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亂黨?”
楚天墨不用看也知道來的是誰,沒有轉身抬步要走。
宋昭夜快走兩步繞到楚天墨面前,看一眼楚天墨,笑容愈加燦爛:“哦,孤弄錯了,這裡是皇宮,沒什麼亂黨。”目光不著痕跡瞟向楚天墨握在左手的帕子。
楚天墨臉上的厭惡不加掩飾,冷聲道:“讓開!”運掌擊向宋昭夜,宋昭夜輕盈閃身,讓開一條路,楚天墨大步離去,宋昭夜望著楚天墨的背影,收住笑容,菱唇開啟,似乎在自言自語:“耗損真元會怎樣?”
宮牆暗影處傳來一個平直無波的聲音:“元氣耗盡,吐血而亡。”
“有什麼辦法?”更低的聲音。
“真元相抵,以命換命。”
☆、第五十九章 又見紀雲鶴
冷風蕭瑟,宮道上不見人跡,夜半,又一場寒雨。
轉過天,宋清瞳醒來時,身旁空空如野,水鏡沒有留下來過夜,翻身坐起來,淨面漱口後赤足下地,腳底冰涼,心一同冷卻下來,自昨晚她告知水鏡,相父要她迎上官瀲月進宮,水鏡的面容一直很凝重,運動完後,更是提出回玉璋宮煉丹。
玉兒等四名宮女服侍宋清瞳穿戴整齊,簡單用過早膳,走出寢殿,地面潮溼,秋風拂面,天氣又涼了幾分,登上龍輦來到金鑾殿,在朝臣們震耳欲聾的朝拜聲中,宋清瞳端坐在金燦燦的龍椅上。
太監高唱:有本早奏無本退朝
兵部尚書陸諼第一個走出來,臉上有些陰翳,稟道:“皇上,今早接到通許知府急報,昨晚,靖王殿下南行至通許附近山坡時,遭遇山賊,山賊不但搶劫金銀,打傷多名親衛,甚至還傷到了靖王殿下!”
語畢,朝堂上一陣唏噓,通許離京都不到五十里,也算是天子腳下,山賊的膽子可夠肥的。
宋清瞳心頭一跳,冷君邪出手夠狠!她只讓冷君邪試探一下,怎麼把人給弄傷了?事情有點嚴重了。
“靖王殿下傷得怎樣?”宋清瞳一臉關切地問。
陸諼回道:“肩頭被劍鋒劃傷,已經及時包紮。皇上,臣請求親自率兵圍剿山賊!”
宋清瞳放下心,傷得不重,不知試探結果如何,冷君邪的人估計是回來了,可別留下作案線索。
東方瑞走到殿前,抖著鬍鬚道:“山賊狗膽包天!此事一定要嚴辦,請皇上派兵捉拿那夥賊人,一旦拿到馬上推到菜市口斬首示眾!”他在朝五十年,從未聽說京城附近出過這樣的事,所以必須嚴懲。
宋清瞳輕咳了兩聲,東方瑞若是知道那夥“山賊”的頭兒就是他的寶貝外孫,眼珠子會不會掉地上?“太傅所言極是,此番辛苦陸大人,靖王受傷,朕也一道去探望。”她不會去通許,但是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
果然,東方瑞道:“皇上不可,山賊尚未剿滅,此行恐有危險。”
林況一臉端肅,走到殿心道:“臣願代皇上去通許看望靖王殿下。”
東方瑞看一眼林況,面露讚許,宋清瞳一笑:“如此,有勞丞相。”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代她去一趟再好不過。
幾個人退回大臣隊伍,吏部尚書程周走到殿心,黑黝黝的臉上不苟言笑,稟道:“皇上,朱慄身為都察院長官,負責監察彈劾百官,自被拘押,都察院諸多事宜無法執行。另外,紀素和紀繁分別在禮部任侍郎和員外郎,因紀府勾結離宮一案也被拘刑部。”
宋清瞳微微皺眉,朱慄收容離宮亂黨一案,還有不少疑點,這個待查。而紀相如勾結離宮已成定論,離宮顛覆朝廷,紀相如涉嫌賣國,按照古代的法律,紀府的人別說當官,性命都保不住。
“御史一職暫由副職代理,待此案查清再做決定。紀素紀繁做免職處理,至於代替的人選,程大人費費心吧。”
程周領命歸隊,東方亮又走出來,洪亮的聲音道:“皇上,上官家主稱病,大婚是否如期舉行?”
宋清瞳頭大了兩圈不止,如果有選擇,她當然不希望上官瀲月為她療毒,可昨晚楚天墨說的話深有意味,什麼叫“他不在時”?看一眼東方亮,道:“昨日文貴君手到病除,上官家主已無大礙,大婚如期舉行。”
話音落,一名侍衛噔噔噔跑進金鑾殿,單膝跪地:“稟皇上,紀良人在金鑾殿外求見。”
御座下一陣騷動,八卦是人類的天性,宋清瞳掃一眼眼睛放光的朝臣,想看她的熱鬧,門都沒有!
“帶紀良人去御書房,退朝!”
御書房
宋清瞳背對著門負手而立,一想到面對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