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兒提著藥箱來走到門口,遠遠的她就看到他們兩個人在這裡了,走近一聽,聽到了冷青風剛才所說的話。
“保護冷妃是末將的職責,任何一個妃子甚至一個子民的命,都如王上一般重要,末將都有職責去關心他們,保護他們,希望冷妃明白!”澹臺明風嚴肅地說,挺拔的身子如高岸般站在冷青風面前,而她卻不能靠在這麼寬大結實的胸膛歇息,或投進這個懷抱感受一絲溫暖。
冷青風黯然傷感,覺得自己太過倉促,也太過自作多情,但她不死心地看著澹臺明風這張俊美的臉:“我明白你的心,也知道你在想什麼,當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就註定我無法忘記你,但是你能理解,我想著你的那種痛苦嗎?”
“冷妃,請您別這樣!”澹臺明風臉色一變,嚴肅地說:“如果沒事,末將進殿看王上!”
“明風!”冷青風突然叫住他,傷心地看著他:“你是不是不敢面對我?是不是害怕我會連累到你?你對我也有意思的,只是你沒那個膽跟我去面對所有的困難,對不對?”
“冷妃,恕末將無能,末將對娘娘真的無其它非分之想!”澹臺明風說完,雙手供揚,轉身離去。
瓊兒替冷青風難過,等澹臺明風進去後,她忙走過來,憂心地看著冷青風說:“娘娘,不要難過,澹臺將軍總有一天會愛上您的!”
冷青風難過又似在安慰自己:“不知道這一天,要等多久?明風不是一個花花大少爺,更不是一人風流人物,他一旦愛上一個女人,就會真心對待她的,他只是暫時還沒有愛上我而已……”
瓊兒扶住冷青風,道:“娘娘,別難過了,一時之間,澹臺將軍很難接受……”
冷青風吸著鼻根,笑了笑,說:“進去吧,王上的傷口在流著血呢。”
澹臺明風的心無法靜下來,他努力控制著自己不要去看冷青風那張絕美的臉蛋,也不要去想她跟自己說過的話,但這顆心就是無法靜下來,而冷青風話,時不時在他耳邊響,那雙憂鬱和深情的雙眼,也時不時出現在自己的腦海裡,揮不去,抹不掉。就連她怎樣為司空俊療傷他都沒有看到,他是多麼想看著她是怎樣治療傷者的,說不定以後在戰場上還可以幫助其他傷員。
這一次,他完全沒有看進去,時間是怎麼過的,他也不知道,當他回過神時,冷青風已為司空俊包好傷口了。
“王上,您也看到從傷口流出來的血了,又黑又濃,像中了毒一樣,您知道是怎麼回事嗎?”冷青風邊收拾藥具邊問司空俊。
司空俊看不到冷青風的表情,只看到她的背影,但從她的話裡,好像這次傷口流血,是他不注意引發一樣,他不就只是輕輕一張手就弄出血了嗎?
“愛妃,這個傷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好?難道,本王就不能再動武了嗎?”說到這,司空俊眼裡閃過一絲黯然,不動武沒關係,但他在那個方面……也要很強才行。
冷青風嘲諷地一笑,轉過身對司空俊說:“王上是一國之君,不用時時動武,司空國的將軍對您挺忠心的。王上,其實您這次出血,是你體內有一股很強的熱流,全身的血管都在澎漲,這些澎漲的血只能透過傷口流出來了。”
司空俊非信似信,他明白冷青風說的這個“澎漲”是什麼意思,但這只是他體內的一種快感,怎麼突然間會流那麼多血呢?
“愛妃,本王想知道,這個傷口什麼時候才能好?”司空俊問完,視線轉移到澹臺明風的胸前道:“明風的傷比本王的傷還要重,流的血比本王還要多,為什麼他不到半個月就好了?而本王……”
“王上,您並沒看到明風的傷怎麼知道好了?”冷青風坐在司空俊的床沿邊,笑道:“他的傷還沒好,但是為了您的安危,他才不重視自己的傷進宮保護您。其實王上的傷也不輕,只是昨晚您和明妃……”冷青風頓了頓,說:“王上,以後在這方面的事情一定要注意,傷未好都不能再像昨晚那樣,明白嗎?否則仍然會像剛才這樣大出血的。到時傷口感染,空氣中的細菌進入,就會危及到生命,您明白嗎?”冷青風起身,為他蓋好被褥,淡淡一笑:“王上,您好好休息。”
司空俊看著冷青風疲憊的小臉,心疼不已,輕聲地說:“回去吧,愛妃也累了,回宮好好休息。”
他終於明白,冷青風真的是真心關心他的!
冷青風點點頭,提著藥箱複雜地看了一眼澹臺明風,和瓊兒離開了景宮殿。
冷青風回到憐宮就把自己關進寢宮,她傷心難過,對司空俊的恨,更深一層。她喜歡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