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拿出一枚空白的玉簡。凝神片刻之後,他將其交予木天遠,說道:“此乃一篇經文……”
手拿著玉簡,木天遠有些意外地看著林一,不自禁的喜色溢於言表。一旁的玉珞依愕然過後,亦是神色欣然。仙境秘笈的誘惑太過驚人,試問大夏仙門之中,誰人不為之心動呢!
看到面前二人欣喜的模樣,林一說道:“感悟之道於自身而來,此篇經文不過是借鑑之法,為魚,還是為漁,你等好自為之吧!”他自己結丹的時候,全憑著自身的感悟,並未著重《洞真經》裡的法門。若是修為低微的時候,尚不能潛心修行,正如小兒學步一般,身後總有依恃,怕是以後走不了多遠。
而真正的《洞真經》之中,將修士的境界分為上中下三關,化神才是修仙的起始。至於金丹、元嬰之類的感悟,經文中根本沒有。當初贈予晏起的元嬰感悟篇,實為林一依據經文的要義及化神篇的感悟概括而來。他將自身放在砧板上的時候,未必沒有想幫正陽宗一把的念頭。
可人之慾壑難填,面對諸多的算計,林一早已感到厭煩。遭受無數的劫難,還為此葬送了蘭琪兒。而《洞真經》可能還牽扯更多的東西,故爾,他不會輕易將其示人。能將有關元嬰期的感悟再次送與木天遠二人,可謂仁至義盡。
“我不在丹陽山的時候,還望你二人多多關照東方朔……”林一忽而又說出了這麼一句話,使得木天遠二人相視無語。對方的用意不言而喻,後續的經文沒了,還要為其照看弟子。
小心收起了玉簡,感喟之下,木天遠說道:“無論如何,你還是與我二人有了一個交代!此情深重自不必表,而我倒是想起來一件事來……”
玉珞依點頭說道:“來時曾聽師父提起過,或許是得知黑山宗動靜的緣故,師伯已於兩日前離開山門……”
神色一怔,林一問道:“黑山宗等人的蹤跡何在?”
木天遠接話說道:“詳情不得而知……”
既然得知黑山宗等人的下落,晏起為何不知會一聲,反而獨自悄悄離開了丹陽山?
有些事情不願多想,可又不容你不想。林一陷入了沉思的時候,玉珞依忽而說道:“師父好像提到了顧比郡……”
“哦”了一聲,林一抬頭看了一眼玉珞依。見對方言語中不似作偽,他稍作沉吟,說道:“煩請二位轉告冷閣主,這兩日我要出山一趟……”
……
丹陽峰,一石亭之中,冷翠手裡拿著一枚玉簡,面前站著兩位弟子。
“將此經文交與你二人的時候,林一有否說些什麼?”
將手中的玉簡來來回回看了幾遍,冷翠認定這是一篇經文無誤。她熟悉晏起得到的那篇經文,前後兩者大致相同,而細微處卻有差異。林一搞什麼鬼?
疑竇漸起的冷翠,出聲問了一句之後,眼光在兩個弟子的身上審視著。
木天遠不敢出聲,倒是玉珞依與師父親近些,說道:“林一併未說什麼,只是告知我二人一個道理,便是授之以魚、不若授之以漁……”
冷翠的神色稍變,隨即又恢復常態。她不假辭色地問道:“他說於這兩日離開山門?”見兩個弟子稱是,她擺擺手,又說:“這玉簡先放在為師這兒,你二人自便……”
木天遠與玉珞依不敢忤逆,施禮之後雙雙告辭離去。見弟子走遠,冷翠拿出一枚萬里傳音符。凝神默唸幾句,她隨手將其拋去。一道流光倏忽消失於天際……
……
丹陽峰的一處洞府之中,玉珞依輕吁了下,而又難以置信地看著木天遠,說道:“你怎敢將經文暗藏了一份,若是被師父知曉,可是欺師之罪啊!”
看著手裡的一枚玉簡,木天遠苦笑道:“若非林一的暗中提醒,我亦不敢如此!不出其所料啊……”
“是林一讓你如此……?”玉珞依訝然問道。
“你我離開天璣峰的時候,林一傳音與我,說信人不如信自己……”說著話兒,木天遠的嗓音低了下來,又無奈地說道:“他分明知曉被人算計,卻還有意如此。這一回,正陽宗是留不住人了……”
……
正陽宗所留不住的那個人,一直在等著離開的機會。而晏起竟然有意隱瞞黑山宗的去向,林一再也忍不住了,索性藉機離去。因為,他還有未了的事情,還要繼續往前走……
在與木天遠二人告辭之後,林一未作停頓,尋來東方朔交代一番後,還是將《玄天心法》的元嬰篇相授。不過,看著徒弟記下了功法並當面毀去了玉簡,他這才口稱有事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