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一側,令其撲了空。
邯生不以為意,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林兄弟……我的好兄弟,快說如煙哪兒……你是我的大恩人吶!”
林一揹著雙手,冷聲說道:“再多一句廢話,我便不認得你邯生。這般動輒方寸大亂,難保自身周全之人,我又怎放心將人託付於你?我看你還是去河邊投水,免得誤人誤己!”
“啊——!”邯生聽林一如此一說,他心頭一激靈,忙拱手作禮,神色尷尬地唯唯連聲道:“我也是關心則亂,還望林兄弟見諒!你言下之意……莫非說的是如煙姑娘……?”
邯生忽而面露喜色,他頓時直起身軀,正色道:“我邯生當以性命護得如煙周全,神明見證!”話音將落,其又躬下了身子,不無討好的說道:“方才是邯生的錯,我給你賠禮了還不成嗎?”
看著眼前一臉急切的邯生,林一心生躊躇。若是路程近些,自己還能護送蘇雪雲回去,可五千裡之遠,來回不知要耽擱多久,他一時也難以分身。
蘇雪雲一個弱女子根本無法遠行,這個邯生便是林一的唯一選擇。念其對蘇姑娘一片痴心,倒不虞會生出其他事端。
可路程遙遠,這個邯生又著實令人難以放心。
林一無奈的搖搖頭,對著邯生說道:“你即刻動身,僱一輛馬車,走雲州方向的官道,距京城裡處等我!”
邯生還當是即刻便可見到如煙呢,聽林一這麼一說,不免失望。可看著對方神色嚴峻,他又不敢違拗,要點頭答應,卻面色一紅,神情忸怩起來。
林一伸手掏出一錠銀子扔邯生懷,說道:“不要對別人提起此事,即刻啟程,記住了嗎?”
邯生手腳忙亂地接住了銀子,連聲說道:“我這就去,不敢耽擱的!”話音未落,他轉身便跑,倒也乾脆。
看著邯生遠去,林一眉頭緊鎖。蘇雪雲此行還是令他放心不下,若是半途出了意外,又怎能對得起蘇先生!
林一立原地沉思良久,暗歎自身修為短淺,尚不能惠及他人。若是……
細細的雨絲飄落下來,林一渾然不覺。忽而,他眼前一亮,抬腳便走。
循著街道,林一找了家玉器鋪子,耗費上兩銀子,買幾塊上好的玉料。此事擱以往,他想也不敢想。
如今所不同的是,金科出行時,便將外事堂的盤纏分了一半給林一。加上原來的積蓄,他手頭上還算闊綽。
林一匆匆趕回四平館,閉上房門,佈下四象旗陣之後,便將玉料放床榻之上。爾後,他盤腿而坐,調動體內靈力,出指如劍揮去。
劍氣凌厲,玉屑紛飛,轉瞬間,林一便將兩塊磚頭大的玉料,切割成小半個手掌大的玉佩形狀。他衣袖輕揮,殘屑飛去,榻上整齊擺放著二三十塊玉佩。
拿起一塊玉佩,林一闔目深思起來。少頃,他手掌一攤,玉佩凌空浮起。隨即,其雙手虛畫,絲絲靈氣順著指尖湧出,每一絲靈氣緊隨著一縷神識,出瑩瑩光芒。
隨著林一手指的跳動,十幾道靈識空慢慢交織,漸漸形成一個五行的圖案,略顯畸形怪異。手訣牽動下,不多時,圖案規則起來。
林一這才睜開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伸出手指,虛空一點。圖案緩緩縮小,飄向玉佩。屏住了呼吸,他一霎不霎的盯著眼前的一切。那靈氣交織的圖案,一點點融入玉佩。
“啪——!”隨著一聲清脆的爆裂聲,玉佩轉眼碎成了幾塊,落了地上。
林一搖了搖頭,自嘲地苦笑了下。看來,這一切並非如想象的那樣簡單。
回來半路上,林一想起了樸家村為那婆媳倆尋回的玉佩來,一時突奇想,便欲嘗試著玉佩嵌入五行陣法。對於陣法一道,他一直很好奇,不過所知甚少,有關陣法略述,還是玄元真人的玉簡看到的。
佈置陣法為簡便的,也算是入門之術,便是以玉石為質,嵌入陣法與印訣,再以不同的法門來催陣法的威力。
為此,林一總是想嘗試一番。不過他自己所知陣法甚少,四象旗的幾個陣法倒是熟悉。之外,便是樸家村所見過的那個養生玉佩了。
修行一道,林一隻能獨自摸。雖屬無奈,卻也讓他有了多的體悟。
看著地上玉佩的碎片,林一知道,他所借鑑那個養生玉佩的陣法,煉製失敗了。
闔目冥想了片刻,林一又拋起了一片玉佩,手指疾點之下,那個養生陣法閃動著熒光,飄空。
此次手訣的施展,所形成的陣法少了幾分生硬,看上去倒是規矩。熒光閃爍的陣法,輕輕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