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澤林有些疑惑,盛天總部在上海,而北京這邊基本都是他在管。由於母親徐芮現在任職於上海財政廳,所以越坤也基本呆在那裡,只有節假日或者分部發生大事時才會來。
如果是越坤“想兒子”了,那簡直是天方夜譚。
還不到一分鐘越澤林就知道了答案,助理梁決打電話來讓他看今天的娛樂頭條,只見標題赫然寫著越默海的名字,內容是在法國與男員工玩地下情。
越澤林既惱怒又不解,這新聞很顯然是越默海自己弄出來的,為的就是把戀情公之於眾。
他難道瘋了嗎?越澤林不相信越默海真的敢這樣挑釁父親的威嚴,也不敢想象越坤將如何處理。
越澤林猛然想起越默海之前悄悄對股份做手腳的事,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喂。”越澤林轉過頭,拍了拍和楊歡手牽著手的越默海,忍著要把那娘娘腔一腳踢飛的衝動道:“爸和媽昨晚到北京了,叫我們等下一起回去吃個早茶。”
越默海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敷衍地說了一句“知道了”,然後拉著楊歡繼續離開。
越澤林拳頭攥緊,瞪了楊歡一眼向自己車子走去。他開啟門給車通風,抬頭就看見自己弟弟和楊歡正在車前擁吻,頓時臉都黑了。
他僵在車旁,拉著車門的手在發抖,不知道是因為厭惡,還是恐懼。
越默海上大學的時候就和楊歡在一起了。越澤林當時知道後以為他只是玩玩,並沒有阻止,畢竟從小到大他都很縱容弟弟,就連越默海十四歲時第一次說想嚐嚐女人的滋味時,越澤林也很快地幫他介紹了一個,並囑咐他要注意戴套,不要玩那種來路不明的女人。
他當時認為只要不讓父親知道,只要越默海高興,讓他隨便玩玩男人也無所謂。
但後來發現越默海竟然是認真的,越澤林就徹底怒了。
他看著越默海把那個娘娘腔抱進了車裡,接下來的畫面他根本看不下去了,氣憤地鑽進車一踩油門飛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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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茶越默海遲到了,還是越澤林打了兩次電話後才匆匆趕來。
越坤對時間的要求向來很嚴,見他遲到後臉就更冷了。
但越默海的表情更冰冷,父子倆的神情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只見他剛坐下就開門見山:“爸,媽,如果你們想問新聞的事,那的確是我叫人登的。”
越澤林踩了他一腳,示意他不要說得那麼直接和囂張。
但越默海只皺皺眉,完全無視越澤林的動作,道:“不管你們同不同意,我已經決定和他在一起。”
“你瘋了嗎?!”越澤林忍不住道:“這種玩玩的事能當真?你不會因為那個娘娘腔看起來可憐兮兮的就同情心氾濫吧?!”
“閉嘴。”
“你……”對他這種簡單無禮的反駁,越澤林氣得幾乎冒煙。
“你們倆別吵。”徐芮著急地要調和。
“默海,”越坤開口了,臉上似乎毫無波瀾:“股份的事又是什麼情況?”
“就是你們看到的那樣,我不想在盛天做事,我更希望自己出來做。”越默海也很平靜地回答:“也請爸放心,你的那些事我並未參與過,不會也不可能揭發。”
“你在做這些事之前,有經過我允許嗎?”越坤停下手中的動作問。
“我已經二十五歲了,這些事自己可以決定。”越默海冷笑起來:“想必媽肯定也同意這點吧?”
徐芮一臉震驚,擔憂而焦急地看向丈夫。
“至於繼承的事情,不是有哥在麼?”
這句話在越澤林聽來像一根刺。明明越默海才是更好的繼承人選擇,這件事無論是家裡、還是公司高層都看得出來,他這麼說簡直是在嘲諷自己。
飯桌上立即沉默了,大約過了十幾秒,越坤突然拿起裝熱湯的碗就朝越默海潑去。
徐芮驚叫出來,越澤林抬手要去擋,但越默海已經先一步拿起盤子擋在面前,滾燙的湯汁淋在菜盤子,流下滴落在餐桌。
越坤面部因為怒火而抽搐扭曲,他盯著越默海,冷聲道:“給我滾,不要再回來。”
越默海“砰”地摔下盤子,拿起衣服大步離開這裡,頭也沒回。
越澤林起身剛要去追,突然就聽見越坤道:
“站住,我還有事要問你。”
越澤林心裡一震,略帶不安地坐回位子,但表面還是一副偽裝出來的平靜。
“那起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