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然後呢?”他的手在她裙子背後的拉鍊上游移,眼眸眯起,“我的禮物沒有這麼簡單吧?”
這家酒店中西合璧,設計偏女性化。
明笙坐上去,復古的圓形妝鏡恰好和她差不多高。江淮易進門的時候還嫌棄過這個臺子很娘炮,但這會兒就發現了它的好處——在它兩邊隆起的櫃子中央,那一小塊置物的地方,恰好能坐下一個她。
他把拉鍊一下拉到底,她雪白的肌膚和背後肌骨的線條在鏡子裡一覽無遺。明笙趁這時候將他浴袍的繫帶抽走,仰起臉道:“看完了,該開動了。”
一切蓄勢待發,她接納他,手指埋入他的發:“東西呢?”
“沒有。”
“酒店裡沒東西?”
他說沒有就是沒有。
江淮易用沉默作答,像某種試探,掌心依然在她的腰上游離:“不願意?”
她不知在想什麼,在他漸漸的動作下抵頭在他胸膛,困難地呼吸,突然決定了什麼一般,說:“隨你高興。”她聽他在耳邊朦朦朧朧地笑了聲,抬頭擦過他耳畔,深吸一口氣,“嗯……”誘引的聲音輕如棉絮。
“阿笙……”
他無意識地喚著,給她疼痛也給她圓滿。明笙撫過他腰窩下緊實的肌肉,帶著宛若被羽毛掠過的微癢不停向下蜿蜒,給他戰慄也給他鼓勵。梳妝檯的支架在猛烈的摧折下吱呀作響,明笙漸漸脫力地將下巴擱在他肩膀上,牙齒隨著進退的動作而輕輕地相磕,如風雨之舟。
她蝕咬他的皮肉,他撕裂她的心扉。
月落入海灣,無數行人,過客,在世上行走。他們緊緊相擁,彼此想要將對方拆吃入腹一般,抵死纏綿。
終了,江淮易伏在她身上,互相以同樣的頻率汲取著微薄的氧氣。明笙唇上發乾,良久才偏頭看向旁邊的水杯,輕喘著說:“讓我下去……”
他的聲音悶悶地響在她肩窩裡,喘息中帶著嘶啞:“不要。”他環抱她腰身的力氣又加幾分,依戀地與她緊貼著,半點也不想挪。明笙感受著兩人身上發汗後面板輕微的粘連,好像這兩副身軀天衣無縫地嵌合在一起,這使得腰上被金屬磕著的觸感更加明顯。
明笙伸手去摸他的手指,撫了好一會兒,才準確地摸到他無名指上那個細細的環。最冰涼的金屬似乎也因為他的體溫,而變得觸感溫和起來。
她留戀地撫了一會兒,生疏地張口:“不要摘了。”
江淮易聽了,側頭在她頸上落唇,低笑:“你知不知道你在向我求婚?”
☆、第51章
“嗯。”明笙仰著脖子,覺得自己像一條雨天的魚,周身*地被熱汗浸沒,艱難地呼吸,然而卻找不到一處河海棲居。
江淮易眸色驟然間深黯。
他架住她的雙腿將人一下抱起,兩人一同倒回床上。他從床沿攀上來,在她耳邊沉聲道:“原來把你伺候好了,還有這種好處?”
明笙微一蹙眉,警告地喊他的大名:“江淮易!”
“知道了……”他悠然地揚著眉,吻她的神情饜足如親吻一隻獵物,在她臉頰唇畔嘗夠了,喉結因吞嚥的動作而滾動了一下,“不摘。我答應你。”
江淮易不含情~欲地摟住她,把頭依偎在她肩畔。終於等到她表態的這一刻,他覺得連她身上的體溫都不同以往。她變得溫柔,可控,唾手可得。這樣的感覺甚至好過完全佔有,令他想要讓時間停留在這一刻。
“嫁給我,阿笙。”江淮易閉上眼睛,只用懷抱來感受她的呼吸與脈搏,慢慢地說,“我以前很迷信形式,覺得所有有紀念意義的日子都需要辦一個熱鬧的典禮。很久以前我甚至想過要把你每年的生日辦成不同的樣子。”
“但現在不了。”他說,“我不想要很多人見證。我只想要你。”
他就著這個依偎的姿勢,抬了抬頭才能看見她的表情,認真地重複:“我們結婚。好不好?”
像一條久旱過後找回水流的魚,竟有些忘記呼吸的本能。這個問題難以思考,也不用思考。她的心已經替她做出了回答。
明笙嘴角緩緩舒展,像一個刪除過記憶的患者,眼神裡蘊著未知的空曠,說:“好啊。”
那扇通往地獄的大門。
謝謝上蒼為我敞開。
江淮易心滿意足地將她擁得更緊。
此時此刻他才知道,從前的那些甜蜜,其實每分每秒都有著失去的隱憂。只有此刻是踏實的,她的身體她的心,都為了他一個人而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