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大部分地區都將出現普遍降溫的天氣,氣溫下降幅度大概在十到十五度之間。而自此之後。漫長的冬季就算是到來了。
做一個大型財團地總裁不容易。而要做一個遠東地區地實際掌權。那就更是難上加難了。要想保證整個遠東地持續穩定、經濟繁榮。郭守雲就不得不提前考慮很多地問題。
面對一個即將到來地長冬。郭守雲這個遠東第一號決策。先要考慮地一個問題就是遠東城市居民地過冬取暖問題。對於俄羅斯聯邦其它地區來說。這是一個穩賺不賠地利益點。可是對於郭氏集團來說。今年這個冬天還不能依仗這個利益點。相反。為了保證遠東人能夠過好這個冬天。郭守雲還不得不在這方面賠上一大筆地鈔票。
窗外大雨滂沱。郭守雲坐在麥當勞頗顯溫馨地大廳裡。眼前不由自主地就浮現出去年冬天在莫斯科青年大廈前所看到地那些場面。那些失去房產更無力支付過冬取暖費用地人們。他們眼中那種迷茫地眼神此刻回想起來竟然顯得格外清晰。
說句實話。郭守雲不是那種心腸軟地人。他也從未感覺自己是個好人。不過郭氏集團走到今天這一步。已經不能再做那種涸澤而漁地事情了。為了保障集團地可持續展。為了保障自己穩固地經濟政治利益。他不能不考慮更多地利民措施。考慮如何讓遠東人過得更好一點。從而也保障這裡地市場經濟執行更加正常、更加靈活。
郭守雲地工作是很隨性地。他從不為自己強行安排工作日程。在很多時候。他都是想到什麼重要地工作。便隨筆將它分配好。記錄下來。隨後。列出一個較為詳盡地計劃。轉給具體地執行人員去辦理。
今天。遭逢到這一場入冬前地大雨。再加上氣象部門地降溫預報。他感覺居民地過冬生活安排應該儘早提上日程了。否則地話。再來上一場氣溫地驟然急降。那後果不堪設想。
“哈巴羅夫斯克,五十萬,十七萬家庭,具體分配下來,一個冬天大概一千七百到二千二百萬之間。共青城”從口袋裡取出一個四四方方的記事本,掀到空白的一頁上,郭守雲翹起二郎腿,用他最喜歡的那支鋼筆,一邊嘟囔著,一邊在本子上做記錄。
從燃氣輸送,到城市管道的維護,再到操作人員的僱傭,郭守雲核算了一下,整個遠東有數十幾個大城市,全加在一起一冬的取暖也消耗不了多大的資金,其需求遠在郭氏集團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
一個正手,能讓遠東上千萬人歡喜雀躍、過上舒坦日子,並且一天比一天過得好,一個反手,也能讓這些人度日如年,甚至是生不如死,獨裁,這就是獨裁才能真正享受到的權力。可話說回來,如果有哪個地方攤上了前一種獨裁,那毫無疑問,這個地區是幸福的,至於後嘛郭守雲現在暫時不打算去考慮了,因為那不符合郭氏集團的根本利益。
利用十幾分鐘的時間,做完了遠東冬季取暖消耗的草算,郭守雲扯下那幾張列算好的資料,而後頭也不抬的笑道:“寶貝兒,吃夠了沒有?還要不要再來一點兒?”
這麼長時間了,小維克多早就接受了“寶貝兒”這個暱稱,每當郭守雲在她面前提起這個稱呼的時候,她都會出憨憨的笑聲。可離奇的是,在這一刻,郭守雲沒有聽到小姑娘的笑聲,與此相反,他聽到的是一種“嘎吱嘎吱”的磨牙聲。
“不好!”這種聲音聽到郭守雲耳朵裡,有一種令他頃刻間毛骨悚然的感覺。猛地抬起頭,他帶著一絲恐懼,朝對面的小維克多看去。
此刻,小維克多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可怕,她那張清秀的小臉上殺氣密佈,頭遮掩下的額頭上,佈滿了暴起的青筋,挺拔秀氣的小鼻子頻頻抖動,兩個小鼻孔一息一闔的,頻率高的嚇人。她那兩隻一瞬間充盈血絲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幾步外的玻璃窗,手中沾滿了猩紅番茄醬的餐叉,已經被三根手指頭擰成了麻花。出於一種本能的反應,郭守雲順著小傢伙的目光朝窗外看去。怪異的是,在大雨瀰漫的街頭上,仍舊瀰漫著一種平和的氣息,除了往來的車流之外,只有幾個打著雨傘的行人徜徉而過。
儘管看不到任何可疑之處,可郭守雲卻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畢竟小傢伙對危險的預測是極其準確的,此前的兩次刺殺,她都提前產生了反應,而且沒有半點錯失。
就在疑惑間,窗外一個舉著傘,身材臃腫的黑大胖子引起了郭守雲的注意,這傢伙走在人行道上,雖然看上去舉止正常,可是那對緊緊盯著自己的鷹鷲般的眼睛,卻讓郭守雲直接感受到了生命的威脅。
同樣也是在這個時候,站立在廳堂入口處的幾名保鏢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