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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從無到有,困難很大。但接收和改造,或許也是可行之道。可這不能著急,要觀察,要了解。

……………

再一次見到老四姐時,聽完阿發的簡單敘述,老四姐很不高興地皺起了眉頭,“怎麼從外面僱傭人?工鈿多少你也無所謂,為什麼不給這些姐妹們一個自食其力的機會?象綵鳳,彩紅,小琴,等珠娘病好了,也是能幹活兒的。”

“都是些粗活兒,怎麼好意思讓她們幹呢。”阿發口是心非地解釋著,其實他是不想僱熟人,阿郭不知他的底細,只當是洋行的大班,這些姑娘們可就不同了。

老四姐張了張嘴,把話嚥了下去。她本來想說是不是阿發嫌棄姑娘們的出身,可珠娘、小琴都在屋裡,她不想觸她們的隱痛。

“要是真想找活兒幹,以後有的是。”阿發做了下補救,說道:“嗯,我開了個代理公司,現在就僱了一個賬房,還得僱幹雜活兒的,還要招業務員、抄寫員。以後還要開別的公司,不招別的人,相熟的還不照顧呀?”

老四姐笑了一下,點了點頭,想了想說道:“那個教會的洋大夫醫術並不高明,我想請中醫給珠娘看看。”

“一點起色也沒有?”阿發歪頭看了看珠娘,說道:“看著精神好多了。”

珠娘苦笑了一下,用乾枯的手向上拉了拉被子,似乎不想讓阿發看見她身上的瘡疤,聞到她身上的異味。

“有個老中醫擅長治這種病,可他——”老四姐停頓了一下,略帶尷尬的神情,“不到院子出診,到了醫堂,也收錢很貴。嗯,他很是看不起煙花中人。”

“錢不是問題。”阿發站起來掏兜,老四姐已經擺手示意他坐下。

“哪能老花你的錢。”老四姐指了指床下,說道:“我把首飾都賣了,也有幾百塊,治病是滿夠的。你既然要做大事,錢雖來得容易,可也得算計著花。”

“那就先花四姐的,不夠我再拿。”阿發也不推讓,隨口問道:“小云子她們怎麼樣了,在濟羅生堂過得還好吧?”

“囝囝袋挺喜歡她的,裡面還教讀書識字,她看著也挺高興。”老四姐說完,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阿發,接著說道:“只是老六、綵鳳、彩紅年紀大,老在裡面待著也不合適,你給安排個事體吧!”

“那就到公司去吧,屋子挺多的,滿住得下。”阿發覺得老四姐還有些不放心,難道害怕他對姑娘們有什麼不軌的舉動?

閒聊了一會兒,阿發見沒別的事,便告辭而去。

……………

“七煞”,“七殺”,沒有再具體的描述,也分不清具體是哪個,人們只是從“範高頭”的跟班的模糊講述中,知道有這麼一個人,或者一個團體。

在魚龍混雜的上海灘,有綽號的數不勝數,“七煞”或“七殺”在人們議論和小報猜測下小小的轟動了一陣時間,便又似乎要被人們淡忘了。直到,又一場殺戮的爆發。

上海開埠以來,由於公共租界和法租界不受中國法律制約,上海很快成為了中國最大的毒×品集散地。鴉×片成為了英、法商人在中國的重要買賣,從廣東轉來的“潮州幫”土商也很快在租界紮根,利用租界大量走私鴉×片,大發“土”財。

中國自己不產鴉×片。在明朝萬曆年間,由印度輸入,朝廷每十斤課稅兩錢。到了清朝康熙十年,鴉×片以藥材名義進口,每年也不過四十箱,徵稅三錢。到乾隆時,英國入侵印度,英國東印度公司獨攬製造鴉×片的特權,輸入中國增加到三百箱。從嘉靖到道光,高達兩萬多箱。中國百姓和林則徐等官吏反對,爆發鴉×片戰爭。

清朝政府打了敗仗,非但讓西洋人在上海開闢租界,還因打小刀會、太平天國,軍費消耗太大,竟和英、美、法三國公使商訂:鴉×片以洋藥為名,大量輸入,只要求每百斤課稅增加到三十兩銀子。而一些潮州幫商人和廣幫商人便獲得了清廷准許的鴉×片經銷權,將那大宗鴉×片運銷至南北各地外。

第三十九章 搶土

上海的土著流氓看到這幫外人在自家的地盤上大發其財,豈能不眼紅?無奈生意沾不上邊,唯有下手硬搶。於是,上海灘便天天發生著“黑吃黑”、“搶土”、“窩裡反”的暴力之事。

通常來說,搶煙土不是硝煙瀰漫、刀槍亂舞的激烈戰鬥,而是上海灘流氓鑽運送煙土的空子,瞅準空子搶它幾宗貨物,搶了便跑。那些煙土商丟了貨,也不敢高呼求救,報官報警,只有打落牙齒和血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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