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乾,想要拒絕,話到嘴邊卻又覺得無從開口。她已不再是她。雷驚乾指的是她已經失憶了。而此時的流蘇卻認為她已經重生了。她何必揹負著這個身子往日的情債,負擔,責任而活著呢?只是流蘇不知道的是,這原本就是屬於她的情債,她的夫君,她的宿命啊!。
流蘇輕輕地撫著自己那並不明顯的小腹,眼睛裡盪漾著一潭的柔情。這是屬於她的孩子,不管孩子的父親是誰,對於這醞釀的小生命,她有著無比熱切的盼望和疼愛。流蘇的腦海裡似乎閃過一個模糊的畫面,依舊是在馬車上,她似乎笑靨如花地對著一個男子說,每個寶寶都不是意外,都是天神牽著手來到人世間的,都值得我們全部的關心和疼愛。
流蘇喃喃自語,似在回憶,又似在訴說。腦海中的靈光僅僅就是那麼一個閃動,又回到了現實。看著眼前的雷驚乾,流蘇微微一笑,道了句:“逮著機會你就盡胡說!”
輕輕低下頭,眼睛裡盡是寵溺的笑意:“這是我的孩子,不管她爹是誰,它都是我的心肝寶貝。我們一起度過的那些日子,那麼多艱難險阻,寶貝兒都沒離開我,往後,不管有多苦多難,我也不會離開我的寶貝兒!”
雷驚乾看著眼前的流蘇,剛才她的喃喃自語他也聽見了,她一臉的光彩照人,那種不同以往的風情,不同其他女子的媚俗,那雙眼睛裡,醞釀的暖意讓周邊的人整個心都熱乎起來。
看著流蘇那撫在小腹上的手,雷驚乾生平對自己的決定有些猶豫了。如若自己真的讓這個孩子消失,那流蘇,是否還會燦爛如昔,明媚依舊。神差鬼使地,雷驚乾的手覆上了流蘇放在小腹上的手,朝車外的程裡說了句:“程老,差人到青松鎮買多兩套被褥,還有,別為了趕路走小路了,太過崎嶇!”
程裡應了聲是,心裡卻翻滾著陣陣的不安。程裡知曉自己主子的個性,寡情淡漠,如今後院裡有哪個女人懷有他的種?不是懷不上,而是殿下壓根就不想讓她們懷上。可流蘇肚子裡的這個,那十有八九是墨言的種,殿下能留手麼?
對程裡而言,不管殿下的初衷是為了利用流蘇,還是如今真的對流蘇動了情,程裡都深深覺得這筆買賣划不來,很划不來!只是,程裡坐在馬車上沉默了,殿下能放手麼?他看上的從來不曾失手,何況這次,他不僅看上,還看中了!
且洳城這樣的大城人來人往好不熱鬧。流蘇一路上心情都莫名的好,有人氣,熱鬧的地方讓人的心也開朗了起來。一路上的流蘇喋喋不休,這個要去逛逛,那個要去看看,連途經的青樓也好奇地伸長了脖子饒有興趣地感嘆道:“怎的不是晚上路過,晚上肯定就是鶯鶯燕燕,別有一番風情了!話說小雷子,你去過幾次?”
雷驚乾眉頭一皺,道:“你不問我去過沒,你竟然問我去過幾次?”
流蘇很鄙視地看了他一眼,道:“瞧你那風騷樣,一看就知道是青樓之豪爽常客,花魁的入幕之賓!”
雷驚乾嘆了一聲,朝流蘇那靠了靠,道了句:“你也看出來了,這一個來月我與你相敬如賓,不沾花,不惹草,守身如玉,無時不刻都在琢磨著什麼時候你能給我一點補償,我要的也不多,給哥哥我親個小嘴兒就夠了!”
流蘇唯恐避之不及,這雷驚乾經常玩得的就是出其不意,這一路上,說是她有孕在身,要多加留意,這同一個藉口,自己不知道給摸了多少小手。
待到雷驚乾一行人來到且洳城已經是是五天後了。當流蘇走出馬車,抬眼一看的時候,眼睛卻給晃了一把。豈不說外觀的堂皇大氣,單單是那牌匾,已經讓流蘇顫動了一下。“王府別院!”居然是王府,雷驚乾居然是王爺!
流蘇愣了愣,回頭看著這街上,人來人往,沒有人敢抬頭看一看,對著這王府指指點點,甚至乎大家路過,都很自然地低著頭。所以,當流蘇回望的時候,很自然地注意到了一個少年,一個抱著一頭似狗非狗的可愛的小寵物的少年!那少年似乎完全沒有任何避諱,直直地看向她這邊,那眼睛裡,流蘇很奇怪,隔著這麼遠,她居然能夠感受到親切和善意!
流蘇不禁笑笑地點點頭,正要擺擺手,雷驚乾已經走過來拉住她的手,道了句:“進去吧,你肯定有疑問,回頭我好好與你說說!”
雷驚乾沒有感覺到的是,此刻一人一狼,兩雙惡狠狠的眼睛正盯著他牽住流蘇的那雙手!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每次發文我就膽顫心驚,沒有墨大叔的章節我發得很沒有底氣。
每次上來看留言,我都頂著個大鍋蓋,以防不幸被砸磚!
大餅的男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