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放到隆慮侯陳蟜面前。
館陶長公主還不忘叮嚀一句:“小心……從事。”
陳二公子拿起木簡,觀看。
簡短短的,羅列了幾行小字,大致的含義是:陽成青,河東人,生母卞氏,其籍貫地在xxx,居住地在xxx,現在的拘押地是xxx……
“陽成?”隆慮侯略感怪異地重複一遍。
皇子公主們的首席保氏都是精挑細選來的,而卞氏的夫家在宮廷檔案中寫得明明白白——絕不是‘陽成’。
“卞氏兩嫁。和離,其前夫姓‘陽成’。”長公主隨隨便便扔出個解釋。停了停,還是微微嘆口氣,頗有些感慨。
骨肉連心,血濃於水,這些話還真是不假。
象卞氏,和首任丈夫反目成仇,憤然離異,拋下兒子一去不回頭,十多年都沒問上一句。可一旦知道長子犯了命案,其罪當誅,立刻就急起來,要她做什麼都答應,全不顧自身安危。
最有趣的是,
此婦女極具行動能力;
答應的一切非但全部完成,還手腳利索,滴水不漏。
“人才呀,人才!”長公主輕搖著頭,禁不住的謂嘆:
推波助瀾,引劉婓絕望;
德邑公主跳河,及時營救;
既病得嚴重,又不至於致命;
引來皇帝親臨探病,挺身而出大包大攬,擺足了忠心耿耿的架勢……最後,還全身而退了!
皇帝姐姐發現以前還真是忽略了,深宮之間,委實奇葩處處。不提別的,換她劉嫖處在卞乳母的位置,都不敢保證能做得更出色、更完美。
“阿碩,”看在卞氏如此盡心竭力的份上,館陶長公主決定幫忙幫徹底些——也別改‘苦役’了,乾脆放人得了。
“阿母……”陳蟜為難地蹙蹙眉:“淫父之御婢,屬*,當斬;‘孝服奸’……按律,亦死罪,不赦之死罪。”
按大漢律法,在父母的孝期內必須全面禁房事,以表示作為人子的哀悼。連名正言順的妻妾過過夫妻生活,被抓住了都能判死罪,更何況是與父親的通房丫頭通姦?!
兩項殺頭罪名疊加,想脫罪,難啊!
“曰……通父御婢?”長公主朱唇輕啟,扭頭輕笑:“孝服奸?父御婢?嗤!”
陳蟜微微一笑,他理解母親為什麼會嗤之以鼻。
別人不知道,長公主還不知道嗎?
‘孝服奸’在大漢政壇就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