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澤林。
李祚軒往前走了幾步,對方無意間抬起頭看見他,臉色立即變了,放下相機就要往外走。李祚軒哪會放過,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扯回來,然後面帶微笑指著那小相機問老闆道:“這個多少錢?我買了。”
老闆笑眯眯地收了錢把相機遞給他,李祚軒將那小相機握在掌心,拉住僵硬的越澤林出了店。
只見越澤林神情僵冷,臉色有點慘白,似乎是被揭穿了不願說話。李祚軒緊握住他的手,把那小相機遞給他,輕聲道:“你是來參加默海的婚禮?”
越澤林冷笑道:“你認為他會邀請我嗎?”
“那你是來破壞婚禮的?”
越澤林臉黑了,怒道:“誰說我是為那小子來的?”
他明顯是嘴硬不願承認。
李祚軒道:“他們的婚禮在鎮上的教堂,如果你要去看的話,不如親自和默海說一聲吧。”
越澤林的臉黑了又白,低聲道:“我不是說他不想見到我嗎?!”
“教堂附近有個小山丘,到時候我帶你去那裡看吧。”
“我說了不想去看!”越澤林幾乎要吼出來了。
李祚軒看著越澤林慍怒的臉,攥緊的手似乎要把那小相機摔在地上,便輕輕抓住他胳膊,像小孩子拉手一樣搖了搖笑道:“那不說這個了,我們去那邊走走好不好?”
“我還有事。”越澤林掙開他就要走,但還沒走幾步就看見了那邊街角手牽手散步的越默海和楊歡,頓時僵住了。
李祚軒立即拉過他往巷子裡躲,越澤林也迅速反應過來慌忙跑進去。
只見這一對明天辦婚禮的新人慢悠地路過巷口,完全沒注意到他們。李祚軒瞥了一眼近在咫尺的越澤林,只見對方凝著一張臉,掩在陰影裡的眼神裡竟有隱隱的無奈和複雜。
“盛天在歐洲業務就那麼幾個國家,我記得不包括荷蘭吧。”等人走後,李祚軒環過越澤林的肩膀,輕聲道:“越叔叔知道默海要結婚嗎?”
被說中了心事,越澤林明白再狡辯也毫無意義。他偏過頭躲閃著李祚軒直視的目光,搖了搖頭。
“你的助理呢?”
越澤林緊閉著嘴,又搖了搖頭。
“你一個人來的?”
見他預設了,李祚軒微微驚訝,隨後撫上他栗色的頭髮,捱過來吻了吻他的臉,輕輕地笑了——並不是那種嘲諷的笑,在越澤林聽來更像是那種無可奈何到溫柔的笑意。
那羽毛的一樣的吻舒緩得不帶情慾,越澤林感覺心口好像被悄無聲息地切開了一塊,有溫暖又有點滾燙的東西緩緩流了進去,讓他有些發怔了。
“親愛的,你是個好哥哥。”
這種“你是個好學生”的誇獎讓越澤林頓時覺得詭異,而那莫名其妙的“親愛的”更讓他臉色不自在,推開李祚軒冷冷道;“別這麼叫我。”
李祚軒大笑出來,指著他手中的相機道:“我們去鎮郊那邊拍幾張吧?那裡風景好得很。”見越澤林猶豫,他又補充道:“你放心,默海他們不會去那裡,我順便和你說一下調查章弘的事。”
小鎮西部是一大片綠色的山丘,空無人煙,在藍天下映得陽光燦爛,讓人看了心情都舒爽很多。
李祚軒見越澤林擺弄著相機,認真的樣子和工作時不同,更像是個玩玩具的小孩,眼睛裡的神采看得很讓人喜愛。
他恍惚覺得,這和那個棒打鴛鴦、參與盛天黑色產業的越澤林是兩個人,這種反差讓他覺得太神奇,也更興奮了。
他走到越澤林身後,握住對方拿著相機的手。越澤林一僵要掙開,卻被他抓得更緊,然後以這種近似摟抱的姿勢轉了個身,對著後面得那片風景。
“這個角度更好。”
越澤林臉色有些發愣,乾硬地“哦”了一聲,按下快門。
李祚軒又忍不住笑出聲:“傻瓜啊,你手抖了。”
越澤林窘迫地擠開他,怒道:“別妨礙我。”
李祚軒微笑地看著他離自己好幾步遠,道:“你拍完後拿去那家店,那個店主可以免費洗出來。”
“知道。”
他在草地上坐下,靜靜地看著越澤林在眼前晃來晃去。對方今天穿了一身休閒裝,淺卡其色的褲子有點緊身,襯得那雙腿更筆直修長,還有那緊實挺翹的屁股,自從嘗過那銷魂滋味後,李祚軒每次都恨不得把對方的衣服撕個稀巴爛,用力揉捏著那手感極佳的臀肉、把自己的肉木奉插進去,看著越澤林逐漸失控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