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道:“稟翁主,初一,太尉弟娶婦……”
“誰?”阿嬌停下撫摸兔毛的手,吃驚地問道。
“太尉弟,太尉之弟,”
端木女頓頓,待觸及貴女略帶不滿的目光,才慢半拍地搞清表姐妹倆具體想了解什麼:“呃!乃……周安世,條侯同產弟周安世娶妻。”
竇貴女一聽這話,吃驚不小:“‘新’婦?出自誰家?”
“新婦姓李氏,”端木女官重新開啟木簡看了看,才脆生生回答道:“隴西……成紀人也,其父曰‘李蔡’。”
“李……蔡?”竇綰回望嬌嬌表妹——李蔡是誰啊?
‘李蔡?想想……在報給阿大的軍功名單上見過。嗯,還不止一次……’
見表姐迷糊,阿嬌略作思考,迅速給出註釋:“李蔡者,隴西成紀人,雁門太守李廣之從弟也,積軍功。”也就是說,新娘子算李廣的侄女。
“李廣,善射鴻鵠者!”竇表姐驚呼,她想起來了——對竇太后的長樂宮而言,李廣可不就是個善射大雁的武官嘛!
館陶翁主連連點頭。記得太后大母提到過,當年射天鵝射大雁的眾人中,就數李廣獵獲量高。
“李太守何因,何因?”竇表姐扭著手指,十分想不通,不理解怎麼會有正經人家把女兒嫁給周安世那種卑鄙小人。
誰說不是呢?打從休妻,周安世就被帝國貴族圈事實上孤立了,沒有朋友,再也接不到各大高門的任何邀請。若非有個位高權重的同胞兄長撐腰,周安世連長安城都混不下去。
可憑周太尉的風光,這麼多年過去,周安世依然無法續娶——稍微講究點教養門風的家族,都不願把女兒嫁給如此不靠譜的傢伙。門第差太多的人家,周氏家族又不願接納。
“子夫,”館陶翁主想了想,給表姐分析:“李氏,邊地將門也;而條侯,執掌漢軍。”
貴族或文官固然能對周安世不理不睬,但軍方體系內人士就不能了!隴西李氏世代從軍,家族中好幾個在軍中效力,怎麼敢不給最高統帥面子?
勤勤快快地給表姐解完惑,阿嬌突然注意到一個細節:‘師傅出嫁是初三,周安世把婚期定在初一,是故意想搶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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