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什麼?”大家異口同聲的問。
“可是這裡面添了少許墮胎藥——落子粉。”
“啊?”大家大驚失色。
“不關奴婢的事,不關奴婢的事,奴婢只是奉老夫人的命,每日把藥煎好端來,奴婢什麼也沒做,絕對不是奴婢乾的……”紅玉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直磕頭,大哭著辯解。
“沒人說是你乾的啊。”做賊心虛就是這麼來的吧?
“啊?”紅玉抬起額頭磕出血汙的俏臉。
“不過你這麼說,就是說是我孃親乾的落,是我孃親下藥讓你端過來給大嫂吃的哦?”
“奴婢沒有這麼說,奴婢不敢誣陷老夫人,奴婢知罪奴婢知罪……”
“廢話!我孃親寶貝這個未出世的孫子寶貝得不得了,怎麼可能不想要他出世,你休得在那裡胡言亂語!”我聲色俱厲的呵斥紅玉,大家都不甚明白的看著我,不知我到底想說什麼,我假裝不經意的說,“孃親不可能下藥,難道是回春堂的李掌櫃一時不慎開錯了藥。”
王大夫瞪大雙眼直盯盯的看著我,那嚴厲的目光看得我腳下發軟,額頭冒汗。
“姑娘休要胡說!身為同行,老夫對李掌櫃的為人和醫術極其瞭解,他絕不會犯這種錯誤,落子粉和安胎藥是兩種截然不同的藥物,無論氣味,外形,顏色,觸感都不相同,怎麼可能混在一起?”
“不管怎麼說,老夫先開些保胎的藥……”
王大夫龍飛鳳舞的寫了幾個藥名,“兩碗水煎成一碗喝,每日服兩次,過幾日,老夫再來看看。”
送走大夫,一家子人在靈兒房裡大眼瞪小眼,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是孃親,不是王大夫,那是誰呢?藥經過哪幾個人的手?誰有機會下藥呢?”大家聽著我的指引不約而同的盯著紅玉。
“不關奴婢的事,不關奴婢的事!奴婢冤枉啊!奴婢冤枉……”紅玉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大呼冤枉。
我冷冷的看著她,冷冷的開口,“紅玉,我知道你心裡喜歡我大哥!”
一句話猶如晴天霹靂砸得眾人暈乎乎的,靈兒用一種怨恨又悲傷的眼神看著大哥。
“不關我的事,我什麼都不知道。”眼見愛妻誤解,大哥連連解釋。
“大哥在感情這方面像木頭似的,怎麼可能知道紅玉的心思?其實我也是偶然才知道的。”
“紅玉沒有,紅玉不敢對大少爺有非分之想。”
“我知道你有,想當初我落水醒來後,你要打當當三十大板,想必不只是因為噹噹說出大哥調戲我的事情吧?”
一句話又炸暈了所有人,靈兒用更怨恨還加帶鄙夷的眼神瞪著大哥,楚風揚陰鷙狠毒的眼神冷酷的掃過大哥,魅的周身已經冒起冰冷的殺氣。
“我沒有啊,冤枉啊!這是誤會不是事實!”大哥真的比竇娥還冤啊!為配合劇情,窗外還飄飄灑灑下起大雪。
“後來才知是誤會,你要打當當主要是因為噹噹隨口誣陷了大哥,害得大哥差點被孃親家法伺候吧!”
大家紛紛鬆了口氣,原來是誤會一場!靈兒重新用溫柔的眼神看著大哥,風俊美的臉上也重新掛上笑容,魅握劍的手放鬆,殺氣也在無形中消散,大哥擺了擺手,撇撇嘴,好像在說:“我說我是冤枉的嘛,你們偏不信。”
“紅玉沒有……”聲音低了下來。
“再後來,我建議爹爹幫大哥去將軍府提親,你當時站在孃親身後伺候孃親,一聽到大哥要娶靈兒為妻,你的臉色就變了……”
“紅玉沒有……”聲音更低。
“後來,我又幫大哥說如果娶不到靈兒,就終身不娶,你還急得把茶杯掉到了地上……”
“紅玉沒有……”聲音弱不可聞。
靈兒一眼不眨的看著大哥,臉上全是幸福的笑容。
“後來,按照大哥的意思,我又說大哥這輩子只願娶靈兒一個,終生不納妾,徹底斷了你的念想,你的臉色更差……”
“紅玉……”
“紅玉呀,”我伸手把她扶起來,拿出手絹擦淨她額上的血汙,“你那麼聰明的姑娘,怎麼就想不明白呢?”
“大哥心裡只有靈兒,即使你向孃親求著要做大哥的小妾伺候大哥,孃親念著你這麼多年盡心盡力服侍她,應了你,可大哥會答應嗎?即使大哥不忍孃親為難,答應了,以大哥對靈兒的情意,大哥會對你好嗎?只怕嘴上不說,心裡還怨恨你離間了他和靈兒的感情。”
“再說,大嫂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