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是想要保持中間立場的所謂溫和派。
二月十七號,哈巴羅夫斯克初春裡難得的一個細雨天氣。從一大早起來,天空就陰沉沉地,厚重的烏雲沉甸甸的壓覆在整個城市上空,帶給人一種很壓抑的沉悶感。而到了上午九點半鐘地時候。隨著一律東風的吹拂,淅淅瀝瀝的小雨終於落了下來——這是九二年遠東的第一場春雨。
在遠東商業銀行內那間屬於的辦公室裡,郭守雲坐在豪華而不失典雅地棗紅色辦公桌後面,神情專注的審閱著面前地一大堆銀行資金賬目。這兩天,對銀行裡的事務。郭守雲感覺很鬧心,這倒不是說銀行的資金賬面出現了什麼問題。在這方面,行裡的會計師團隊一向做的很好,他們做出來的賬目明晰細緻,不會有任何問題。況且郭守雲作為銀行的總裁,他對自己的錢袋子也抓得很緊,憑著他那個腦袋,一般人要想做假賬欺騙他,還真是不太容易。
不過賬面清晰並不意味著行裡的錢不會被人“偷”走,就在前天,銀行彼得羅巴甫洛夫斯克分行就出了狀況。兩名現金出納夥同分行經理。捲走了分行準備投放到米利科沃聯營木材公司的一千七百萬盧布現金。這三個傢伙在這件事上顯然籌劃了很久,他們連去往日本地簽證都辦好了,在侵吞了這筆現金之後,他們直接在彼得羅巴甫洛夫斯克登上一艘去往日本札幌地客輪。不過儘管他們的計劃很巧妙,可還是低估了郭守雲在遠東的強大根基與雄厚實力。直到他們所乘坐的客輪出了港的時候,彼得羅巴甫洛夫斯克分行方面才察覺到出了狀況,隨後。便向哈巴羅夫斯克方面做了彙報。
說實話。一千七百萬盧布的現金,在郭守雲的眼裡根本算不上什麼。但是他和東婷不同,他可以隨手把這一千七百萬盧布花掉,也可以把它送人,甚至可以把它扔進水溝,卻絕不能允許別人用騙、搶地方式從他手裡奪走,更何況,這三個傢伙還是銀行旗下地員工。如果這次他郭守雲不採取嚴厲的措施,那麼今後還沒準會出什麼狀況呢。
在這種情況下,郭守雲也沒做什麼,他就讓身為秘書地波拉尼諾夫給身在馬加丹的莎娜麗娃掛了個電話,而在隨後的四個小時時間裡,彼得羅巴甫洛夫斯克的幫會就行動起來。說實話,在如今的遠東,莎娜麗娃的幫會比警察能幹,警察能夠查到的東西他們肯定能夠查得到,而警察查不到的東西,他們同樣也能夠查得到,畢竟在幫會里,有很多中高層的骨幹,都是前蘇聯克格勃旗下的精英特工,再加上從克格勃手上接過來的線人體系,如今的遠東幫會已經可以算作是真正意義上的黑“社會”了。
幾乎沒有花費多大力氣,幫會就查到了這三個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的能人,不過到了這個時候,這三個傢伙已經乘客輪飄揚海上了。幫會的能耐再大,也不可能把手伸到茫茫的大海上去。出於無奈,莎娜麗娃一方面同日本方面幾個有聯絡的幫會取得聯絡,希望他們配合抓人,另一方面,又將調查的結果回報給了郭守雲。
小樣,逃到海上去就算完事了嗎?莎娜麗娃的幫會無法把手伸到大海上去,但是在遠東,卻有的是人可以把飄行大海上的三個傢伙揪回來,不說別的,至少駐紮在遠東的太平洋艦隊巡邏艦就能把這事辦了。
瞭解行情的人都知道,從彼得羅巴甫洛夫斯克乘船去往日本札幌,必須繞過薩哈林島,從韃靼海峽入海口橫穿過去,而在這一帶海域負責駐防的,便是太平洋艦隊的濱海區艦隊。
面對這種情況,著實有些懊惱的郭守雲,直接聯絡了濱海區艦隊司令阿布拉莫夫中將,而在電話裡,他僅僅交代了幾句話:“我現在只要人,把人帶回來,所有錢都是你們的。”
一千七百多萬盧布,按照現在的市值計算,那就是一百多萬美元,這一筆錢對郭守雲來說也許什麼都不是,但是對一向不怎麼富裕的濱海區艦隊來說,那就不是一個小數目了。因此,在郭守雲打了招呼之後,濱海區艦隊當即對遊弋在附近海域艘火炮護衛艦向客輪航線地帶移動。
就這樣,三個捲款出逃的傢伙。逃走得快回來的更快,在免費乘坐了一趟軍艦之後,他們鼻青臉腫的被押回了位於符拉迪沃斯託克金角灣地太平洋艦隊基地。
隨後,這三個傢伙得到了擔任太平洋艦隊動員局局長費多羅夫中將的親自護送——對於費多羅夫來說。他早就期盼著有這麼一個機會了,作為一個出生在中國的太平洋艦隊將領,他希望能夠藉此機會同郭守雲這位強人結識一下,而今,這個機會總算是送上門來了。
三個膽大妄為的傢伙。在被押解到哈巴羅夫斯克之後,郭守雲根本沒有直接出面去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