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自首?”
“嗯。”
越澤林回答得很輕鬆,輕鬆得讓李祚軒心裡抽痛。
“澤林,我帶你到國外好不好?”他顫抖地環住對方問:“你跟著我,不會有人抓你……我們一起到國外好不好?”
越澤林搖頭。
李祚軒覺得眼睛有種灼燒的疼,他撫摸著對方的頭髮,乾澀地問:“這就是你讓我陪你,想說給我聽的東西?”
越澤林頓了一下,伸手輕輕回抱住他的背:“是。”
李祚軒加大了摟緊的力道,幾乎要把他整個人嵌進身體裡,以掩蓋手足無措的慌張。
“萬一你進去出不來了……我怎麼辦?”
越澤林笑了一聲:“你好好的,什麼怎麼辦,你不是有一群漂亮的模特嘛,男的女的都不缺……”
李祚軒封住他的嘴,用力將那些懷疑的話碾得粉碎,迫切地將全部溫暖傳給對方。他瘋狂地汲取著對方的津液,舔舐口腔裡的每一寸,直到越澤林臉頰染紅、喘息粗重才放開,咬牙切齒地、幾要崩潰地重複著說過多少次的話:
“越澤林,我只愛過你一個人……只有一個……你到底要怎麼才能相信?”
越澤林看著他,黑色的眼睛裡迷離著深吻的餘韻。
“那次你走後我有多後悔、找到你後有多開心……。你知道嗎……”
李祚軒抱住對方,心裡無奈、焦躁、憂慮混雜,所有的情緒亂成碎片,最後聲音都模糊了。
他知道越澤林還愛自己,從對方的眼神就可以看得出,這也是他能唯一抓住的稻草,一遍又一遍的、幾乎是在哀求對方。
這簡直是難熬的持久戰。
047。
越默海說得沒錯,但沒想到這麼快,盛天資金出事的訊息第二天就傳出來了。
李祚軒坐在床上看著已經在網上炸開了的訊息,那些報道的用詞觸目驚心、毫不留情,完全沒有以前對盛天的畏懼。而越坤在新聞釋出會上的解釋也是蒼白無力,雖然表面極力保持平靜,但不難看出臉色蒼白。
形勢看起來不妙,但不至於那麼糟。李祚軒對盛天內部的事情不太瞭解,無法判斷現在越澤林在其中的處境。
身旁的男人還在睡,他拿著手機輕手輕腳地下了床,出了房間打電話給越默海。
“現在盛天是什麼情況,越坤快撐不住了?”
“這次爆的料雖然猛,但沒有觸及核心業務,不至於。”越默海回答,“但以這種形勢看,說不定下一次就麻煩了。”
“核心業務?那是什麼?”
那頭的人沉默了一會兒,道:“盛天以前做過器官買賣的黑生意,但前幾年已經金盆洗手了。”
“澤林他……也參與過這個?”
“只有一次,他指使人摘了一個女人的腎。”
“他為什麼這麼做?”
越默海猶豫了一會兒,答道:“是我惹出的事,已經過去幾年了。”
掛上電話,李祚軒心煩意亂地靠著牆壁,很想抽一支菸,但終究沒有。
他深吸幾口氣,過了一會兒臉色如常,掛著一如既往的溫柔笑容回到房間。
越澤林睡得很沉,臉還側過他這一邊,色澤飽滿的嘴唇微微張開,平常顯得刻薄的臉此刻柔和了不少,陽光撲在臉上,精緻的五官好像籠上了一層薄薄的紗。
李祚軒在法國長大,經常聽人說“天使”這個詞,他從小就好奇天使該長什麼樣,經常趴在教堂視窗看那的油畫,但總覺得那都不是。
雖然聽起來可笑,但他一瞬間覺得這個詞用來形容越澤林很貼切,至少在他心裡對方配得上這樣煽情的形容。
他撫上男人栗色的頭髮,輕輕地揉著,然後又放下手,定定地看了對方很久。
直到越澤林醒來,看見他後一愣,揉著眼睛撐起來:
“你幹嘛呢。”
李祚軒笑道:“新年快樂。”
“噢……”越澤林抓抓頭:“新年快樂。”
“今天幫我試一下衣服好不好?”李祚軒湊過去親了他一下:“我想看看新作品的效果。”
“你不是有個假人嗎。”越澤林撇撇嘴。
“我想讓你穿嘛。”李祚軒又親了一下,又一下。
越澤林被親的得滿臉口水。在軟磨硬泡下答應了。李祚軒笑著扶他起來,幫拿過衣服給套上,下樓做早餐給對方吃。
新年第一天兩人就呆在屋裡,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