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書人被他笑傻了,字也不寫了,一直盯了她看。
楊天蘭止住了笑,一本正經的對讀書人說“謝謝啊,你剛才叫我小哥,我是女的,我是個大姑娘,不是男的。”
“明明是個男的嘛!”讀書人在後面道。
楊天蘭這才打量起自已來,她的身體比以前小了很多,找了個水池看了看,自已小小瘦瘦的,麻桿似的,她的確是個女的,只不過還沒發育呢,看來這副身體不是自已的了,年級大概十歲左右吧,老天厚待她,居然要好楊天蘭從十歲的花季重新活起,也算對她不薄了。
處境不一樣了,時代變了,生活地點變了,人也變了,唯一存在的是她的靈魂沒有變,即然她還是她,日子就要過下去,她一定要好好的享受新的生活,沒有什麼困難她不能克服,她楊天蘭怎麼會被短短的逆境嚇倒呢?
日以西斜,飯錢還沒著落呢!楊天蘭扯開喉嚨大叫“茶葉蛋,茶葉蛋,好吃的茶葉蛋,10文錢四個,大降價吶!四川正宗麻辣茶葉蛋!好吃的不得了!先生來幾個吧!”
那個小個子就是咱們主子要帶回去的人嗎?”一個牆角的陰影裡兩個人正在談話。他們一個胖一個瘦,兩個人都穿著同樣的淡青色的布衫,腳蹬圓口黑布鞋,衣服質料不算頂好,但很結實耐磨,是涼口產的官布。故而一看就知道這二位可能是某個府裡的下人。
“你知道什麼,這個丫頭是咱們府裡死了的春枝姑娘的妹子。”
“真是個丫頭嗎?我怎麼看也是個小子啊!”
瘦子用力拍一下胖子的頭“是個丫頭,長的再象小子,也是個丫頭。春枝姑娘只有這麼一個妹子。”
胖子敢怒不敢言的看著瘦子“幹嘛拍我,那個小子,不是那個丫頭有什麼金貴的,巴巴的要我們兩個人來帶他回去,不過是個小丫頭片子。”
瘦子這次沒有用力拍胖子,是因為胖子說完這話後,眼急手快的躲到一邊去了。瘦子冷哼一聲“所有說你永遠都成不了個體統,春枝姑娘是誰啊,那是咱們主子乳母的女兒,主子至親的人。春枝姑娘這麼死了,主子叫咱們領這丫頭回去,這丫頭以後就有福享了。至少比你我有福,主子不會虧代她的。”
瘦子笑道“原來是奶媽的女兒,我當是什麼貴人呢?還不是個下人,大家一樣。”
胖子乘瘦子不備,用手反扣而敲之“按咱們大清的規矩,皇子一出生,便由保姆遞到乳母手中,親額娘只不過見了一兩面而已。你說是常在身邊的情份深還是不在身邊的情份深啊!雖然是奶媽的女兒,還不是跟自已親人似的。“
瘦子回嘴道:“咱們爺身邊至少也有40個人伺候, 保姆、乳母就各有8個,什麼針線上人、漿洗上人、燈火上人、鍋灶上人等也有二十幾個,內監也有十來個。如果這些人的女兒、妹子,兄弟都和爺算是親人,那麼爺的親人還直不少呢!您說呢!“瘦子笑起來。
胖子擺擺手不耐煩的說“懶得跟你說,也跟你說不清楚,一點眉眼高低都不懂,活該你受窮。“
瘦子忽然道“動了,動了,那小子準備回去了。我們是不是應該跟上去。”
兩個人很快的從牆角溜出來,跟了上去。
“救命啊!有人想劫持我!救命啊!”楊天蘭被一胖一瘦架住後,立即會意過來是遇上壞人了,現在天還沒黑呢,光天化日這下這些人就敢這麼大動作,治安真是不太好,她放開嗓子大喊大叫。
古代倒底民風純普,老百姓的血都是熱熱的,楊天蘭一叫之下,眾老百姓看二個大人欺負一個半大的孩子,都覺的看不過去。幾個路邊的壯漢已經圍了上來,準備見義勇圍。不象現代在公車上,某些人看著別人偷你的錢,都不咳嗽一聲提醒你一下的。多少公車英雄往往是一個人孤身搏鬥直到最後都沒有人幫,也不被人理解。
一胖一瘦見勢不妙,架起她想衝破重圍飛跑,楊天蘭敢緊再努力一把,那聲音可與世界著名抒情花腔女高音迪裡拜爾有得一拼“救命啊!“估計幾條街都聽見了。
胖子騰出一隻手來,捂揚天蘭的嘴,楊天蘭一口咬住胖子的手,留下一排深深的牙印,胖子疼呼一聲“呀!我的手啊!”
胖子因疼放開了楊天蘭,抱著手真跳腳。
瘦子一個人哪裡拉得住楊天蘭,楊天蘭不過用力踹了瘦子幾腳,瘦子就以經無力的趴在地上了。
楊天蘭發揮她在大學體育課五百米長跑冠軍的優勢,很快就跑的不見影了。
一胖一瘦兩個人的下場,當然是被見義勇為的人們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