼神暗了暗,無顏說道:“關於門內的叛徒,我已經找出來了。他是夙亦琛的人,在得知小寶離開皇宮之後,就一直盤算著取他性命,這樣你們百里家族就斷了根,沒有了復興的可能。待他登基之後,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收回定南王的名號,你百里嵐也便能夠任由他搓圓捏扁了。”
“哼,”百里嵐冷笑一聲,說道,“他還真是天真,以為一個名號就可以困住我了?就算沒了定南王府的背景,我照樣可以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而且,他登基做皇上?哼,到最後北寧國能否存在都是問題,他還做著黃粱美夢,盤算著他登基之後要如何如何,真是可笑!將北寧國將到這樣人的手上,就算沒有外敵入侵,也終將有一日舉國覆滅!”
默默地看了百里嵐一眼,無顏笑了下,說道:“你還真是膽大妄為,連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也敢說出來。但可笑的是,明明知道你說的是不可能完成的事,還是不由自主地要相信你,甘心沉落在你編造的世界裡。百里嵐,你說這算不算你的一種特能呢?”
似乎是嗤笑一聲,百里嵐無謂地說道:“隨便你怎麼說,我也不介意你到底信不信,因為這些都與你無關,我能否說到做到也與你無關。你現在就應該做好你自己的事,例如,向我交代一下,你到底如何處理背叛你的門徒了?夙亦琛敢動你身邊的人,你也不會輕易饒過他吧,那你會如何做呢,將他拉下太子之位嗎?”
百里嵐的態度咄咄逼人,但是無顏卻視而不見,依舊從容地說道:“我並沒有將那個背叛者抓起來,他依舊在總舵做他的司令史。”
百里嵐剛想出語譏諷幾句,卻突然想到了什麼,盯著無顏,說道:“你是想用反間計,離間那兩個人?”
無顏讚賞地看著百里嵐,說道:“你很聰明。沒錯,我留著那個叛徒,而且沒有聲張此事,就是想用他連帶著打擊夙亦琛。其實我與你的想法一樣,認為北寧交在夙亦琛的手上,用不了多久就會覆滅。所以,與其花時間盤算著如何將他拉下臺,還不如助他一把,讓夙亦琛繼續敗壞祖業,加速北寧的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