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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她只是一直看著窗戶上那活動的黑影,發著呆。

她就這麼一直看著,看著。

但猛地,靡音發覺不對勁。

太安靜了。

真的,太安靜了。

是一種詭異的安靜。

平時的這個時候,至少還有鳥時不時的鳴叫,還有蟲的爬動聲。

至少,還有人地呼吸聲。

但是現在,什麼也沒有了。

天地之間。什麼聲音都不再剩下。

不止是聲音,還有生命。

彷彿連生命,都不再剩下。

那種恐懼,再度襲來,像是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地掐著靡音的頸脖。

很辛苦,她再也喘不過氣來。

靡音緊緊地咬住下唇。

她地身子,在瑟瑟發抖。

有什麼事情,已經發生了。

靡音猛地坐起了身子。接著。下床,穿鞋。走到門前。

她的手,那握住門閂的手,也是顫抖的。

門外,一定有某種她所恐懼的東西。

但是,靡音必須去看。

因為,慕情在外面。

是的,她要和慕情在一起。

想到這,靡音深深吸口氣,將門開啟。

一陣風,在這時吹起。

吹拂起了靡音的發。

吹拂起了靡音的衣衫。

吹拂來了一陣……血腥的氣息。

是地,外面沒有一絲聲響,但是,卻有著濃重的血腥的氣息。

那種,靡音所熟悉的,卻遠離了許久的血腥氣。

靡音的腳,開始發軟。

是的,事情發生了。

像是有某種預感似的,靡音向著大廳走去。

一步步地,邁向大廳。

那段路,平日走來,是很短的距離。

但是這一刻,卻是無限地漫長。

但無論如何,靡音還是到了。

她進入大廳,看見了那個噩夢。

大廳的太師椅上,坐著一名男子。

他的臉上,沒有一點情緒的痕跡。

他的面板,是白皙的,就像是冰山上的雪。

他的眸子,是漆黑的,彷彿吸收了世間所有地黑暗。

一行血,新鮮地粘稠的鮮血,像疲軟地蛇一般,來到他的腳下。

但是,他連眉宇,也不曾抬起。

彷彿那些,只是一些微塵。

殷獨賢。

他來了。

靡音呆滯地環顧著大廳。

殷獨賢的身邊,是楊池舟,他正看著自己,以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有擔憂,有憐惜,也有怨懟。

大廳裡,有十多個黑衣人,他們的眼裡,沒有感情,只有殺戮。

殺戮。

下人,都被殺了。

一個不留。

而在中央,則倒著一個人。

他的身邊,是一碗跌碎的藥,散發的清香,已經被血腥的氣息覆蓋。

那股香氣,無能為力,掙脫不出來。

靡音什麼也沒有想,她立即向著慕情奔去。

她蹲在地上,將慕情扶起。

慕情似乎受了很重的內傷,他的嘴角,有著血跡,而臉色,卻比紙還蒼白。

可是看見靡音,他卻露出了以往一樣溫雅的笑:“沒事,別擔心,我沒事的。”

靡音的心,擰成了一團。

同時,也冰冷成了一團。

她所能做的,只是緊緊抱著慕情,緊緊地將他抱在懷中。

她不離開他,永遠也不離開他。

一個人,向著他們走來。

那腳步聲,是靡音所熟悉的。

沒有一絲感情。

殷獨賢在他們身前停下,他靜靜地開口:“靡音,我們又見面了。”

靡音沒有應答。

也沒有應答的必要。

她只是將慕情抱得更緊。

“想不到,這些日子,你已經嫁人了。”殷獨賢的聲音繼續在大廳中迴旋著,沒有起伏,沒有感情:“可是,你卻忘記了,你的命,'炫+書+網'你的身體,你的全部,都是我的。”

靡音還是沒有理會他。

她在記憶著,記憶著和慕情擁抱的感覺。

“靡音,你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