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能夠一語道破必然已經對自己這一方有了一個透徹的瞭解,否則也不會堂而皇之的走入陽光浴場。
在很多時候,陳飛都不覺得自己是一個肯為了朋友為了義氣而兩肋插刀的男人,尤其是這件事情和自己絲毫沒有關係的時候,可這一刻的陳飛腦子裡卻沒來由的想起了蕭塵,想起了自己和他的約定,想起了蕭塵答應過自己的東西,一個大到足以讓陳飛放手一搏的利益,於是,陳飛選擇了開口而不是緘默,目光深邃的望著“美姐”微笑道:“有什麼事可以擺出來談一談,我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沒有化解不了的恩怨。”
“陳飛,你這話可就說錯了,我從進門的那一刻就沒有說和你們有恩怨,如果非要說恩怨的話我想應該是我或者代表的組織和蕭塵的矛盾,所以你們只要肯合作的話我想你們一點事兒也沒有。”女人言笑如花,短短的幾句話中卻滿是離間和威脅的味道。
在座的諸人都不是傻子,女人話裡的意思他們很輕易便明白過來,甚至連木訥的方巖和粗獷的黃鐵橋以及吳庸都明白了過來。但諸人在明白過來之後卻有著幾乎一致的反應,嘴角露出幾分不屑的笑容,唯一的差別是王貴和週五湖以及陳飛的不屑中帶著一些好笑的味道,而吳庸和黃鐵橋則乾脆在地上吐了兩口痰。
出乎所有人預料,女人並沒有因為這些人臉上的不屑而動怒或者出現吃驚的表情,而是欣慰一笑,道:“看來你們和蕭塵的關係很好,也對,如果他連這幫朋友也失去了的話,那他在南京就真的一點兒東西也沒有了呢。不過我好像忘了告訴你們,我代表的組織和勢力可以在彈指間讓你們這幫人灰飛煙滅,當然,我今天來並不是讓你們灰飛煙滅的,蕭塵雖然可恨,但禍不及池魚嘛,我也不是一個喜歡殺人的人,在很多時候我甚至喜歡結交一些有膽識的朋友,就如同你們一般。”
眾人聽得雲裡霧裡,有點兒不明白女人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又是什麼原因讓這個女人的口氣大到如此地步,灰飛煙滅?簡直可笑,即便是安夢唐在世的時候只怕他也沒有那個能力吧,可笑,可笑之極,簡直荒天下之大謬!放眼中國乃至世界,又有多少個勢力可以讓自己這一幫人彈指間化為烏有呢?
即便學著韜光養晦,但畢竟是年輕人,血管中那種熱血沸騰的感覺讓陳飛冷笑一聲,看著女人再也不客氣道:“我從沒想過自己是三歲的孩子,所以你也不必把自己看的那般高,我們這幫人也許微不足道,但能讓我們在彈指間灰飛煙滅的勢力在中國只怕還真沒有。”
早已學乖的吳庸當然不會放過討好自己主子的機會,這個看起來魯莽之極的男人早已經生出了一些玲瓏心,附和著陳飛的話,介面道:“我大哥說的對,我就不信這天下間有什麼東西能讓我們彈指間灰飛煙滅,我看你這娘們年紀不大,口氣倒是不小。”
“找死。”女人身後的兩個英武男人終於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火氣,這都他媽的一幫什麼人,美姐好心提點他們,他們卻不知好歹還惡言相向,真他媽忍無可忍。
就在兩個男人長身而起的時候,女人微微轉身,不動聲色道:“安靜的坐著,別給我添亂。”
“這好像算是一句人話。”黃大路道。
“三弟,你覺得這是人話?難道不是謊言被俺們幾個給戳破了才有了這麼一番模樣。”黃鐵橋嘿嘿笑道。
女人聽後微微搖頭笑了起來,道:“你們這幫人還真是有意思,有老謀深算的,有血氣方剛的,有沉默寡言的也有武力值超人的,尤其是黃鐵橋你這傢伙,對我竟然也敢這麼大言不慚,現在還不是我收拾你的時候,如果有機會的話姑奶奶一定要讓你知道說出讓我幫你吹簫的下場是什麼。”
“操,你以為老子真的是嚇大的?”黃鐵橋不屑道,滿臉鄙夷之色。這麼多年來黃鐵橋真的沒怕過什麼,就如同他的人一般,無所顧忌,縱橫南北販賣軍火長達十年之久的男人又有什麼樣的大場面沒有見過?這些年頭歲月中他早已將項上的人頭交給了天公,交給了自己的運氣,所以對於任何人任何事他都再也沒有顧忌。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人能夠讓黃鐵橋唯命是從的話,那麼一定是週五湖,因為只有週五湖能夠駕馭這個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的猛虎驕雄,原因很簡單,週五湖讓他活了下來,讓他嚐到了女人的滋味,讓他品味了美酒的滋味,讓他領略了什麼才是風景無限。
女人依舊在搖頭微笑,直到黃鐵橋露出沉思的表情時,女人方才望著黃鐵橋一幫人慢慢說道:“我當然知道你黃鐵橋不是嚇大的,你們這幫人都不是嚇大的,所以我也沒想嚇你們,我只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