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幕,逸飛微微搖頭,也沒說什麼,只起身安慰得拍了拍希奧肩頭,也離了桌。
“我太冤枉了!”摸了摸火辣辣的臉頰,希奧看著滿桌子的杯盤狼藉,心下頓時湧上一陣委屈。之前強迫韻月上床,是在他被催眠兼神志不清的情況下進行的。雖不能說他完全無辜,卻也不能算是罪大惡極吧?畢竟,他之所以要經歷長老們那麼變態的考驗,也是為了娶她進門啊!
想到這兒,希奧不由得聯想到剛剛看到韻月的脖子,是空無一物的。微微皺眉,撫了撫手腕上的檀木手鍊,他有些難過。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取下那條鏈子的?是與墨飛離開他家小島前,還是……在伊莉莎打了她那巴掌過後?
沮喪得捶了捶頭,看著韻月與綺羅有說有笑的從樓上下來,希奧深呼吸一口,收拾起桌上的餐具,躲進了廚房。
“然然,幽幽,我和飛飛他們要去許願池丟硬幣,你們要不要一塊兒去?”走到門邊,突然想起什麼,韻月扯著嗓子朝屋內吼了一句。
“要去!”
“我要!”
幾乎是重疊著的回應,默契得讓人驚歎。
“算了,我不去!”
“我還是留在這裡處理公事好了!”
不待韻月開口,羅家兄弟又是默契十足得出了聲。
“那好吧!我和飛飛還有姐姐姐夫們一起走了!”不明白那對兄弟在鬧什麼,她無奈搖了搖頭,扶著逸飛受傷得手朝車庫走去。綺羅他們都按了很多次喇叭了,她實在不好意思讓他們等了。既然他們想留在家裡,那她就不勉強他們了。
聽到關門的聲音,悔之晚矣的羅家兄弟,一個在書房捶胸頓足,一個在小陽臺上懊惱不已,卻都不好意思出爾反爾的衝出門去攆人。好在,昨夜兩人偷爬上了韻月的床,多少也算是佔著不少好處了。
而那個一直在廚房中安靜聽著外面動靜的人,在聽到屋外逐漸遠去的發動機聲音,咬了咬牙,默默的朝客廳處的樓梯走去。
從小,他被送到萊茵家當質子,唐希奧三個字似乎就與人群沒緣。他獨有的義大利腔英語,就像是一道無形的高牆,把友誼阻隔在了他心門外。包括那個現在纏他纏得緊的茱莉亞,當年也不過是把他當做小丑般都弄的人罷了。當他逐漸成長,學會了以微笑掩蓋自卑,讓金錢打通人心後,快樂卻仍然與他無緣。
慢慢踱著步,希奧幽幽一嘆:“哎——”伸手撫了撫腕上的檀木手鍊,抿了抿嘴,準備上樓回房。剛踏上兩級樓梯,卻聽到身後傳來了一聲熟悉的男中音:“為什麼嘆氣?”轉過頭去,羅家主事的明晃晃眼鏡出現在他眼前。
“我只是覺得有些失落。”垂了垂眼,希奧不知該以何種面貌來與他相對。說是朋友,他們卻沒那麼親密,準確點來說,他們還更應該稱呼對方為情敵。可不知為何,這個自己心愛女人嫁與的男人,偏偏是第一個站出來支援他留在她身邊的人。抬起眼來,恰巧看到他萬年不變的微笑,希奧近乎自語般出聲,“羅大哥,為什麼要留下我?”
“我以為,你會願意告訴我。”攤了攤手,宋琪微笑著朝他做出個邀請的姿勢,示意他們去書房詳談。
“我告訴你?”挑了挑眉,希奧不明所以得跟著他腳步,不知不覺就來到了書房。
“決定告訴我了麼?”把電腦顯示器轉向門邊,宋琪微笑得反問。
當希奧瞧見電腦的桌面圖樣,因逆光而變得清晰時,他總算有些明白,宋琪想找他談什麼了。
下樓來想要倒水喝的宋然,在詫異得瞄到書房中相談甚歡的兩人時,皺了皺眉。想要進去打斷宋琪與唐二少越來越開心的交談,卻在瞧見電腦螢幕時,收住了腳步。怔怔的盯著那張掃描的老照片看了又看,狂亂的心,瞬間飛回到了那個兒時的痛苦之夜。
“怎麼樣?小月兒?”輕輕拍了拍發呆的韻月,綺羅晃了晃手中的路線圖,詢問著意見。
“呃?什麼?”愣愣的看著快抵到自己鼻尖得路線圖,退了退身子,韻月才瞧出那是什麼東西。咧開嘴,傻笑了下,甩開腦海中羅宋琪的些許怪異。她趕緊點頭附和綺羅的路線提議,並隨手指了圖上的一處景點道,“我覺得這個是羅馬的所有景點裡面,我最期待的了。”
“那好!我們就先去梵蒂岡的大教堂吧!反正也離這兒不遠了!”露出個笑臉,綺羅拍了拍前排的黑鷹,示意他更改路線。
“教堂啊?呵呵……這麼早就去,沒開門吧?”聽到綺羅的話,韻月才知道她指的是什麼地方。有些抽搐得嘴角,儘量擠出微笑來,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