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後面,略略踮起腳,看見他們兩個人勾肩搭背地到另外一邊去了。她這一踮腳,比周圍的女生都高出一個腦袋尖兒,胡平看見了,揚起下巴對她說:“你,對就你,你也出來。”
展顏連忙站好,推脫道:“我剛踮腳了,我沒那麼高我只有一米六。”
胡平弄清楚這是個誤會,也就不再讓她出列,另外點了幾個男生女生出去選方隊長。
過了會兒許承聿跟“禽獸”又回來了,不知道剛才跑邊上去說了些什麼。許承聿看著這小一百人都站著等胡平跟那兒挑方隊長,於是說:“要不你們坐下原地休息一會兒?”
今兒還沒開始訓練就可以原地休息,眾人都巴不得這樣,有人乾脆把右腳放在左腳後邊,準備等許承聿一聲令下就坐下。許承聿發覺了這些小動作,扯開嘴角笑了笑,眉毛一挑,說:“你們說要是我現在喊稍息會怎麼樣……坐。”
聽見他說稍息時,所有人心裡都提著一口氣,然而他略一沉默後仍然說了坐,眾人便都鬆了一口氣,動作不甚整齊地坐下,看著前面有意或被迫出去“競選”方隊長一職的同學踢正步。
許承聿和“禽獸”站在另外一邊,時不時說上一兩句話,然後不知道“禽獸”說了什麼,許承聿先是白了他一眼,又笑了起來。展顏看見了,只覺得許承聿笑起來的樣子比他不笑時好看許多,自己也跟著笑了。
唐瑾坐在展顏旁邊,感覺到她自己一個人在傻笑,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問:“笑霸,你又在笑什麼?”
“啊?”展顏轉臉看著唐瑾,扶了扶自己又一次掉到鼻尖的眼鏡,說,“沒什麼啊……”
這時候前排的朱萌一個人玩兒得無聊了,貓著腰站起來準備偷渡到後面來找展顏和唐瑾,卻讓許承聿一眼看見,喊:“那個女生幹什麼呢?給我坐好了。”
朱萌身形一頓,抬眼十分無奈地看了看一臉小媳婦模樣的展顏,只好又坐回去。
過了一會兒方隊長終於確定出來,男生是人力資源管理專業的高個兒男,女生則是昨兒跟著許承聿和胡平玩兒大冒險的那個汪雨佳。兩個方隊長由“禽獸”領著到另外一邊去接受單獨訓練,這邊則由許承聿和胡平輪流帶著。
展顏對這種安排很滿意,踢著正步還能偷偷瞄幾眼許承聿,也就踏踏實實地踢著。許承聿前幾天帶著二連一排的時候嗓子用得有點過,大多數時候在旁邊看著,偶爾張嘴提一兩句:“排頭步伐小點兒,後面的韌帶都快拉傷了,到時候你負責啊?”
正在踢著正步的隊伍裡又是一陣鬨笑,胡平臉一垮,道:“笑什麼笑,嚴肅點兒,到時候過主席臺你們也笑就完蛋了。”
然後他又對許承聿說:“哎,不然你去把覃栩祥換過來吧,我嗓子也疼了。”
“行。”許承聿答應得很爽快,展顏一聽,忘了自己還在胡平眼皮子底下踢正步,脖子就是一轉。
胡平眉毛一皺:“那個女生在亂動什麼!”
“報告!”展顏趕緊打個報告,又轉回去,忽然有種悔不當初的感覺。其實汪雨佳也沒有一米七,頂多也就一米六六,展顏要是敢去的話,身高方面大概也能矇混過關——然而,她到底是沒敢去啊。
許承聿去了那邊就再也沒回來,直到把兩個方隊長訓練得能夠獨當一面回來幫他們喊口號,這中間的過程花了三天的時間。
這三天裡展顏有事沒事就往那邊看,看著汪雨佳和那個男生一塊兒接受許承聿的單獨訓練,偶爾沒訓練就在一塊兒說說笑笑,內心十二分的羨慕嫉妒恨,同時更加覺得,臉皮薄真不是什麼好事情。
雖然抽了方隊出來,但是每天晚上的晚訓還是各個排的人在一塊兒,有時候是拉歌,有時候是練軍體拳。
練軍體拳的話許承聿還在隊伍中間帶個頭教教動作,但是一到拉歌的時候,許承聿就自動躲到隊伍最後,既不教歌也不帶著喊,然後人稱“拉歌王子”的五營長就只好屈尊來暫代二連一排的排長。
今晚學唱的是《軍中綠花》,教歌的是“禽獸”覃栩祥,他拿個擴音器站在五營學生圍起來的場地中間一句一句地唱完了,就讓同學們一起唱。這首歌可以說是軍訓拉歌的必備曲目,許多人高中軍訓就已經學過,這次學起來也很快,大夥兒扯著嗓子唱了一遍,只有個別人節奏不對或是跑調。
然而覃栩祥聽完五營眾人版的《軍中綠花》,轉過去對著男生組成的三連,舉起擴音器,問:“你們怎麼回事兒啊?一唱最後一段就來勁,頭兩段一點兒聲音都沒有。”
女生這邊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