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你他孃的枉為元嬰修士!休走,陪老子戰上幾個回合……”天震子愈發囂張起來。
炎鑫頭也不回,只顧著往前跑,卻暗自腹誹不已。哼!若是打得過你,我才不逃呢!而此時不逃,非智者所為!
忽而察覺殺機臨近,炎鑫暗呼不好,忙將護體的大鼎祭出,接著便是‘咣噹’一記響雷落了下來。難奈雷法的迅猛,他禁不住踉蹌了下,卻只有咬緊牙關苦苦支撐。可惡!之前動手時還打一聲招呼,至少讓人有所防備。而眼下卻是用上了偷襲,真是無恥之尤!所幸自己一直不敢大意,如若不然……
百忙之中,炎鑫神色一動,眼皮子一陣抽搐……
“哈哈!老子的天雷,乃鍛筋煉骨之不二法寶……”天震子狂妄大笑,忽又驚奇道:“小輩,哪裡逃……”
炎鑫往前疾奔不遠,竟是猛然轉身衝向峽谷的一側。尚不待天震子明白過來,他竟是於一道不顯眼的山澗中失去了蹤影……
第七百二十九章混沌山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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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深澗為雲霧緊鎖,兩旁的山峰直透天穹。緊挨著此處的乃是一片塌陷的山谷,約莫有千里的方圓。此間怪石嶙峋,寸草不生,頗顯荒涼。其四周的高山,橫亙連綿,如壁如嶂,於這荒蕪中守護著這沉寂的天地。
一陣雲霧翻騰,那山澗中霍然竄出三個人影來。
那是兩男一女三位元嬰中期的修士,行跡倉惶。三人竄出山澗足有百丈遠,這才疲憊不堪地停下腳步,於餘悸未消中茫然四顧。
兩位男子乃老者,一面色青黃而頜下少須,渾身的陰氣;一滿臉的皺紋,神態蒼老。那女子乃一中年婦人,身著素衣,神態端坐。這三人雖是衣著相貌各異,卻同為驚魂未定的模樣。
眼前的山谷並無異狀,三人放下心來,各自尋了塊石頭坐下來緩口氣。
片刻之後,這三人稍稍回過神。彼此面面相覷,禁不住一陣長吁短嘆!
“於不幸之中墜入此地,卻有幸結識諸位道友得以結伴同行,卻不想……”那滿臉皺紋的老者話未說完,便又是一聲長嘆,神態蕭索。
“圮絕崩毀之地,名不虛傳啊!而生死有命,石機子道友又何須為此傷懷呢!”說話的是那位渾身陰氣的老者。其身前兩丈外的女子抬眼看向兩位同伴,說道:“丘元道友的話不無道理!而一行十數位同道僅存你我三人,不免唏噓呵……”
叫作石機子的老者手扶長鬚,稍作默然,緩緩點頭說道:“我並無大礙,多謝丘元道友!正如尹葉道友所言,仙道多舛,生死無常……便如這混沌澗,陰陽逆轉不過一步之間……”他不由轉向來時的山澗,投以深深一瞥,又是微微一嘆,轉而閉上了雙眼。仿若不如此,不足以將那驚心動魄的一切遠遠拋去。餘下的兩人隨其看去,各自無語。
一路亡命至此,三人早已是倦乏了!說了幾句話,彼此寬慰一番,便欲趁此調理生機將養體力。尚不待其靜下心來吐納調息,卻又不約而同轉首望去。空寂的山谷之中,有一男兩女從遠處奔來
劫後餘生的丘元三人神情微愕,皆站起身來。
須臾之後,來人近了。為首者乃是位相貌尋常的年輕男子,揹負著雙手,衣袂不起,片塵不驚,離地三尺疾行;那蓬鬆的髮髻上橫插一根瑩白的龍首簪,披肩的黑髮輕輕揚起;其一身灰色道袍看似不凡卻又難辨端倪,尤為惹眼的是腰間還懸著一個精巧的酒葫蘆。
此人刀眉星目,面黃如玉,淡然的神色中帶著幾分不羈的隨意。而如此一個年輕人,歲不過數百,卻已是元嬰後期的修為。其身後是兩位女子,一著湖青色長裙,容姿秀美,有著元嬰初期的修為;一為中年女子,神態雍容而風韻不減,乃是位元嬰中期大成的高手。
來者遠遠見到這駐足觀望的三人,並未放慢身形,而是稍作打量之後,便直奔那山澗而去。石機子看了一眼兩個同伴,衝著對方揚聲說道:“三位道友止步……”
那三人身形放緩,各自神色惕然。
同為陌路蹉跎人,一番好意的提醒乃應有之義!石機子嘆了一聲,接著說道:“此乃混沌澗,乃兇險莫測之地!三位道友若執意前往,還望好自為之……”見對方起疑,他無奈地搖搖頭。世道崩壞,道心不古啊!
丘元與尹葉則是不願多事,索性於一旁默不作聲。一場偶遇罷了,轉眼便各奔東西,誰又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