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卻是往長安這跑,拉著長安的手便低聲道:“這幫官兵不長眼,你想被他們打死麼?你放心,我二叔在長平打點好了,咱們不會有事的。”
這般說著,又揚了笑臉對身邊的官兵說道:“二位大哥,我兄弟新婚燕爾,這一走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他想同嫂子再說兩句話,大哥們通融通融?”
他邊說便往官兵的手裡塞銀子,二人收下錢,走到了一旁。
“我不會有事的。”長安安慰秋娘道。
秋娘想著上一世張元寶所說,裡頭也沒提到沒去考試的考生究竟如何,想來,應當是沒事的,可去了一趟牢房,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兒?
不能慌,不能慌。秋娘反覆告誡自己,這才想起來前幾日她福如心至,只想著長安若是有一日也被喊去問話,她要準備些什麼,那些東西她都放進了包裹裡。她忙轉身進去拿了包裹給長安,反覆叮囑道:“長安,裡頭我準備了些散碎的銀子,還有些乾糧,在路上你可別捨不得花錢,該打點的你多打點。”
“行了,嫂子,這些我都懂,咱們還是趕緊走吧。”李然忙道,拉著長安走出了老遠才想起來:秋娘一個鄉野村婦是如何知道這些人情世故的——她方才所說的,全是他那見了大世面的二叔說的。
官兵們才走,安平村便炸了窩,有說這些秀才謀逆的,也有說秀才們寫錯了文章下了文字獄的,便是杜老漢也帶著一家人匆匆趕到范家,那時秋娘已經蘀自己收拾好了行李,眼神堅定地說要去長平鎮等長安回來。
還是李然的爹趕來,說李然的二叔在長平鎮有些臉面,李然特意交代過,讓二叔保他的同時也保住長安,讓秋娘寬心。
說是這麼說,眾人到底不放心。等到三四天,被關進去的長安和李然全是無聲無息,秋娘每日裡像是被放在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