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週二爺,還有祝三,他們毀了韓老闆。”姚芳寶既是怨恨,又是痛惜,“不知道潑的什麼,韓老闆的臉被毀了。”
毀容?那就是腐蝕性液體了。阿發心中一沉,趕忙說道:“走,帶我去看看,這樣的傷恐怕還得找西醫來治比較穩妥。”
出門叫上黃包車,兩人便趕往姚芳寶租住在靜安寺路的房子。雖然有了些心理準備,可等看到韓巧珍時,阿發還是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再也沒有那明月似的臉龐和水汪汪的大眼睛了,臉上是黑一塊紫一塊的肉疤,一隻眼睛的眼角還沾連著,翻出眼裡的紅肉。
“眼看著治不好了,戲班子老闆就把韓老闆扔在醫院,回去把錢和首飾都抄走了,真是喪天良。”姚芳寶恨恨地罵著,“韓老闆給戲班子賺了多少錢,就這麼忘恩負義。”
韓巧珍木然地坐著,姚芳寶的話又勾起了她重重的心事和滿腹的悲愁,痛苦得一句話也說上出來。
“先治傷吧!”阿發艱難地說出一句話,把身上帶的錢遞給了姚芳寶,他胸中積鬱起一股憤怒,一股不發洩出來便要膨脹爆炸的兇戾之氣。
這是人能幹出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