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洞府徘徊走動,心如亂麻。
“夫君,如今之計,只有一條路。”洞府內另外一個面若桃花、身著紫袍的女子,抿唇低聲道。
此女正是經常為他出謀劃策的雙修道侶。
“快說。”方姓男子眼睛一亮,十分急切。
“一個字……逃!”女子斷然說道。
“逃?”方姓男子倒吸一口冷氣,卻有些依依不捨。
在冰魄宗呆了這麼多年,終究有些感情,而且在這裡好不容易混了一個執事,難以放下。
“夫君,若再不逃的話,我們會死的很慘。”女子一臉堪憂的道。
方姓男子沉思良久,深吸一口氣,終於道:“好,我聽你的。”當晚深夜,二人把宗派裡的身份令牌丟在洞府,然後匆匆逃走。
宗派裡的地形,方姓男子十分熟悉,連巡邏修士的路線,都瞭如指掌。
半個時辰後,二人提心吊膽中,逃離冰魄宗。
呼……
方姓男子深吸一口氣:“總算逃出來了……”
噗嗤一一
陡然,一道寒光,洞穿他的背心。
“你……”方姓男子身體一僵,嗅著身旁熟悉的體香,難以置信的樣子。
“為什麼……”方姓男子一臉悲痛,並沒有轉身。
在他身後,紫袍女子手持一把匕首,貫穿了他的身體,面若寒霜,冷笑道:“跟你一個窩囊廢做雙修道侶,我早受夠了。”
撲通!
方姓男子的屍體倒在了地上,臨死前,臉上盡是悔恨和不甘。
“紫妍,乾的不錯。”就在這時,一個白麵儒生走了過來,一臉笑意,把面若桃花的女子樓在懷中。
“晨大哥,這個窩囊廢哪比得上你,從今以後,妍兒就跟你了。”名叫紫妍的女子,在白麵儒生的懷裡撒嬌。
“對了,此人身為‘冰魄宗’執事,宗門裡可能有他的魂牌。我們必須馬上離開。”白麵儒生突然一驚。
“慢著,還有他身上的儲物袋。”紫妍笑吟吟地道。
白麵儒生連忙彎腰,準備摘取方姓男子身上的儲物袋。
噗嗤一一
一道寒光,從背後襲來。
白麵儒生大吃一驚,立即往側邊躲閃,但是依舊慢了。
噗!
那柄還沾染了血液的匕首,刺進了他的心臟旁,整個人一僵。
紫妍一臉煞氣,見沒有殺死對方,手中匕首狠狠再刺。
白麵儒生一臉驚怒,猛然運轉畢生元氣,一掌拍打在紫妍身上。
嗖……
咔嚓!
以紫妍凝神期的修為,難以抵抗築基強者臨死前的捨命一擊。嬌軀被劈成兩截,血液飛濺,慘不忍睹。
與此同時,那白麵儒生的心臟也碎裂,一臉懊悔憚恨。
就這樣,在這片雪地裡竟躺了三具屍體。
三具屍體的臉上,無一不露著悔恨。
唰!
一名身材、雙手如毒鉗的魁梧的男子,出現在這片雪地,望著眼前的三具屍體。一臉古怪之色:“主人派我來刺殺這二人,沒想到他們把自己瞭解了。”
“人類的世界真奇怪。”留下最後一句話,魁梧男子從原地消失。
與此同時,正在冰魄宗洞府的楊凡,也面露古怪之色,旋即又嘲諷道:“活在勾心鬥角的世界,永遠無法擁有真正踏於巔峰的力量。”
就這樣,楊凡在冰魄宗裡,勉強可以稱作為“故人”的一個路人甲,也從這世間消失。甚至於,他都不曾動手,對方就已經死了。
在冰魄宗逗留幾日,楊凡終於準備啟程,還特意去見了太上長老一眼。
“以你的實力,足可縱橫冰域,但若是遇到‘極北四聖尊’可一定要小心。”姜長風以告誡的語氣道。
楊凡連忙點頭:“太上長老的話,我會記在心裡。”同時,他又好奇地問道:“敢問太上長老,‘極北四聖尊’到底有多強?”以姜長風化神期的靈魂境界,絕對站在元嬰期的制高點,就算真正的化神期親臨,也不會畏懼。
姜長風只說了四個字:“很強很強。”
很強很強。
這四個字,卻讓楊凡身感震撼。
類似的形容,也曾用於天琴內海十二大至尊強者,當初歐陽風提及宗師千秋無痕的時候,只用了四個字來形容:“很強很強。”
因為無法用其他詞語,概括這個層次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