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滾燙的嘴唇壓下去,忘記一切地用力吻她……
夜空漆黑,繁星點點,看上去像是一件鑲滿鑽石的黑絲絨斗篷,詭異而華美。一彎小小的月,慘白慘白的,像流淚的眼睛。一兩隻蟲子從夢中驚醒,唧唧地哼唱兩句,靜聽著暗夜裡遠處的回應。房後的山林裡有夜鳥棲息,不時地叫上一聲:“啊!……啊!……”陰慘慘的,嚇得黑夜一陣抖索,又一陣抖索。風呼呼地在樹梢間走過來、走過去,偶做駐足,轉身又走。初陽從小聽慣了這風聲,今夜聽來,卻充滿了絕望無助的味道。
他抱著沉睡的小葵,眼淚無聲的從眼角不斷地湧出來,順著小葵緋紅色的臉頰,落進脖頸處的棉被裡去。那厚實的棉被,就像無所不包的生活,彷彿能夠吸收初陽全部的眼淚和悲傷。
從頭到尾,從頭到尾,再想一回,再想一回,太陽上山,太陽下山,爆米花好美。
夜這樣孤寂,初陽握著小葵的手,悄無聲息中,在心裡對著她說了很多很多的話。
第一次見面時暈車吐得小臉發黃的孩子,清晨醒來睜著朦朧雙眼一臉迷惑的孩子,為他認真煎藥喂他喝的孩子;第二次見面時被初潮嚇壞了的孩子,小猴子一樣拴在身子另一頭跟著他攀巖涉水始終目光堅定的孩子,□□著身子如白蓮一般純淨無邪的孩子;第三次見面時亭亭玉立紅著臉在他臉上飛快啄一下又跑掉的女孩,光明山頂漆黑寒冷的夜裡在他懷裡熟睡的女孩,在他媽媽的墳頭為他的孤苦心疼得淚光盈盈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