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豁出去拼上一回!
又三月過去,自覺萬事諸備,林一雙手結印,漸漸入定……
……
這一年,烏幹新君繼位不久,距都城兩萬多里的天空之中,突然風起雲湧。如此一月有餘,之後便是電閃雷鳴半年不歇。天生異象,朝野驚慌!
唯恐凶兆降臨,國君不免要焚香禱告,祈求先祖及上蒼的庇佑!即便如此,他還是放心不下,不由想到了王族供奉的仙人。
一間靜室內,一老者與一年輕人相對而坐。
那仙風道骨的老者,便是神道門的門主九靈子。其雙目微闔,神態矜持。
年輕人則是瘦瘦弱弱的模樣,二十左右的年紀。其雖貴為一國之君,卻帶著幾分惶恐的神色小心問道:“天雷滾滾,朝野難安。有臣子上奏,直斥本王失德遭致天譴,真乃荒謬也!敢問仙長,異兆何解?”
這是尋老夫占卜吉凶來了!九靈子眼光輕啟,手拈長鬚沉吟了片刻,高深莫測地說道:“震不於其躬,於其鄰,無咎!”
國君微微一怔,隨即面露喜色,說道:“如此說來,雖兇無咎!大善!本王這便回稟母后……”話未說完,他便匆匆爬起來衝了出去,門外的兩個閹人與侍女忙碎步跟隨。
不多時的工夫,國君來到一處雕樑畫棟的宮殿之內,衝著一對鏡梳妝的背影急聲說道:“那位仙長說了,是鄰國招來的雷災……”對方緩緩轉身,竟是個貌美的婦人,氣度雍容華貴,不怒自威。
見年輕人如此失態,婦人的神色略顯不快。她不緊不慢地整理了下華麗的衣裙,兀自端坐著,輕聲叱道:“哼!身為一國之君,行止自有法度,豈可如此盲從?”
國君神色一滯,忙退後一步,這才帶著幾分怯意說道:“回稟母后!仙長有言,震不於其躬,於其鄰,無咎!”
這貌美的婦人,便是烏乾的王太后。看著怯懦不堪的兒子,她神色稍緩,輕嘆了一聲,說道:“如此便好!母后為了你的王位,可謂煞費心血,唯恐招來天怒人怨啊……”
……
子夜時分,王宮裡依然是燈火搖曳,唯獨一僻靜的樓閣籠罩在夜色之下。那高聳的樓臺之上,一位青袍男子寂然獨坐。隱隱的雷聲從天邊遠遠傳來,使得他暗暗動容。
便於此時,九靈子的身影從不遠處的樓梯處冒了出來,拱手說道:“弟子……”
“老夫不曾想過收徒……”那青袍男子輕輕皺了下眉頭,猶自看著遠方。
黑暗中,九靈子不以為然地笑了笑,躬身說道:“承蒙前輩提攜之恩,晚輩執弟子之禮,乃應有之義!”
那人轉過身來,乃是一個留著三綹長鬚的中年男子,相貌儒雅,卻神色鬱郁。他淡淡瞥了一眼九靈子,說道:“老夫有傷在身暫居於此,念你細心陪護,這才予以稍加點撥。而師徒講究個緣法,不可強求!”
九靈子神色不變,恭恭敬敬頷首稱是。對方招呼他坐下,又說道:“這王宮之內,陰氣太重!而太后與國君,母壯子弱,難免再生禍亂啊!你身為供奉,還是不要參與紛爭才好!須知,和為貴……”
老國君死了,為了王位之爭,一幫王子王孫鬧騰了好些年,免不了掀起一陣腥風血雨。而當今的太后緊緊抓住了王族供奉這棵大樹,最終得以如願以償。
九靈子呵呵賠笑,說道:“前輩所言極是!此前國君來占卜吉凶,便被我隨意打發了!不過,那雷劫著實詭異……”
“雷劫?”中年男子轉而遠眺。那夜空的盡頭,光芒閃動,雷聲隱隱。他強抑悸動的心神,輕聲說道:“持續半年之久,前後五十四、八十一,一百零六……一百零七……一百零八,共有兩百四十三道天雷啊!試問,誰在渡劫,誰堪承受此劫?”
聞言,九靈子赫然變色。唯恐外來的高人渡劫,少有人敢近前觀看。而這位前輩則一直在樓臺上暗中留意,想必不是妄言。
天吶!那還是人在渡劫嗎?元嬰為一九天劫,化神與煉虛合體分別是二九與三九天劫,合體才是四九三十六道天劫啊!而兩百四十三道天劫……
此時,喧囂忽而遠去,天地為之一靜。夜空中,明月高懸,七星閃爍!
九靈子尚自驚愕,那中年男子已霍然起身,失聲驚呼:“七星伴月……”
…………
ps:文中典故及道家的解釋,雖來自典籍卻牽強附合的成分頗多,不必當真!
訂閱者可在個人中心裡檢視月票,有的話來一張:
第八百六十一章應劫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