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的店鋪內,窗明几淨。四周的牆邊是一排多寶槅子,高低錯落擺放著各式的精美木匣,上面隱約可見有靈力的波動。
這丹房可真是氣派!林一瞅著新奇的時候,有人說話——
“道友這邊請……”掌櫃的笑容溫和,說出來的話語讓人聽著舒服。他指著一旁的精緻圓桌,示意來客就坐。
林一道了聲謝,便走至桌前坐下,對方又不失時機說道:“不知道友有何需求,柳某當效綿薄之力!”
林一衝著對方露出了笑臉,心忖,還真是尋對了地方!待兩人坐定之後,他說道:“我要金丹後期適用的各種丹藥……”
“你……你說什麼?”柳掌櫃的神情一滯,隨即霍然起身。明白自己沒有聽錯之後,他將林一上下左右審視了一番,這才放下心來,說道:“我還以為是前輩當面呢!道友不過是築基初期的修為,還是買些自己適用的丹藥為好……”
林一皺了下眉頭,說道:“柳掌櫃的多慮了!丹藥為我家長輩所用,不知貴店可有存貨?”
柳掌櫃恍然點頭,落座後歉然一笑,說道:“金丹前輩所用的丹藥,煉製不易,價值不菲,須去夏州才能買到。呵呵!這位道友,真是對不住了!小店有不少築基期可用的丹藥,很是不錯,你不妨看看……”
“夏州?夏州不是遠在數十萬裡之外嗎?”林一反問了一句,不免有些失望。輿圖所載,夏州距玉山島尚遠,來回一趟不下百萬裡。買個丹藥而已,至於如此折騰嗎!
“然也!”柳掌櫃淡淡應了一聲,已無說話的心思。小店的丹藥皆為上品,無奈眼前這位瞧都不願瞧上一眼,不免令人興致索然。
本想借機再說些什麼,見狀,林一是坐不住了,便說道:“叨擾了!”對方不以為然地笑了笑,作起身相送狀,說道:“呵呵!歡迎道友隨時惠顧……”
林一走了兩步,忽又回過頭來,手上多出了一塊冰晶。未待他說話,柳掌櫃眼前一亮,緊跟了兩步,說道:“這冰晶是否要出手,作價幾何呀?”
將掌櫃的神情看在眼裡,林一手掌翻動,又拿出了一塊冰晶,說道:“若是價錢公道,不妨用冰晶換些靈石來用!”
“呵呵!道友坐下才好說話!這邊請……”柳掌櫃的勁頭上來了,那如沐春風的笑容,使人倍感親切。見林一走了回來,他又笑著蠱惑道:“冰晶留著何用?不若換些靈石帶著身邊,腰包鼓起來,才使人心頭踏實……”
待兩人再次坐定,林一將冰晶放在了桌子上。對方的眼光在他臉上打量不停,說道:“道友應是第一回來到玉山鎮,柳某便與你說個實在的價錢,一塊冰晶可換一百靈石,如何呀?”
林一不置可否地撇了撇嘴角,說道:“聽說天震門有人來尋釁,不知柳家又是怎樣一番的情形,可否就此予以解惑?”見對方神情一怔,他又衝著桌子上的靈石示意了下,說道:“若是柳掌櫃願分說一二,你我便成交!”
柳掌櫃臉上的笑容沒了,反而是帶著狐疑看著林一,說道:“我說的已是公道價錢,道友莫不是要藉機刁難?你一個外來的修士,怎會對我柳家生出了興致?”
林一笑了笑,說道:“若是一塊冰晶可以換取一百靈石,柳賢又怎會被逼殺了兩個天震門的弟子呢?”
“你究竟是何人?”柳掌櫃的臉色拉了下來。
林一神色不變,說道:“我方才從山上洞府下來,見到虛鼎門的高人到訪,便心生好奇。本想尋柳賢柳道友一問,而他正陪著長輩說話……”他說著,掏出洞府的禁制令牌晃動了下。
柳掌櫃神色一緩,這才安心說道:“聽說柳賢帶回來一位林姓的道友,莫非……”
“正是林某!”林一見對方神色遲疑,便又說道:“方才的交易依然作數!不知柳掌櫃……”
放下心來,柳掌櫃又堆出了笑臉,抬手拿出了兩百靈石遞與林一,並將桌子上的冰晶收起來,這才心滿意足地說道:“其實,玉山的修士都知道這件事情……”
……
離開了柳家丹房,林一循著街道往前走去。那個柳掌櫃佔了便宜之後,不僅道出了柳家的由來,還將天震門來人相逼一事又敘說了一遍,之後,又為其指出了小鎮上傳送陣的所在。
柳家的家主叫柳方,乃是一位金丹初期的修士。其為人謙和,秉性良善,在玉山鎮上的名聲不錯。加之有一位金丹後期修為的妹子,柳家便成為玉山鎮乃至於玉山島上赫赫有名的家族。
前些日子來柳家逼債之人,是天震門的大弟子鐵七。此人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