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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擺手,“二嬸可別冤枉我,她來的時候我壓根不知道,怎麼打了她?年紀小小刁蠻尚且可以忍受,若撒謊誣陷,那就容不得了,是得見家法了。”

袁氏沒想她這麼難纏,便給旁邊的婆子打了個眼色。

婆子立刻便上前道:“要不要用家法,輪不到寧小姐說話,自有老夫人做主,倒是寧小姐屋中的人,竟敢辱打主子,簡直就是無法無天,老夫人有令,著辱打主子者,先捆起來打一頓,再發賣出去。”

當年,陳瑾瑞出生比陳瑾憲早幾天,若按照排行,陳瑾瑞是大小姐,陳瑾憲便是二小姐了。

可老夫人和袁氏都說,雖然是親兄弟,但是,也可以各自排行。

因此,袁氏身邊的人,都只叫瑾寧一聲寧小姐,而陳瑾瑞,則成為瑞小姐。

陳國公當年是不滿意老夫人的這個決定,但是他對老夫人的話向來是聽從,且老夫人給出了一番說辭讓他無法辯駁,他也只好同意。

瑾寧聽了婆子的話,也知道她在老夫人面前得臉。

她不賣賬,聳聳肩,“要如何處置她們,悉隨尊便,只是有一句,她們並非是國公府的奴婢,是蘇意大人送過來的,要打要發賣,也得蘇意公公發話才行。”

婆子淡淡地笑了,“是嗎?不管誰送來,既然進了國公府,就是國公府的奴才,老夫人是當家主母,自然有權發賣,蘇公公總不至於因為兩個奴才來問罪,寧小姐不必再搬抬誰出來,老奴和二夫人都不是三歲小孩兒,可以任由寧小姐糊弄嚇唬。”

瑾寧攤手,轉身便進去了,“你們隨意!”

婆子冷峻地環視了一眼梨花堂的人,冷然下令,“方才誰打二小姐的,自己走出來,免得多遭皮肉之苦。”

可俐大步走出來,一拳打在了婆子身邊的樹上,大聲地道:“是我打的!”

婆子橫眉豎眼,“你想嚇唬誰……”

她的話還沒說完,那大腿粗壯的樹竟然轟然倒地,生生地斷開了兩截。

婆子駭然,怔怔地看著可俐。

可俐也大步上前,她手裡把玩著一塊石頭,走到了婆子的面前,“還有我。”

她一揚手,石頭變成了粉末,一陣風吹來,一掃而空,嗆得婆子一陣咳嗽。

婆子臉色有些壓不住了,色厲內荏地怒斥,“你們兩人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辱打主子?”

“我們的主子只是縣主。”兩人異口同聲地說,“其他人就是個屁!”

“你……你們吃國公府的飯……”婆子氣得發抖。

“別亂說,她們兩人收的是蘇大人給的工錢,吃的是我給銀子買的飯菜。”瑾寧在廊上,倚門看熱鬧,適時說了一句。

袁氏淡淡地道:“瑾寧,威風不是這樣耍的,你的名聲還要不要?”

“臉都不要了,要什麼名聲?陳家的臉面,不都讓你們給丟光了嗎?一大家子不事生產,只吃我母親留下的嫁妝,你們還有臉在這裡大放厥詞?若還有點臉面,馬上就收拾東西滾回南國去。”

既然袁氏是老夫人的陣前卒,來她這裡下馬威,那麼這個馬威怎麼也得拋回去。

她橫豎沒打算粉飾太平。

浪費日辰。

婆子聽了這等放肆的話,氣得半響說不出話來,“你……你真是……如此狂妄,怎了得?”

瑾寧這話是真的難聽,袁氏是個很愛面子的人,聽了這話,得體的表情也維持不住了,眼底陰鷙地盯著瑾寧,“這話我記下來了。”

瑾寧收斂了方才戲謔的神情,眉目清冷地道:“記著就好,我只怕你記不得。還有一句話,一併記住,我母親的嫁妝多,養幾個閒人不打緊,但是別養了些白眼狼出來,忘恩負義,反客為主,謀算起主家來。”

袁氏嘴唇直髮抖,面容也是青一塊,白一塊,她這個世家小姐,哪裡聽過這樣辱人的話?

卻也是一句都反駁不得。

遂冷冷地道:“我們走!”

婆子還有些不甘心,但是,確實又沒有辯駁之詞,只悻悻地道:“國公爺對你這般縱容,回頭叫老夫人好生治你一下才行,國公府的女兒,怎可這般狂妄無禮?”

瑾寧放了小黑,小黑一溜煙地竄出去,直奔婆子,婆子嚇得一個哆嗦,起腳便跑,一路大呼小叫的,著實也夠熱鬧。

那邊廂,長孫氏與陳瑾瑞也領著老夫人回了壽安堂,陳守成和陳梁暉陳梁琦也各自去安置好。

壽安堂是她昔日住的院子。

長孫氏早就命人打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