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灰塵,轉身對著我:“說吧。”
我不知道他到底需要我們做什麼,只能一步步向前走,試探他的反應:“仁愛堂地下室裡也沒有找到啥子,那裡有一隻鼎,鼎裡留下了一隻盒子。”
“陰沉木那麼貴,卻拿來做這些,真是太不識貨了。”老頭點評了一句。“盒子裡面是什麼?”
“是一枚校徽。”
“還有線索吧?寫在哪裡的?”老頭逼問。
“在盒子裡的襯紙上。”
“密封得不錯,居然沒有腐爛。紙上提供了第11號圖的解法吧?”
“對,是茶。第11號圖的地方,你自然曉得。”
“當然知道。只是沒有想到你們居然能找到機關。”
老頭繼續誇獎我,可我不準備領情:“也不是我們的功勞。有人拿刀逼著我們想出的辦法。”
既然老頭嘴貧,我也跟著貧,但願多拖些時間。
“那幾個小癟三,懂什麼文物?跟著瞎起鬨!”老頭的重慶話南腔北調,有幾分江浙的味道,很有可能是當年抗戰時來的重慶。
“是啊。全靠老曾才開啟了那個密碼門。”
“桐軒那個地方,我一開始就覺得有問題,沒有找到辦法進去,你們幾個很有想像力嘛。”老頭說。
“我不太習慣在別人槍口下接受表揚,你還是批評我更協調一點。”我的審美觀有些偏執。
“說吧,那裡面有些什麼?”
“也沒有什麼好東西。是一堆大鐵箱子,都是空的。”我一邊說,一邊瞟那老太婆手中的槍,那槍配著消音器,應該很沉,可她拿著那麼久,卻晃也不晃一下。
“線索是在空箱子其中的一個吧?”老頭問。
這句話算他多了一句嘴,暴露了他並不瞭解當時的情況,於是我決定製造一個謊言。雖然這輩子扯過無數的謊,但這個謊,肯定是最值得的。
“不。線索不在空箱子裡,是在牆上刻著,但字跡已經不清楚。”我開始了自己的謊言。
“說說看,怎麼知道的塔坪寺?”
“牆上有兩首詩,其中一首分析出來就是塔坪寺,沒有想到你居然比我們先到一步。”我繼續扯謊。
“當然,你當我像你們那麼笨,堵車也不知道換摩的?”
看來他是跟蹤我們,中途才搶了先。
“既然你已經拿到塔坪寺的藏寶線索,為啥子不去取?”我反問他。
“很簡單,你們腦袋靈光,我要找你們合作一下,就看你是不是把錢財看得比命重了。”老頭把臉色沉了下來,在節能燈光下,面色慘淡。
“好啊,你把那個盒子給我看看,如果我解開了,你就放人。”我開了條件。
老頭一伸手,從一張桌子上拿過一個木盒子,開啟後遞到我眼前:“解開再說。”
盒子是黑色的,很沉,開啟後,盒子裡只有一張發黃的照片,一對年青男女帶著兩個小男孩,那是小敏爺爺一家當年的合影。
“就這些了?”我問。
“就這些,除了照片,沒有其他東西。”老頭說。
“照片背後有沒有密寫的字?”我問。
“沒有。這張照片除了提示這個地點,就沒有什麼用了。”老頭伸身抓起一張圖紙,那是第12張圖。“我本以為這張圖就是這個碉堡的地下室,結果這個地下室很小,並沒有密道。”
“這裡燈光很暗,我看不清這個盒子。”我提了一個要求。
“好辦。”老頭翻開潘天棒帶來的揹包,找出一隻頭燈:“你們都預備好了,很方便我。”
老頭把頭燈戴到我的頭上。我的手反揹著,在很不舒服的情況下察看那個盒子。
盒子整體是黑色的木頭,盒裡底部卻是拚的小石片,花花綠綠的,很精緻。
“你得鬆開我的手,我才能更仔細地找。你總不會相信我綁著手比你鬆開手更聰明吧?”我提了又一個要求。
“好吧。不要想耍花樣。”老頭放下盒子,走到我面前,解開我手上的繩子。
繩子解開那一瞬,血回流到我的掌上,好一陣痠麻,差點抬不起手臂。
老頭拿起照片,把木盒遞給我。我抱著盒子左看右看,沒有看到異常的現象。木盒壁都不厚,蓋子與底部都不像有夾層。盒子四周也沒有任何孔隙,整個盒子唯一有點不尋常的地方,是盒內底部的石片拚花,有幾分教堂窗玻璃的感覺,只是過於碎了一點。
我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