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公司為什麼會虧空?為什麼百分之七十的股權會落到瓊斯集團手上?還有這張法院寄來的房子查封通知,又是怎麼一回事?說!”戚各紹迭聲不斷地質問,一把將手上的檔案丟向戚惟傑,檔案頓時四散飛落。
“反正就是虧空嘛!沒什麼好說的。”戚惟傑倔強地回答。
“兔崽子!我是花了多少心血才打下戚氏這片江山,你就這麼三兩下把它給毀了,好,你有本事!”戚名紹氣怒攻心地咆哮。
“我是被陷害的。”戚惟傑僵硬地說道。
“你是豬啊?你在商場上混了幾年了,還不懂判斷真偽嗎?假如是你大哥的話,他才不會上當!”戚名紹大聲叫道。
“大哥,大哥,在你心裡就只有大哥!那我算什麼?”戚惟傑爆發地叫嚷。“爸,我也是你兒子,為什麼你就不能用公平的態度來看待我?我到底是不是你兒子?”
“你在說什麼鬼話?”戚名紹氣喘地怒吼。
戚惟傑失控地發洩他心中沉積已久的不平,他逼近戚名紹又道:
“對,他最聰明、最優秀、最孝順,而我只不過是隻牆角上的臭蟲,是你的眼中釘!他是天,我是地;他是金銀,我是破銅;他永遠是第一的,而我永遠都是那個最爛、最沒出息的,我連他一根寒毛也比不上!”他激動嘲諷地吶喊。
戚名紹不能置信地問:
“是誰灌輸你這種觀念的?是誰?”
“我有眼睛可以看,有心可以感受。我發過誓,有朝一日我會跳開他的陰影的,我會向你證明我的能力,有朝一日我一定會打敗那個野女人生的私生子!”他咬牙叨齒的。
戚名紹聞言一怔,火爆地急問:
“什麼野女人?什麼私生子?你給我說清楚!”
“別以為你能一手遮天,做盡壞事。”他鄙夷地說道。
“你到底在說什麼?”戚名紹大叫。
戚惟傑未答,逕自沉浸在痛苦裡。
“我拼命地努力工作,一心想拓展戚氏,結果呢?還是敗在他手上,他像是地獄來的掠奪者,搶走我的一切。我輸了,輸得一乾二淨了,哈哈!哈……”
他仰天狂笑,一抹淚光隱在眼眶裡:他步履跟艙地踏上樓梯,躓踣地消失在樓梯上……
柳嫣然立刻跟了上去。
戚名紹坐在輪椅上,雙手搗住老瞼低聲飲泣;他痛心疾首地嗚咽喃語:
“手心、手背,都是肉啊!我是恨鐵不成鋼……”
柳巧眉含著淚水,環抱著形影佝褸的戚名紹,給他無言的安慰。
“他到底是著了什麼魔啊?”
老人虛弱的自語飄蕩於空氣之中揮散下去,誰又能給他答案呢?
“嚐到苦果了?”
喬以踏進戚惟綱的公寓,“啪”的一聲開啟了客廳的大燈。
戚惟綱丟了個“免開尊口”的眼神給喬以。
“復仇的滋味如何?”喬以不怕死地在老虎嘴上捋毛。
“喬以!”他十足警告的口氣。
“戚氏企業上下已經連著十天找不列戚總經理,董事會也已經是雞飛狗跳、群龍無首,再這樣亂下去,恐怕就真得關門大吉了。”喬以報告最新狀況。
戚惟綱文風不動,沉默地吞雲吐霧。
“聽說有幾個股東還鬧上戚家,要戚老先生出面承擔一切責任。”
“他不是生病了嗎?”他一怔,終於暗啞地開口了。
“不錯!但他畢竟是個強人,有著超強的意志力,硬撐著虛弱的病體,也要出面替小兒子收拾爛攤子。”
戚惟綱揚眉,一副詢問的眼光投向喬以。
“下星期二早上十點,戚氏召開股東大會,由戚名紹主持,他希望會見瓊斯集團的仇總裁。”喬以說道。
聞言,戚惟綱起身,到酒櫃倒了杯喊士忌一口飲盡,內心卻波濤起伏、翻剩卜已,片刻後,他咬牙地說:
“戚氏股東大會,你代表我去。”
“人家指名道姓,要見的是仇總裁,我算哪根蔥?”喬以調侃道,言下之意是在挪愉戚惟綱。
“喬以!”他忍耐的。
“好好!我去就是,誰叫我領人薪水聽人差遺的,不過……提醒你,逃得了一時,躲不過—世,該來的總要去面對。”喬以義發揮他三寸不爛之舌,規勸好友。
“我正想找人打一架,你相信嗎?”喊惟綱兇惡十足的。
喬以不為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