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覆。這話說起來或許有些淒涼,但很現實的情況是。席賈霍夫覺得自己這個遠東軍區地參謀總長,恐怕在人家眼裡連一隻螞蟻都不如吧?
“哦,老弟啊。”心裡想明白了這些東西,席賈霍夫試探著問道,“那你的意思是說,這次維克托先生的用意,是要將白宮地勢力從安全委員會中徹底清除出去嘍?”
“徹底清除?”郭守雲歪頭想了想,片刻之後,才微微一笑說道,“那種可能性倒是不大。政治這種東西,誰與誰都不是朋友,但是話說回來。到了我老岳父那個地位,他和對手之間恐怕也算不上是死敵了。大家你搞我一次,我算計你一局。最終的目的,無非就是迫使對方在一個區域性範圍內做出某些讓步罷了。難道誰還能奢望他們拼個你死我活嗎?那最終的結果無非就是兩敗俱傷而已。所以,依我看呢,咱們這次搞掉了柳京與喬斯巴耶夫,莫斯科那邊拿到了對巴卡京不利的把柄,那這件事恐怕也就到了終結的時候了,剩下的事情就是談判了,至於說巴卡京能在他位置上做多久,估計就要看白宮方面可以做出多大的讓步了。”
“嗯,倒也是這麼個理,”對郭守雲的這番推測,席賈霍夫倒是覺得很有道理。
“好啦,我看柳京他們那些人此時應該跑遠了,”伸手在席賈霍夫的雨披上拍了拍,郭守雲說道,“走,咱們上去看看,那個巴特維中校不知道怎麼樣了,希望他地運氣不要太好。”
“放心吧老弟,我親自安排的,霍尼賓少校是我的人,由他動手,咱們地巴特維同志恐怕無論如何都不會得到幸運之神眷顧的。”與郭守雲並肩走出樹林,席賈霍夫正了正頭上地鋼盔,輕聲笑道。
“呵呵,那今晚這一齣戲就算是搞大了,”郭守雲會意的點點頭,笑道,“堂堂的安全委員會遠東局高官,帶著阿爾法特戰小隊襲擊遠東軍區物資車輛,造成重大傷亡不說,還直接導致一名中校當場死亡。想想看,這樣的事情如果透過媒體傳揚出去,那會出現什麼情況?”
“至少國防監察委員會的人恐怕要坐不住了,”席賈霍夫說道,“自從阿富汗戰爭中期直到現在,十多年的時間了吧,咱們國內的軍隊裡還沒有校級軍官陣亡的例子呢,這可是軍界的一大恥辱。更何況咱們軍方同安全委員會歷來關係不睦,這次安全委員會的公然挑釁,肯定會引來軍方反彈的。嗯,如果
動上一些手腳,把事情搞得更熱鬧一些,估計樂子就
“做到這一步就足夠了,做多了反而成了畫蛇添足,”擺擺手,郭守雲說道。
說話間,兩人一前一後的繞過一片灌木叢,走到剛剛經歷了一場激戰的公路上。看到兩人過來,一名手裡提著配槍的中年少校,從後一輛被打的四處都是槍眼的軍車邊跑過來,先是向席賈霍夫行了一個軍禮,繼而笑道:“將軍,事情都辦妥了,那些不開眼的傢伙被放倒了十二個,剩下的沿山麓向北去了,按照您的命令,我們沒有追擊。”
“做的不錯,霍尼賓,”席賈霍夫在少校的肩膀上用力一拍,笑道,“罪證收集的怎麼樣了?有沒有能表明這些傢伙身份的東西?”
“將軍,您看。”霍尼賓少校沒有直接回答,他抬起右臂,將手中所拿的一串鏈牌送到了席賈霍夫的面前。
藉著前面裝甲運兵車上的燈光,郭守雲朝那些鏈牌看了一眼,這種東西他也認識,是阿爾法特戰隊士兵所佩戴的軍牌,與蘇軍普通士兵的軍牌差別不大,這上面有士兵的編號、姓名以及隸屬部隊的番號,不過由於阿爾法的番號就是“a”,因此牌子上沒有數字型的部隊編號,僅有一個插劍的“a”字圖示。
“很好,”席賈霍夫顯然也知道這些牌子是什麼,他讚了一聲,說道,“抓緊時間把戰場清理了,那些匪徒的屍體一定要儲存好,回頭說不定還能派上用場,嗯,包括他們的裝備,都要找可靠地人專門負責保管。”
“是,將軍。”霍尼賓少校一挺身,大聲回答道。
“霍尼賓少校是吧?”這時候郭守雲開口了,他微微錯開一步,躲過裝甲車車燈直射的位置,用晶亮的一雙眼睛,在霍尼賓身上上下打量兩眼,這才笑著說道,“今天晚上你們這任務執行的不錯,不過有一件事我還需要核實一下。就是關於巴特維中校,他現在你明白我的意思?”
“明白,郭先生,”霍尼賓少校站得筆直,目不斜視的說道,“巴特維中校已經在剛才的戰鬥中遇伏身亡了,他身中六槍,最致命的一槍擊中了他的眉骨,貫穿腦顱。剛才我已經命令部屬收斂了他的屍體,現在就安排在運兵車車廂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