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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前腳才離開,
嬌嬌翁主立刻皺起眉頭,頗有些不悅地瞪著公主表姐:“平度?!”
阿嬌很不喜歡這樣,好象故意排斥子夫表姐似的。都是一起長大的,即使地位有差異,爵位存在高低,但也用不著這麼見外啊!
“阿嬌!子夫與吾,皆汝之從姊也。”
平度公主也不高興了,撅起嘴,這個憤憤不平——從小就是這樣,同是表姐,阿嬌總偏幫子夫那邊。難道就因為她貴為大漢公主,就不需要幫襯,不需要情誼,不需要關心?
“咦?”
嬌嬌翁主愣了愣,遲疑片刻,決定跳過這個奇怪的議題,直點目標:平度表姐到底是遇到了啥不順心的事啊?
問題問出來了,
答案卻遲遲沒有著落。
平度公主趴在憑几上,哼哧哼哧許久,就是吐不出一個字。倒是一張俏臉,憋得時而紅時而白。
這表現太奇怪了,阿嬌滿肚子納罕,連連追問:“從姊?何事?”
賈公主悶半晌,終於蹦出來一句:“嗯……阿嬌,汝可見過蘇郎?”
“蘇郎?”
嬌嬌翁主莫名其妙——那是誰?
彷彿突然抓住了把柄,賈夫人的女兒立刻義正言辭大家討伐:對自己的救命恩人,竟如此漠不關心,館陶翁主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是不是見都沒見?估計就是迎面對上都不知道對方是誰吧——哎呀呀,哎呀呀,簡直有忘恩負義之嫌!
‘原來是說蘇南、蘇凱風啊!’
阿嬌總算搞明白公主表姐指的是誰了。趕緊解釋她並沒不關心,實際上,她前段日子還和兄長們打聽過,確定家裡已經為蘇郎官落實了一個職位,既有油水又有前途;除此之外,母親館陶長公主還另外送了處京內的宅院,並一大筆現金……
平度公主依然不滿意:“阿嬌,曾當面致謝邪?”
“嗯,未曾。”阿嬌無奈地承認。
不過,這肯定不是館陶翁主的責任:竇太后的長樂宮可不是能隨便進的;至於長公主官邸那邊嘛,正式的酬謝宴會舉辦過了,奈何當時阿嬌翁主正在竇太后身邊,以致於錯過。
但,這有什麼關係嗎?
嬌嬌翁主清清楚楚記得,從皇太后祖母到皇帝舅舅再到母親兄長包括竇家的表舅們,都認為長公主這邊做得已足夠足夠,沒任何不周到的地方。
既然那麼多位高權重的長輩們都沒提出異議,少不更事的公主表姐在糾結個什麼勁兒?!!
阿嬌看著看著,突然驚異地發現平度竟然在躲避自己的目光……而且,公主表姐白淨的面頰上紅潮湧動;不一會兒,連脖子都紅起來了?!
“從姊?”
嬌嬌翁主大為吃驚,不知怎的心中一動,想都沒想就問了出來——難不成平度公主見過蘇南?
說完,自己都覺得荒唐。深宮中的公主與外殿的小小郎官之間,怎麼可能有交集?
可最荒謬不經的事,偏偏發生了——平度公主竟然紅著臉,脈脈點頭了。
“額?哇!因何?”
驚愕,已經不足以形容嬌嬌翁主的心情了。
“前殿之側……”
平度公主輕輕地敘述著,她知道阿嬌表妹遇險之事後,對救人的勇士非常非常好奇,於是按捺不住好奇心,抓次兄幫著安排,偷偷去看了。
怎麼安排?
阿嬌依舊費解:住在未央宮後宮的公主,是不允許踏出掖庭後宮居住區的。
“易服……而已。”
平度公主含蓄地解答:她換上宦官的衣帽,跟著來後宮向母親請安的兄長溜過去的。
“中山王!”
阿嬌呻吟——果然,賈夫人的小兒子是個骨子裡無法無天的傢伙。
“阿嬌,汝不知……蘇郎君此人,風采秀致,卓然不群……”
越說,平度公主臉上的羞色越濃,
越看,阿嬌翁主心頭的違和感越突顯——這畫風,不對啊!
大漢平度公主一雙杏眼水汪汪的,彷彿能滴出水來,堅稱蘇南是她平生見過最英俊最有氣質也最能幹的男子,比任何皇兄或朝臣都帥。
阿嬌:“從姊?!”
賈公主眼波流動,且憂且喜地繼續嘀咕:聽說,聽說宮外那些市井中的女子,對他動心者不知凡幾;聽說,聽說甚至有大戶人家的閨女,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