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你們也把當日情形說一說。”
那幾個孩子的答案卻很一致:“我們隔得遠,沒有看見當時發生了什麼,過去的時候,在湖中的的確是裴塵東和裴君北。”
他們說話間,楚沉毓不斷地搖頭,直到主審大人問他還要說些什麼的時候,他才停下來。
楚沉毓緊緊咬著牙根道:“你只看到我推了他,可你卻沒看到我推他下去。”
“難道我還會誣陷你不成?我確實看到是你推他下水的。”三皇子反駁道。
一旁的將軍翛然起身,按耐不住怒氣,斥道:“什麼看到你推他,卻沒看到你推他下去?你自己也承認了,是你動手推得我兒。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楚治急得渾身亂顫:“你到底推了沒有啊?”
楚沉毓看著慌亂的父親,心裡卻莫名其妙地鎮定下來:“我是推了,可我沒有把他推下水。”
幾名孩童中不知是誰突然開口勸慰:“沉毓,事已至此,你就認了吧,你失手推了裴塵東,無論如何這是不爭的事實,你就認了是你失手推得,不至於讓你拿命還的。”
楚沉毓冷冷地掃過那個說話的孩童,語氣沉痛道:“我沒有殺人我為什麼要認?”
“尚書大人,這件事情已然沒有疑慮了,裴將軍的大公子應當是他推下水的。楚沉毓是個孩子,應該是怕承擔責任才不敢承認,下官認為可以結案了。”一旁的侍郎向尚書大人遞上方才所記錄的供詞。
第二章 血濺公堂
“尚書大人,這件事情已然沒有疑慮了,裴將軍的大公子和二公子應當是他推下水的。楚沉毓是個孩子,應該是怕承擔責任才不敢承認,下官認為可以結案了。”一旁的侍郎向尚書大人遞上方才所記錄的供詞。
“咚!”楚治直直地跪下去,高聲道:“大人,大人!這件事還有疑慮啊,萬萬不可結案啊!”
尚書大人緩緩抬起雙眸看著他:“你說說還有什麼疑惑?”
楚治一頓,竟然被尚書大人噎的說不出話來,許久,才垂淚無奈道:“大人,我兒年幼,望大人從輕發落啊!”
“他小小年紀如此狠毒,做錯事情又不知悔改,怎能從輕發落?”侍郎立即冷冷反駁。
楚治膝行了兩步,表情扭曲,哭訴道“大人!大人!望大人從輕發落啊!”
侍郎微微使了個眼色,一旁的衙役立即將他拖到一旁。
侍郎視線落在裴將軍身上,討好般的一笑,道:“我認為應當處以絞刑。”
此言一出,滿堂皆驚,就連裴將軍看他的眼神也多了幾分厭惡,楚治更是瘋癲狀,卻被兩個衙役鉗制的動彈不得,只能沙啞著嗓子重複喚道:“大人!大人!”
尚書大人斜斜瞥了侍郎一眼,緩緩說道:“充軍流放即可。”
侍郎有些不甘心,湊近尚書大人,輕聲說道:“大人,會不會太輕了,我覺得。。。”
尚書大人截住他的話頭,做了個手勢:“先帶下去收監。”
楚治再有不捨也明白大局已定,比起絞刑,艱苦的流放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
終於還是無力地垂下頭,沒有臉面去看自己的孩子。
既然是他做錯了,自己又保不住他,只能。。。只能任天由命了。
刀從刀鞘裡被抽出的聲音瞬間讓嘈雜的公堂瞬間安靜下來,公堂上下都被這一意外的一幕驚呆了,乍然之間誰也反應不過來。
任誰也沒想到的是,他趁著身旁的府衙不注意就抽走了他身上的刀,更令人想不到的是,他居然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他的目光在眾人身上冷冷掃過,最後落在將軍臉上,句句如刀:“我沒有推君北哥哥入水,我也沒有推裴塵東入水。你們都說是我推了,你們都看見我推了,就連父親也相信是我推的,我還能說什麼?”
身形尚未長大的他拿著刀架在脖子上略微有些吃力,刀鋒抵著的皮肉處已經微微開始滲血。他只是略微一頓,狠狠說道:“可我不承認,我沒有推便是沒有推。我不需要你的從輕發落,我沒有錯為什麼要你從輕發落?外公告訴過我,士可殺不可辱。我今天就以血為誓,表明這些事情不是我做的,等我死了見到君北哥哥,我也是無愧於心的!”
聞之皆為一震,這個孩子才多大啊,竟是這麼烈的性子,有著成年人都沒有的氣節。
在場的每個人臉上都或多或少有些動容。
楚治整個人都軟了,要不是被兩個衙役鉗制著,恐怕現在已經腿軟的跪倒在地了,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