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吧。”

“蒼蠅腿也是肉啊，積少成多你不會不知道吧？”連玉推了推江曉萍的胳膊，“你在網咖上班吃住都不花錢，半年左右就能把學費掙出來。”

江曉萍像是困了，說話含含糊糊，“我考慮一下再說。”

連玉以為她得考慮幾天，沒想到第二天凌晨三點多鐘她正在睡夢中就接到了來自江曉萍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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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玉，你方便現在來學校門口嗎？我好像生病了。”

連玉趕到校門口時李慧敏和楊思思都在，只是都遠遠地站在一旁，沒有靠近江曉萍。連玉剛下腳踏車，江曉萍就在路燈下挽起袖子給她看自己的手臂面板。

“我也不知道怎麼了，睡著睡著忽然就火辣辣地疼。”

少女白嫩的面板上佈滿一道道血痕，還有如針尖一般大的紅色疹子。連玉剛想伸手去觸碰，江曉萍忽然往後退了兩步。

“我怕是什麼傳染病，你還是跟思思和大姐一樣離我遠點吧。”

連玉當機立斷揚手叫停一輛計程車，回頭對滿臉憂心的李慧敏和楊思思說：“你們回去睡吧，我陪她去醫院，有訊息打電話告訴你們。”

到醫院急診科大夫診斷後說是過敏，給江曉萍開了一盒過敏藥，又靜脈注射了一瓶止痛藥，折騰到天亮江曉萍身上那些疹子才褪去，面板也不疼了。

連玉送江曉萍回宿舍時宿舍裡沒有人，她仔細端詳了一下自己放在床上的兩包髒衣服，發現有被動過的痕跡。她沒說什麼，安頓好江曉萍就去教室上課。

進教室時連玉的目光精準地與許靜相撞，從她那張故作鎮定的臉上連玉似乎看到了些許幸災樂禍的意味。某種思緒忽然從連玉的大腦中一閃而過，快到她來不及捕捉那究竟是什麼。

第三節課的上課鈴剛剛敲響，江曉萍再次給連玉打來電話，電話裡她的聲音有氣無力，抽噎著說：“好好地又開始疼了，過敏藥也不好使。”

連玉不得不再次送江曉萍去醫院，這次的檢查結果仍然是過敏。

“那到底是啥玩意兒過敏啊？她除了過敏藥啥都沒吃，總不能是過敏藥過敏吧？”連玉暴躁地質問醫生。止痛針這東西治標不治本，查不出過敏源江曉萍難道一輩子就靠打止痛針活著嗎？

給江曉萍肌肉注射止痛針的醫生忽然將診室門關上，命令江曉萍將上身衣服全部脫光。江曉萍疼得一絲力氣都沒有，連玉不得不上手幫她脫。

強光燈下江曉萍的上半身一覽無餘，她的兩側肩胛骨和手臂上佈滿一個個紅色小疹子，後腰和肚皮上也有，乍一看上去十分恐怖。

“腿上有嗎？”

“有，大腿往下全都是。”

醫生拿著筆隔空給連玉描畫，“看出來了嗎？出疹子的這些部位像什麼？”

連玉怔楞一下，“背心和……內褲？”

“對，過敏雖然會導致部分面板出現出血點，但是絕對不會像她這樣，有整齊的邊界線。”醫生用一把壓舌板在江曉萍的面板上颳了刮，將刮下來的皮屑等物裝進密封袋，直接送去了檢驗科。

連玉這時心中已經有所懷疑，不敢再讓江曉萍回宿舍住，於是直接讓醫生開了張病床給江曉萍休息，順便等檢驗科的結果。

下午檢驗科的結果出來時江曉萍睡得正香，連玉一個人來到醫生辦公室。

“您的意思是，她不是過敏，是中毒？”

“對，一般人只有接觸毛毛蟲的部分面板才會因為中毒而出現疼痛反應，而你同學……呃，或許她床上有不止一條毛毛蟲。”

連玉看著檢測結果心裡一陣陣發寒，恐怕江曉萍床上有的不是毛毛蟲，而是毛毛。

趁著江曉萍還沒醒，連玉打車直奔學校。整層樓的人都在上課，宿舍裡空無一人。連玉戴上從醫院拿來的一次性手套和口罩，先將江曉萍的床單和被罩拽下來，然後扔在許靜和樂鑫的床上用力抖，抖完生怕不夠，又把床單在她們兩個的床上用力摩挲兩遍。

然後她又將自己的床單被罩扯下來如法炮製一遍，全部做完後她將一切恢復原樣，若無其事地去接江曉萍出院，直接去小平房住。

熄燈時間剛過，楊思思的電話便打了過來，“連玉，你和江曉萍現在怎麼樣？許靜和樂鑫剛剛突然發病了，症狀跟江曉萍一模一樣，宿舍裡現在只有我一個人，我有點怕。”

“我好好的呢，江曉萍吃過藥也好了，她們倆可能也是過敏，你別怕，過敏不傳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