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現在是不是該改稱呼李小姐為郡主了,畢竟如今令尊已經是唐王之尊了。”
“那曾先生如今貴為一方霸主,依禮豈不是要稱呼曾先生一聲大將軍。”李秀寧笑語盈盈。
那隨行的李綱和竇威這才知道,眼前這年輕人竟然是弄的天下震動的揚州徵南大將軍。
曾進擺了擺手,笑著道,“算了,算了,我們都是朋友,我就叫你秀寧好了,你若是不嫌棄為兄託大,就叫一聲進哥也就是了。”
“進哥!”李秀寧果然不愧為巾幗英豪,大方的很,而後指著身後的李綱和竇威道,“這兩位是家父麾下的李綱李先生,竇威都將
|才是來商談業務的,小妹不過是來這裡和好姐妹舊!”
李秀寧心中很清楚。曾進既然來到這裡,定然是自己的競爭對手,故意點出自己和主人家地關係,來試探試探曾進。
李綱和竇威上前見禮,曾進笑著點了點頭。正打算介紹一下宇文傷,當然。是宇文傷的化名。忽然發現,李秀寧正直勾勾的盯著宇文傷。心中不禁一動。
果然,李秀寧跪在宇文傷身前,朗聲道,“侄女李秀寧拜見世伯!沒想到世伯竟然出關了。”李秀寧心潮如大海浪濤一般一浪接著一浪的襲來。本來。雖然四大門閥乃是世交,彼此之間世代聯姻,都是親戚。但也不必真的行此大禮,但是李秀寧為了掩飾自己臉上的表情,同時也給自己一個思想緩衝地時間,方才如此。
李秀寧身後的李綱、竇威及一眾從人,見到自家郡主都跪下了,當然不敢站在那裡,登時數十人跪在那裡,顯眼的很,引起了園中眾多下人的側目。登時。有人偷偷溜出。向上面彙報去了。
曾進不禁心中暗惱,宇文傷乃是中原三大高手之一。又曾經是宇文閥閥主。本為一招暗子,自己根本不想洩露。但誰曾想到。李秀寧竟然認識幾乎是老古董的宇文傷。宇文傷閉關十多年,李秀寧見到時才幾歲啊,竟然還有記憶。
況且她又當眾來此一招,雖然是依照禮數,但是讓曾進更加引人矚目了。殺任少名之前,他是擔心自己地聲望不夠高,現在他卻要擔心其他勢力對其警覺,視其為眼中釘了。畢竟,四大門閥之一的閥主投靠一個人,著實有些駭人聽聞了,況且他手下還有獨孤家的獨孤盛在。獨孤盛雖然不是閥主,但亦是和閥主同輩地人物。
但此時他卻又萬萬不能失了禮數,只能心中默唸著,“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和“禍兮,福之所倚!”
見到李秀寧如此,宇文傷大笑了起來,“秀寧見我之時不過六歲,想不到居然還記得老夫,真讓老夫感到高興啊!快起來吧!”
宇文傷揮袖一拂,李秀寧只覺一股柔和之極的力道託著自己,讓自己不得不站起來。她甜甜的笑著,“世伯的功力越發醇厚了,看來已是入了至高之境。”而後對著身後跪著的眾人道,“這為是宇文閥主,你們還不見過!”
眾人方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那與“散真人”寧道奇,“天刀”宋缺併為中原三大高手的宇文閥主宇文傷,難怪自家郡主要如此大禮參見。
當下不敢怠慢,都大聲喊道,“見過宇文閥主!”宇文傷大袖一揮,一股無形勁風發出,將跪下見禮的數十人都拂了起來。此舉一出,李閥所有人都不禁駭然失色,尤其是李綱,他作為李世民專門派到李秀寧麾下聽用的幕僚,更是心中驚駭,不過表面卻依舊不動聲色,顯示了十分陰深的城府。
在李秀寧等人見禮之時,曾進避到了一旁,宇文傷可以接這種禮數,自己可是接不得。待眾人行禮完畢,曾進過來道,“園子裡站著不嫌累嗎?秀寧不棄,就到我房間裡一敘吧!”
宇文傷也道,“對,對,侄女身為女兒家,身體卻是不如男子,還是坐著說話比較好!”
李秀寧笑著道,“世伯和進哥相邀,秀寧敢不從命?”話畢,轉身對著一眾護衛從人道,“你們且先過去,將我地東西放好!”別看她在曾進和宇文傷面前,像是個溫順地女兒家一般,但是面對自己的屬下,卻陣陣是一個高高在上,威儀萬千地公主。
一眾護衛都應命散去,但是李綱和竇威卻都留下了,顯而易見,他們兩個乃是李秀寧地真正心腹。
眾人坐定,李秀寧卻是首先開口了,“進哥當日離去之時,曾說是要去考察幾家勢力的首領,看誰有明君氣象,但如今進哥卻是自己越來越像明君了,不知中間可曾發生什麼故事?”
李秀寧地言語雖然隱含著詰問的意思,但是那甜美的笑容加上完美的聲線,卻難得的不讓人產生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