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石大哥。”
雪槐大感意外,忙伸手虛扶,連稱不敢,心中對狐女又多一分認識,暗暗點頭,想:“看來她能叫族眾服她,不純是憑智謀或邪術,而是另有服人之德,怪道石敢當這樣的血性漢子也不惜捨命為她效力。”
狐女當即請雪槐入房,妙姑早飛步取了酒來,狐女親身做陪。雪槐本是提兵來平狐女,這會兒沒交兵,到先喝上了酒,自己想想頗為有趣,卻並無酒難下嚥的感覺。他從小性子倔,對看不慣的人,絕無好臉色,這一點便是敬擎天也說他不轉,但狐女雖說應是敵人,他心中卻並無半點排斥感。狐女妙語可人,石敢當慷慨豪氣,十里香美味絕倫,雪槐倒覺得,平生以這一頓酒喝得最為舒暢。
轉眼入夜,狐女將靈蛇珠以一個綿曩袋了,命人高懸城中最高處,同時下令合族老小飽餐戰飯,各備兵器,只待矮子盜來犯,便迎頭痛斬。
子夜時分,海面起霧,飄向城中,石敢當怒目圓睜:“來了。”
矮子盜的鬼影術是先借霧迷人耳目,然後隱身霧中偷襲,以前狐女族吃過好幾回虧,但見霧起,知道矮子盜來了,卻不見人,待得刀光起處,已是死傷慘重,若非狐女指揮得當,合族又齊心死戰,狐女城早已失陷。以前見霧起,合城喧做一團,今夜靈珠在握,眾人不慌張,反倒躍躍欲試。
霧越來越濃,慢慢的伸手不見五指,雪槐暗暗點頭,想:“如此大霧,伸手不見五指,仍能指揮族眾穩守城池,狐女果有非常之能,來日戰場相見,倒真不可小窺了她。”
正尋思間,背上天眼神劍忽地清嘯出聲。
狐女石敢當和雪槐在一處,聞聲齊看向他背上神劍,石敢當喜叫道:“雪槐兄弟,你的劍會嘯?是不是矮子盜已經來了?”
雪槐微微點頭,道:“是,天有眼,矮子盜當絕。”
狐女眼露驚異之色,右手捏訣,向高懸旗杆上的靈珠一指,但聞一聲雷響,靈珠忽地光芒大作,青濛濛的珠光射破黑霧,便如撥雲見月,眨眼城中四處通亮。
“聞她這掌心雷,道行並不深,這點功力,照理驅不動那等巨風,難道攝走伯野的真不是她?”入夜後藉著與石敢當在城中邏視,雪槐以靈力四處搜尋伯野囚處,卻半點感應也沒有,當時便生出疑心,這時看了狐女掌心雷的道行,更是生疑。
要知雪槐靈力來自神劍,遁術卻仍趕不上那股怪風,可見驅風之人道行之深,狐女這點區區道行可是差得太遠。
便在凝思間,眼前現出四五個矮子盜來,但見個個身高不足四尺,頭頂兩邊毛髮剃得精光,只中間留著一溜豬棕,滑既之極,手中各持一柄彎刀,卻比天朝的刀要長許多。
這群矮子盜本是為偷襲狐女而來,忽地被珠光射破形蹤,措手不及間,頓時個個一臉驚慌。
石敢當大吼一聲,猛撲上去,他使一柄獵叉,一叉叉起一名矮子盜,竟拋起十餘丈高,從城內直扔出城外去。狐女使的卻是兩柄短劍,身子一閃,也已殺了一人。
能以鬼影術摸進城來的,都是矮子盜中的高手,但一來措手不及,二來單打獨鬥較之狐女石敢當還真要差上一截,因此一個照面便死了兩個,但餘下三個卻是兇性大發,兩個敵住狐女兩個,另一個不知死活,竟直向雪槐撲過來。
雪槐微微冷笑,先不撥劍,卻看向一邊的妙姑道:“石嫂子,我說過喝你一杯酒殺十個矮子盜,你可數好了,可別虧了本。”
妙姑一笑,道:“虧不了本,我爹說了,他剛好新釀了十缸酒,要喝,可就看雪大哥的手段了。”
“好極了。”雪槐哈哈一笑,驀地大喝一聲:“犯我天朝虎威者,死無全屍。”閃電般撥出天眼神劍,一劍劈下。
那矮子盜本也是一刀劈來,再想不到雪槐不閃不劈,竟會以攻對攻,兩人當面對劈,那矮子盜為雪槐神威所攝,心下怵了,不敢劈下來,竟將刀一橫,要格開雪槐的劍,可憐,他那彎刀如何格得開雪槐神劍,給雪槐連人帶刀,一劈兩半。雪槐神劍過於鋒銳,那矮子盜兩片身子分了家,竟猶有神智,兩隻眼睛左右對看,眼見分成兩片的自己的身子向兩邊倒下,越拉越遠,先是疑,不知怎麼回事啊,隨即明白了,兩隻眼珠子頓時一齊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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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狐女靈珠(7)………………………………………………………………
那種情形,即滑稽,又恐怖,妙姑忍不住驚叫一聲,捂住了眼睛。
雪槐如此神威,另兩名矮子盜直驚得腸子打結手腳稀軟,扭頭急要跑時,給石敢當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