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亮令蕭然兩個一時睜不開眼,等適應過來再看,只見一根丈餘長的鋒利的扎槍小心的探了進來。納彥紫晴屏住了呼吸,她的步槍還掛在飛龍身上,不知掉到哪裡去了,只剩下一柄腰刀,緊緊的握在手裡。
蕭然也緊張的要命,死死的盯著那根一點點探進來的扎槍。突然,在那扎槍後面探出了半個腦袋,蕭然驚的幾乎叫出聲來。只見那腦袋遍生長毛,耳朵尖尖,有些像狼,又有些像鹿,頂門還生著長長的一對犄角!蕭然哪認識這東西,一時目瞪口呆,滿腦子就只剩下一個字:妖精!!!
納彥紫晴此時卻比蕭然鎮靜的多,雪亮的刀尖微微揚起,一副人擋殺人佛當殺佛的架勢。正在這時,那異常醜陋的腦袋忽然仰起,露出一張猙獰的人臉來,目射兇光,表情極為兇悍。
從這長長的扎槍來看,可以確定這傢伙正是昨晚襲擊的那些人無疑。勢單力孤之下,最好的辦法就是先擒住對方一人作為人質。納彥紫晴閃電般的矮身躥出,抓住紮槍向下猛拽,右手腰刀橫過,只待那人一拽下來,便立刻將其制服。豈料那傢伙反應極其敏捷,撇了扎槍向後跳開,接著就哇啦哇啦的大聲喊叫起來。
這一叫不要緊,窟窿周圍登時冒出一排腦袋。都頂著那古怪地獸頭,有的手握扎槍,有的卻是持著弩箭,鋒利的箭尖在陽光下迸射出點點寒光,齊齊指向蕭然兩人。
那些人穿著十分古怪,頭頂獸頭。身穿厚厚的獸皮袍,頸下跟袖口翻出一圈鮮亮的皮毛,連腰間繫著地腰帶也是獸皮擰成的,整個跟前世電視上瞧見的愛斯基摩人差不多。蕭然一顆心頓時拔涼拔涼的,心說完鳥,就算納彥紫晴再能打,如何敵得過這麼多人?看來今兒個小命是鐵定要交待在這裡了!祈禱老天爺,只要不是食人生番。一切還是好商量滴!
奇怪的是納彥紫晴一看這些人的穿著打扮,竟似鬆了一口氣,大聲道:“你們是哪個烏力楞的?叫你們的阿亞莫列根出來答話!”
這話一說出來,不單蕭然愣住了,那些躍躍欲試地傢伙們也齊齊收住了架勢。互相看了一眼,一個傢伙操著生硬的漢話道:“你們是什麼人?”
納彥紫晴一展深藍色的補服,喝道:“廢話!我們是大清朝的官軍,你們看不出來麼?還不快去!”
那人狐疑的看了看納彥紫晴,又探頭瞅了瞅角落裡的蕭然,扭頭去了。剩下的十來個傢伙仍然挺著手中的扎槍跟弩箭。凝神戒備。蕭然心中奇怪,低聲道:“紫晴小姐,這些到底是什麼人?你跟他們認識?”
納彥紫晴搖了搖頭,道:“不認識,不過看他們的打扮,應該是鄂倫春人。你放心。鄂倫春也屬八旗制下,應該不會為難咱們才對。”
原來這獸頭帽子、獸皮袍,以及扎槍、弩箭,正是鄂倫春族特有的標誌。那個古怪地獸頭,鄂倫春語叫做“密塔哈”,是用枹子頭縫製,用以誘惑野獸的。鄂倫春族公認的精騎善射,異常剽悍。世世代代在大、小興安嶺的森林裡以狩獵為生。納彥紫晴方才所說的“烏力楞”,是鄂倫春語“子孫們”的意思,指地是一個父系氏族,而“阿亞莫列根”是射手、英雄的意思。通常也是對一個氏族族長的稱呼。
在清朝初期,鄂倫春族曾同鄂溫克、達斡爾等族一起,被滿清政府以民族間的稱謂用以為地區稱名,進而統稱其為“索倫部”。康熙年間,清王朝將鄂倫春族編入八旗,劃歸布特哈地區總管衙門管轄。納彥紫晴常年在北方征戰,對當地的各族各部多少有些瞭解,一看清對方的穿著,頓時就放了心,蕭然自然是樂的眼花沒縫,心說感情都是一個系統滴,那事情就好辦了!
果然不一會,報話那人急匆匆跑了回來,示意同夥放人。那些漢子從上邊垂下獸皮擰成的繩索,將納彥紫晴跟蕭然吊了上去。然而萬萬沒有料到,腳剛一落地,那個傳話地傢伙哇啦一聲怪叫,眾漢子齊齊下手,將兩人按翻在地。納彥紫晴雙拳難敵四手,況且根本沒有防備,任她武功再高也是白費,蕭然眼前一黑,心說操蛋!一個系統是不假,可惜人家一個是電信一個是聯通,奶奶滴老子可倒了血黴了!
原來上邊的鄂倫春漢子,足足有七八十人。早有人取過皮索,將二人捆了個結實。納彥紫晴一邊拼命掙扎,一邊叫道:“我乃大清朝將軍,你們這些混蛋膽敢造反麼?”那些人根本不理會,牽過一架簡陋的雪,將二人丟在上面。後面還跟著一架雪橇,上面馱著的卻是那匹戰馬飛龍,竟然命大沒死,脖子上地創口包裹著獸皮,被綁在雪橇上動彈不得。想來是這些鄂倫春人愛惜它是匹好馬,捨不得殺掉,要帶回去馴乘。這時見主人被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