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壯的男子。
兩人收拾完畢,天色也不早了。杜秋娘站在屋子外頭伸了個懶腰,正要走,卻見不遠處一個年輕女子依偎在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身邊,正往此處走來。
杜秋娘眸色一沉,拉著範長安便躲進屋裡,道:“範長安,咱們先別出去。”
她原是打算避開那兩人,可那兩人卻鐵了心要撞上來。杜秋娘只聽到門外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她迅速地瞄了一眼這個破房子,無奈地發現,似乎只有那張破舊的床下還有個地方能躲躲,她只得拉著範長安,迅速得鑽入床下。
就在他們身影剛剛沒入床下時,那兩人已經開了房門。
“這地方會不會有人來?”男子道。
“不會的。這幾日我常來附近,也沒見主人家回來,想必是出遠門了。”女子嬌嗔道:“怎麼,老爺嫌這地方破舊,覺得委屈了?”
“哪裡。我是怕委屈了你。”男子淫…笑道,輕輕捏了下女子的屁股,道:“小心肝兒,幾個月沒見,我可想死你了。”
“秋兒也想老爺……老爺,我那溼了呢……”
兩個人不過說了幾句話,卻全是淫語,叫人聽著臉紅心跳。
杜秋娘心一沉:不會就要白日宣…淫了吧?
這想法剛冒出來,一件女子的肚兜立時便飄到了地面上,織錦的,上等面料,繡著耀目的合歡花。
☆、偷歡
杜秋娘臉蹭一下紅了,什麼地方不好躲,這下可好,要躲在床下聽一出活…色…生…香大戲了。她一個人倒不打緊,大不了看兩豬交…配,終究不過是兩牲口,可身邊有個範長安,她如何淡定?
床上的兩人已然開始入戲。一個“心肝兒寶貝兒”叫著,一個只喊著“老爺,我要……”,破舊的茅草屋裡瀰漫著一股淫…靡的味道,想是這兩人認準了此處無人,那女子毫無禁忌地放聲叫,那喘息聲,那曳人心肝的叫喚,饒是杜秋娘是個女子都要控制不住想入非非。
伴隨著床上男子的動作,那破舊的床也跟著節奏晃動,晃動著……
咿呀咿呀……
杜秋娘覺得自己的臉都快滴出血來了,更是不敢看如今範長安的情形。
每一刻都是煎熬。
就在她覺得度日如年時,身邊的人卻是動了一動,輕輕地往她身邊靠近,片刻後,範長安伸出了自己的雙手,捂住了杜秋娘的耳朵。
床山的人,“咿呀”春…宮戲火熱上演著,可杜秋娘卻只能看到身旁的範長安,儘管他的臉看上去更加紅潤,帶著無比的尷尬羞澀,可他的嘴型杜秋娘卻看懂了。
他說,“別聽。”
非禮勿視,非禮勿言,非禮……勿聽。
所以,他乾脆捂住了杜秋娘的耳朵。
杜秋娘定定地望著範長安,心跳突然像停了一拍,心裡有股異樣感覺在升騰,在高空中,那感覺然啪一聲碎開。
一片五光十色。
床劇烈地晃動了兩下,男子高喚了一聲,終陷入沉寂。
“老爺,您何時再來嘛,秋兒等不及呢……”女子的□終於換做正常說話的聲音,可還是帶著股歡愉過後的懶散,“老爺何時將我迎回府裡去?”
“秋兒別急。”男子道:“夫人的性子你也是懂得,上回她要賣了你,我好生求了一番才讓你家人贖了回來,保了你一條性命。這事得緩緩說,急不得……”
“秋兒不依嘛!”女子撒嬌道:“老爺真想讓我嫁給那個老鰥夫不成?老爺就忍心將我送到旁的男人身邊?”
“嫁給鰥夫也未必不可呀。”男子低笑道,“若你嫁給鰥夫,我再給你幾味藥草,等那鰥夫一死,你成了寡婦,你我依舊可以來往。我誰都睡過,可就沒睡過寡婦呢……”
男子又是□,女子不依不饒地嗔道:“老爺你討厭。您若這麼說,我可真嫁給鰥夫了。您到時可別吃味兒。”
“不吃味。那鰥夫哪及我的功夫好,也只有我,才能滿足秋兒你這樣的淫—娃。”男子說話間又是心動,翻身便按住女子。
頂上的聲音再度響起時,杜秋娘只想把自己的臉埋在地裡,再也別起來了。
******
杜秋娘已經半個月沒見到範長安了。
那日,範長安匆忙同她告別離開之後,便像是消失了一般。杜秋娘幾次去范家,只見到範奶奶,範長安卻都不在屋裡。杜秋娘私心想,範長安定是怕見了她尷尬,這樣也好,其實,她也怕見了範長安不知道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