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年,但週五湖知道自己再也沒有時間伴隨在這個老人的身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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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陽光浴場的週五湖病了,病的倒床不起,卻依舊倔強的不肯歇息,喊來自己養大的黃家三兄弟,從口袋裡摸出一張有些枯黃的照片,遞給黃定北,道:“你們三個拿著這把二胡去合肥衛崗一家叫阿里巴巴的KTV找這個男人,就說我週五湖找他有事商量,讓他把師弟和師妹都帶著。”
“五爺,這人是誰?”黃鐵橋拿過黃定北手中的照片,好奇道。
照片已經枯黃甚至有些模糊,照片上的男人是一個光頭,卻留著一臉的絡腮鬍子,濃眉,大眼,右臉處赫然有一道刀疤,觸目驚心,顯得十分猙獰,看起來不像善類。
“別問那麼多,你們只要把這把二胡拿給他看他自然就會明白了。”
“五爺,你放心,我們一定會辦好的。”黃定北沉聲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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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樓醫院,蕭塵透過窗戶看著病房外的瓢潑大雨,眉頭微微皺起,這個叫梔兒的女人去了哪裡?不是說南京沒有親人嗎?況且她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怎麼會獨自外出?
半個小時前,蕭塵來到鼓樓醫院的病房,卻沒有發現梔兒的蹤跡,只是在病房的桌子上發現了一張字條,“蕭塵,我要出去一趟,一會兒就回來了。”放下字條,問醫院的護士,護士們也都說並不知道梔兒去了哪裡。
吱呀一聲,病房的門被推開,梔兒躡手躡腳小心翼翼的走進,生怕驚動了站在窗邊的男人,卻沒想到窗邊的男人有著非常敏銳的聽覺。
“去哪了?”
看著蕭塵不善的眼神,梔兒似乎明白自己必須要解釋一番,低頭答道:“我聽蓮蓮姐說雨中的雞鳴山很美,就想去看看,也不敢跟你說,所以就偷偷的跑出去啦,你生氣了嗎?”
“衣服都溼了,快去換一套乾淨的衣裳吧。”蕭塵搖頭笑道。
雨中的雞鳴山很美嗎?蕭塵不清楚也不想知道,他現在關心的也許只是南京的格局,關心的是自己手中的錢財勢力。
看著梔兒的一身雪白衣裳,蕭塵突然有了一種驚豔的感覺,也許是自己從來都沒有仔細的打量過她吧,她確實有著一張不輸於任何女人的相貌。
可蕭塵又怎麼會知道就是這個女人在這一天的傍晚讓自己失去了兩個壁壘,兩個一直都很關照自己的老人,一個是教會自己拉二胡的瞎子,一個是指點自己來南京的遊川道長。
換好一套乾淨衣裳的女人走到蕭塵身旁,雀躍道:“蕭塵,剛才蓮蓮姐和我說我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呢。”
“是嗎?那很好。”
梔兒沉默了半響後,突然望著蕭塵有些扭捏的說道:“可我覺得有些過意不去呢,你不僅救了我而且還幫我付清了醫院的費用,我心裡覺得十分抱歉呢。”
“那你可要記住了,以後你的這條命有我一半了。”蕭塵的心情似乎不錯,看著女人調笑道。
梔兒的眼神中閃過一抹深邃,瞬間又變回恬淡純真的女人,看著蕭塵保證道:“我以後一定會賺錢還你的,爺爺從小就和我說不能欠別人的東西呢。”
“你準備怎麼賺錢呢?”蕭塵覺得這個女孩執著的可愛,玩味一笑。
“我可以去打工啊,聽家鄉的人說城市裡賺錢很容易的。”梔兒一臉天真道。
“你知道你手術和住院總共花了多少錢?”
梔兒皺眉思考了一會兒後,張大雙眼看著蕭塵,擔憂問道:“難道花了很多錢嗎?”
“不多。”蕭塵微微笑道。
梔兒連忙拍了拍胸口,放下心來,道:“嚇死我了,我還以為花了很多錢呢,那樣我就更加過意不去了呢。”隨即又一臉好奇的看著蕭塵,問道:“都這麼晚了你還來找我有事嗎?”
“我現在來就是和你說一下明天出院的事情,因為我明天要參加一個會議,所以不能來接你,到時候我會讓我的一個朋友來接你的,他會把你帶到陽光浴場的。”
“你朋友啊,他叫什麼名字?”梔兒好奇道。
“他叫陳步一,年齡和我差不多,人不錯。”
說完這些後,蕭塵起身離開。
看著蕭塵離去的背影,女人突然輕聲念道:“以後你的這條命有我一半了……”
“呵呵,真是一個有趣的男人,看起來挺冷漠好像漠不關心的樣子,心裡卻比誰都熱心呢。”
梔兒微笑著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