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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遠都不想再回到那個地方,也永遠都不想再捲進去了,就像我在《荒村公寓》裡留下的開篇按語:

“親愛的讀者們,無論你看完這本書以後有多麼激動,但請記住作者的忠告——千萬不要去荒村,如果你不聽這個忠告,由此造成的後果作者蓋不負責。”

這是我第一次如此鐵石心腸,左思右想了半天,我還是狠心地搖頭說:“不,今晚我不想回復他。”

責編MM立刻說:“也許他還會直接打手機給你的。”

我低下頭沉思片刻,然後把手機給關機了:“我聽不到。”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

“別說了。”我苦笑一聲,快步走下了銀錠橋,“我們離開這兒吧。”

雖然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但心裡還是緊張得很,我捏著關掉的手機走出後海,在與責編MM告別後,便匆忙打的回到賓館裡。

明天上午就要回上海了,我在客房裡收拾了一下行裝,但心裡總是忐忑不安的,最後實在憋不住,便開啟了膝上型電腦,想要記錄下什麼來。

可面對著電腦螢幕半天,我一個字都打不出來,腦子裡已經被蘇天平發來的那三個字佔據了。我只能站起來走了一會兒,忽然想到了衣服口袋裡的那封信,我又把這封神秘來信拿了出來,但並沒有取出裡面的卡片,只是輕輕觸控外面的信封,從指尖傳來一種微微的麻意,彷彿摸到了某人光潔的面板。

啊,我的手指立刻彈了起來,順便抓起了旁邊的手機,暗暗的螢幕顯示關機。我可以想象電波那一頭的蘇天平,或許他正在焦急地等待我的回覆,甚至正在不斷撥打我的手機,卻始終聽到“對不起,你撥打的使用者已關機”的聲音吧?

到底還是“心太軟”,我終於顫抖著開啟了手機,但並沒有新的簡訊顯示。我又猶豫了片刻,還是撥通了蘇天平的手機。

我聽到那邊的手機鈴聲響了,但蘇天平卻始終不接電話。我又連續撥打了好幾次,一直打到半夜十二點以後,但都是隻聞鈴響不見人聲。

不行,明天一早還要去趕飛機呢,我只能把手機丟在一邊睡下了。

在北京的最後一個夜晚,我夢到了——

'注:後文有不少地方都有這個“古怪符號”,未一一標出,請讀者自己留意!'

易風書苑_荒村歸來(蔡駿)

荒村歸來·第一天

透過小小的舷窗,可以看見機翼微微地翻起,北京清晨的冬日陽光,在翼片上發出銀白色的反光。我獨自坐在靠窗的座位上,看著舷窗外首都機場的跑道,在巨大的起飛轟鳴聲中,我被加速度推向椅背,轉眼就飛上了幾千公尺的高度。

為了趕早班的飛機,凌晨五點半就起床了,窗外的北京幾乎還是漆黑一片。雖然已經累得不行了,但我到了飛機上卻絲毫沒有睡意。在進入機艙關閉手機之前,我又一次打了蘇天

平的電話,卻仍然是鈴聲響沒人接,這傢伙究竟在幹什麼?難道昨晚給我發完簡訊以後,他的手機就丟了嗎?

飛機已經在北方的雲海裡穿行了,看著舷窗外瀰漫的雲霧,我忽然想起了什麼,便把那本書從包裡掏出來了。這本書是黑白兩色的封面,中間用紅色的字寫著書名——《夢境的毀滅》,作者名字印著“許子心”。

我是在北京的一箇舊書攤上看到這本書的,抓起來翻了幾頁,才知道這是一本心理學的書,書裡結合了古代巫術和現代心理學,分析了世界各地古老的巫術,以及靈異傳說的心理學根源。我還從來沒看過這樣的書,而《夢境的毀滅》這個書名對我的誘惑力又太大了,便當即買下這本書,準備在回上海的飛機上看。

拉下舷窗的遮光板,我翻開了這本書的扉頁,看到作者及作品介紹是這樣寫的:

“許子心,心理學家,早年從事田野考古,出版有《古代巫術研究》、《東亞靈異傳說源流》等著作,後赴英國深造心理學,獲劍橋大學心理學博士學位,目前任國內S大學教授,專門研究古代神秘文明與現代心理學關係,首創“神秘心理學”課題。本書不同於以往任何一本學術著作,以小說般優美的語言,為你委婉講述若干個古老神秘的故事,並做出大膽的現代心理學分析,讓你發現自己內心的另一面。”

除了作者的經歷以及本書的特殊風格外,使我感興趣還有作者“目前任S大學教授”,因為這所大學正是春雨和蘇天平就讀的學校,我的好友孫子楚也在S大學做老師,去年我已經去過那裡N多次了。

在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