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它們。他們用劍從它們的兩耳之間砍下去,劈開了它們的頭顱。他們將它們的骸骨棄之於路旁,任其在陽光下變白。在他們面臨著最後的障礙——沙盧卡峽谷之前,總共已經死掉了二十二匹馬。該峽谷是一個狹窄的通道,尼羅河在這裡強行透過。
在這峽谷的上游,當河水暴漲時,尼羅河幾乎有一英里寬。然而尼羅河透過沙盧卡峽谷時,從一邊陡峭的河岸到另一邊,它被壓縮到只有100碼(1碼=0。9144米)寬。當他們在它的下游宿營時,自離開卡納克後,這是他們第一次看到流淌的河水。一條細細的小溪透過多岩石的水道湧入下面的水溝。然而在它被沙灘吸收之前,它的流程也不到一英里,就消失在下面的沙灘之中。
他們上了沙盧卡山脊,沿著那條峽谷的邊緣處,有一處野山羊的足跡。他們越過平原的上空,從最高處朝南向遠方那顯得低矮的青山望過去。“科萊裡山脈,”泰塔說,“它們矗立在那裡保衛著尼羅河流域。奎拜在前方只不過五十里格的距離了。”
河道的延伸是由沿河兩岸的棕櫚樹叢為標記,它們沿著西岸向山脈的方向延伸。當他們離奎拜越來越近時,尼羅河的流勢也越來越強了。他們的情緒高漲。他們在一天之內就走完了這次旅行的最後行程,終於站在尼羅河的交匯處了。
奎拜是在埃及領地上最遠地界的邊境前哨。這個小小的要塞住著這個行省的總督和一支邊疆警衛隊。這個城鎮沿著南岸擴充套件開來。它是一個貿易站,但即使在這麼遠的地區,他們仍能看到許多失修了的以及棄置不用的建築。所有和母國埃及的貿易都因尼羅河的衰竭而中斷了。沒有什麼人會準備沿著泰塔、麥倫和他們的兵士們已經透過的這條艱險之路去率領一個商隊。
“這裡的流水來自衣索比亞高地。”泰塔指著東邊的那條寬寬的河道說。河水在流著,他們能夠看到水車的輪子沿著遠方的河岸在轉動,它們將河水攪上去引入灌溉的渠道。在這個城市的周圍是大片的綠色高粱地。
“我想有望在這裡找到養肥我們馬匹所需要的大量穀物。”麥倫歡快地說。
“是的,”泰塔同意他的想法。“現在我們必須在這裡好好地休息,直到它們全部恢復健康為止。”他拍著“雲煙”的頸項說。她的健康狀況極為不好:她的肋骨突出,皮毛光澤全無。雖然泰塔已經將自己的那份兒糧食與她共享,餵養她的馬駒兒,但旅途的嚴酷對她造成了損害。
泰塔將其注意力轉向尼羅河的東支。“那就是王后洛斯特麗絲領著我們出走埃及的那條路,”他講道,“我們划著帆船遠至另一個陡峭峽谷的河口,在那裡我們無法透過,只好停在那裡,然後靠戰車和馬車繼續前進。在山裡,王后和我選定了法老麥摩斯的墳址。墓地由我設計並將其更巧妙地隱藏起來,我堅信它從未被發現和褻瀆過,並且將永遠不會。”他沉浸在自己的成就感之中,接著他繼續說:“衣索比亞人有好馬,他們是勇士,兇猛地保衛著他們山中的要塞。我們派出去征服他們的兩支軍隊都被擊退了,導致他們建立了衣索比亞帝國。我擔心將永遠不會有第三次嘗試了。”他轉過身,直指下面尼羅河南部的分支。它比東部的分支更寬,但是它是乾枯的,河床上連點滴的細流都沒有。“我們必須沿著那個方向走下去。經過不足幾個裡格的路程後,尼羅河進入了沼澤地,兩支軍隊就這樣被沼澤吞沒而未留下任何痕跡。不管怎樣,如果我們幸運的話,也許會發現它的面積縮小了,或許可以發現更容易透過的路。我們可以使用王室的鷹璽,這樣就會從總督那獲准由當地的嚮導來帶領我們。來,讓我們跨越奎拜。”
大旱這七年以來這裡的總督一直在這個邊境前哨。他的名字叫納拉,是個駝背,經過沼澤熱不斷地襲擊後,他面色蠟黃,但是他的駐防地的狀況較好。他們的高粱供給得好,他們的馬匹養得肥。麥倫向他一出示王室玉璽,並告知他泰塔的身份,他就殷勤有加。他領著泰塔和麥倫到了城堡的客房,給他們安排了最好的房間。他派來了奴隸照料他們,令他自己的廚師為他們準備用餐,接下來對他們開放軍械庫去重新武裝他們的分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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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節:血色尼羅河(17)
“從馬匹配備站挑選你們需要的馬匹,告訴軍需官你們需要多少糧草。不必節省,我們會盡一切努力為你們提供所需物品。”
當麥倫視察過在新營房裡的兵士們,他發現他們都很滿意。“給養好極了。鎮子裡女人不多,但是那些很少的幾個卻很友好。那些馬匹和騾子正在痛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