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雲成伸手拉住齊悅。
“月娘你聽我說。”他忙忙說道。
齊悅抖了抖,沒抖開他的手。
“嗯,好,我聽你說,你先放開手。”她說道,“不好意思啊,我有點潔癖,沒辦法,職業病吧。”
潔癖是什麼意思…
常雲成看齊悅,既沒有往日那樣嘻嘻哈哈也沒有往日那樣瞪眼發火,但這樣不急不鬧不怒不喜神情淡然,卻更讓人害怕。
他慢慢的鬆開手。
“說吧。”齊悅說道,一面走向裡屋,開始整理書桌。
“月娘,是這樣,父親請了摺子,想要為我娶個左右夫人,皇上準了,是再娶一個,不是休了你,你還是你…”常雲成深吸一口氣,讓自己說的清楚一些,他看著那女人動作麻利的將桌上原本混亂的書紙本子筆墨一樣一樣的整理好,只覺得心裡慌的很。
齊悅嗯了聲。
“說完了?”她問道。
“月娘,你別這樣,你有什麼就和我說。”常雲成再忍不住,伸手拉住她,說道。
齊悅抬起頭笑了笑。
“我不知道我說的你能不能聽懂。”她說道。
“聽得懂,你說你說。”常雲成看著她忙說道,只要她肯開口就行。
齊悅點點頭。
“那個。。”她指了指抓著胳膊的常雲成的手。
常雲成倔強的不肯鬆開,她什麼意思,不想要自己碰她嗎?
“你對這件事什麼看法?”齊悅見他不肯鬆開,便也沒有糾纏,直接開口問道。
什麼看法?
什麼看法啊?
“不是休了你,你還是…”常雲成忙說道。
齊悅笑了,咳了一聲,收正神情。
“也就是說,你覺得這事不錯?”她問道。
常雲成看著她,再傻也知道一個人如果問出這句話,真實意思是這事錯…更何況他真不傻。
“月娘,你,你不願意?”他問道。
“哎呦我的天。”齊悅翻了個白眼,用另一隻手拍了拍頭,然後她又看常雲成,“有一件事我忘了告訴你。”
“你說。”常雲成巴不得她多說話,怕的反而是她不說話。
“我前幾天見了一個男人,我覺得他很好,我很喜歡他,你願不願我再多一個喜歡的人…”齊悅笑道。
她的話沒說完,常雲成驚怒。
“齊月娘!”他猛地將這女人拉近自己,“你胡說什麼?”
她在胡說什麼?!
“常雲成!”齊悅也陡然拔高聲音,貼近常雲成,看著他,一字一頓,“你不願意,我為什麼願意?”
常雲成看著她,喘了好幾口氣才緩過神。
“月娘,我沒有喜歡別人,我只喜歡你一個人。”他另一手伸過來,摟住齊悅,沉聲說道。
齊悅笑了,又嘆口氣。
“那你不喜歡人家,娶人家進門,做什麼?”她問道。
常雲成愣了下。
“母親高興,這樣她就不會為難你了。”他忙說道。
齊悅看著他,一臉愕然。
“常雲成,你腦子有毛病啊?”她皺眉問道,一面上下打量他,“你沒事吧?是你娶媳婦?不是你母親娶媳婦?你母親喜歡?你母親喜歡,你母親會跟她睡覺嗎?會跟她生孩子嗎?”
常雲成的臉黑的如同鍋底,這,這什麼話!
“神經病啊!”齊悅猛地掙開他,甩手走向桌子,將書本紙張摞好,又走向衣櫃。
常雲成呆呆的立在原地,看著那女人拉開衣櫃,開始往外拿衣服,他一個機靈回過神。
“月娘,你不願意。”他終於肯定了。
齊悅回頭看他一眼。
“如果你願意和別的男人分享我。。”她說道。
話沒說完就被常雲成吼斷。
“閉嘴!”他氣道,渾身發抖。
和別的那人分享!分享!這混蛋女人,她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男人…。
“那個男人是誰?”他猛地上前抓住齊悅喝問道,眼前閃過齊悅認識的那些男人。
那個胡三?那個棺材仔?那個什麼大師兄?還有誰,那幾個賊眉鼠眼的學徒?或者那個小屁孩黃子喬?
他牙齒咬著咯吱咯吱響。
齊悅看他的樣子,忽的又笑了,伸手撫上他的臉。
“常雲成,聽到我有別的男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