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曾進雙眼誠懇之極地望著綰綰,“綰兒,你也好好想想,你們魔門中人與其他勢力合作,哪個不是遮遮掩掩,不欲為人所知。而且利用完之後,總要想盡一切辦法,與魔門拉開距離!而你們魔門中人經過百年的躲躲藏藏,也似乎習慣了躲在陰影之中。即便躲過了‘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這一劫,也只會以暗殺等手段洩憤。不敢真正站出來進行指責!”
綰心中隱隱然有了明悟,感覺到魔門的興起,必將應在曾進的身上。
“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呢?”曾進繼續道,“一方面是因為魔門為了傳承自己的技藝,不至於斷絕,廣收弟子,導致弟子良莠不齊,敗壞了名聲。另一方面是因為魔門積累了百年的鬱氣,壓抑的太狠了,稍有放縱,就出了問題。三就是習慣的問題,你們已經習慣了潛藏於暗處,那裡能夠給予你們安全感,因此你們下意識的不願意站在陽光之下。
當然,還有一些其他的原因,比如說
得力之類的,不過那都是小問題了。現在魔門需要‘邪帝’,需要的是自身的改造,先秦之時,百家爭鳴,何等的意氣風發。難道又有什麼邪帝嗎?
但是單單自身地改造,只是奠定了魔門再次強盛的基礎,還遠遠不夠。歷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唯有勝利者,放才能幫助魔門中人擺脫‘魔’這個字眼,改變其在人們心中的形象。若是魔門不能夠得到勝利者的支援。強盛的想法終究還是一場虛妄!”
曾進略停了停,又道,“即然這樣,那麼對所謂地勝利者的選擇,就很重要了。首先。絕對是不能在選那些對魔門只抱著利用想法的人了,選擇了他們,魔門的下場就一如以前。別無二致。
要選,就只能選擇那些真正認同魔門,真正瞭解魔門,真正需要魔門的人。而這樣地人,放眼天下,除了我,還有誰呢?”說到這裡,曾進仰首向天,渾身上下瀰漫著自信的氣息。
綰望著曾進。眼中閃過一絲迷醉之色。不過轉瞬即逝。
曾進語氣略顯得激動,“我對魔門的歷史源流了若指掌。對百家子弟如今地景況深表同情。而且,我也不希望得了天下之後。耳中充斥的只有一種聲音。所謂偏聽則暗,兼聽則明。儒家思想禁錮我華夏子弟的時間太長了。我希望能夠重現先秦之時百家爭鳴的場景。實現百家治世的大業。
術業有專攻,即便有那超凡絕倫的天才,也不過一二人耳!大多數人也只能精其一門。因此,就更需要博採百家之技藝了。試想一下,若得以農家知道農民種糧,縱橫家遊說諸國,墨家打造器械,兵家領兵攻略四方……。我央央中華天朝,何至於不興,何至於被胡虜所侵害?”
“所以說,魔門若想要興盛,於我合作,乃是唯一的選擇,除此而外,別無第二條路了!”曾進的聲音又恢復了平淡。“但是我,如果想取得天下的話,卻並不一定要和魔門合作。即便單憑我現今地實力,也能有個七八成地把握,區別只在於快和慢,成為一朝開國之君和成為一代聖君罷了!
因此,你師傅來到了揚州,居然想讓我去陰詭派的秘密堂口談判,著實是有些……”說著搖了搖頭,“有些自不量力了!”
“你——”綰綰有些氣結,但俄而之後,卻撲哧一聲笑出聲來。“你為了自己地面子,居然能夠講出這麼多道理來,也真是有本事了!”
曾進無所謂道,“你若真是是這麼想,我也沒有辦法,但是我可以明言告訴你,如果陰詭派想要和我合作地話,必須來我大將軍府覲見,否則,一切免談!
我這個人,雖然很高尚,很為國家,天下民眾著想,但是前提是,我必須過的舒心,我若是心情不好,便也懶得理會那麼許多!”
曾進這一句話已然近乎無賴了,不過綰綰卻也拿曾進沒有辦法。且不說曾進已經是與她有過肌膚之親地良人了,就拿陰詭派最為拿手的本事來說吧,也不過是美色和武功。美色,曾進現在嬌妻明裡暗裡也不知道有幾個,而且可以肯定的是,各個姿容絕頂。談武功,曾進武功之強,天下罕有其匹,自己又哪裡能夠威脅的了他。
“好了,我要回去了!”綰綰衝著曾進儼然一笑,道,“我會將你的話帶給師傅的,至於師傅她如何選擇,就不是我能夠想象了。”俄而對著曾進眨巴了一下眼睛,笑著道,“不過,我會為你多說些好話的!”
綰正要縱身飛起,正要離去,耳中突然傳來一個熟悉之極的聲音,使得她又重新落了下來。“你恐怕早就發現我潛藏在附近了吧!剛才的話,應該是說給我聽的吧!可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