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福一聽,就跳了起來:“你說什麼?閻濤,你有什麼權利這麼做?你還是不是安北市局的人?”
凌子華的臉色也變了:“閻副局長,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把我們管區的案子移交給春城市局?這件事你為什麼沒向我彙報?”
閻濤搖了搖頭說:“對不起,凌局長,我是主管刑偵的副局長,還兼任刑警支隊長,我有權處置屬於我分工管轄範圍內的工作,不必向你彙報,這是局裡內部檔案有明確規定的
“如果事事都要向你這位局長大人彙報,還要我們這些副職做什麼?而且,我在處理這起案子的時候,凌子華同志還沒有被正式任命為局長吧?
“我沒有義務向一位同樣的副局長而且還不分管這項工作的副局長彙報,因為現在不像過去了,通訊很發達,當時的羅煥文局長並沒有授權凌子華副局長代他行使局長的權利。”
說完,閻濤抬頭看著負責做記錄的辦公室主任說:“請負責記錄的同志如實記錄我的談話內容,否則我有權拒絕在會議記錄上簽字,並保留向上級有關部門申訴的權利,這個上級部門不僅僅包括市政斧,還包括省公安廳。”
凌子華冷冷的說:“閻副局長,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閻濤搖搖頭:“我從來不會威脅自己的同事,我只對犯罪分子構成威脅。”
李春福氣急敗壞的說:“你現在已經不是主管刑偵的副局長了,你必須負責把人要回來。”
閻濤笑了:“在處理這件案子的時候,我還是主管刑偵的副局長,兼刑警支隊長,所以我沒有越權。
“正像你說的,我現在已經不是主管副局長了,所以向春城市局交涉的事不在我的許可權範圍內了。
“另外,我要提醒你李副局長,我們同為副局長,雖然你是常務副局長,可是,當局長在場的情況下,你沒有命令我的資格,請你注意自己的身份。”
閻濤很隨意的設了一個圈套,這些是他的拿手好戲。
果然,老殲巨猾的凌子華也上當了,他微微一笑,說:“好啊,那現在我就以局長的身份命令你暫時代理主管刑警工作,馬上當著大家的面向春城警方交涉,請他們把人犯交還給我們。”
閻濤微笑著搖了搖頭:“凌局長,你太不嚴肅了,怎麼可以朝令夕改呢?這甚至比朝令夕改還不嚴肅吧?剛剛調整了分工,餘音在耳,你就反悔了?”
凌子華的目光中簡直可以噴出火來,當著一群下屬的面,閻濤這簡直就是在蔑視他這位局長的權威,公開的羞辱他,可是令人尷尬的是,自己竟然落了下風。
他強壓著怒火,陰沉沉的說:“事情都有通權達變的時候,你是從春城市局調過來的,這件事又是你辦的,當然由你來處置更合適,這項授權只是臨時的,不存在什麼朝令夕改。
“所以我現在命令你立刻和春城市局聯絡,把那幾名人犯要回來。”
閻濤神情嚴肅的搖了搖頭:“凌局長,你連問都不問就下達這樣的命令,這是一名合格公安局長該做的麼?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把這幾名犯罪嫌疑人押到春城去嗎?
“作為一名公安局長,連犯罪嫌疑人這樣的術語都不會用,還口口聲聲的人犯,我都替你臉紅。
“隨意的指派一名部下去做本不屬於他的工作,你這是領導的作風嗎?如果是這樣,是不是發生大案了,這位主管刑偵的李副局長對刑偵一竅不通,你還要讓我衝上去呢?
“是不是工作都要由我來承擔,責任都要我來承擔,你們只負責當官做老爺呢?對不起,凌局長,這樣的命令我不能執行。
“如果你認為我頂撞了你,或者不服從命令,你可以請市委免除我的職務,但是,我可以明確告訴你,就算你們不如實記錄今天的會議內容,我也有辦法保留證據。”
凌子華似乎一下子抓住了閻濤的小辮子,冷笑一聲:“閻濤,你竟然敢在黨委會上私藏錄音錄影裝置,難道你就不知道這是違紀行為嗎?”
閻濤譏諷的一笑:“凌局長,你的想象力太豐富了吧?你哪隻眼睛見到我攜帶錄音錄影裝置了?我說我要錄音錄影了嗎?你是局長,不要給自己的下屬亂扣帽子。”
閻濤知道自己今天有些玩世不恭,有時候的表現確實不大像一個公安局副局長,可是,這一切都是他有意為之。
一方面,他要趁機發洩一下自己的不滿,這些人太不靠譜了,按照現在這種分工,刑警隊真的會搞垮的。
另外更主要的是,他是想激怒他們,這些人出手對付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