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你吃,孩子才能養好!?!春瑛哄她,“但也別吃太多了,尤其是最後兩三個月,免得孩子太大了不好生,你要吃苦頭的!”
十兒啐了她一口:“你哪裡聽來的這些話?也不害臊!”
春瑛怎好說那是在現代聽說的,只好道:“我姐姐也生過嘛,這都是聽她和娘說話時提起的。總之,多問問有經驗的嬤嬤們,應該不會有錯的。”
說笑一回,春瑛想起十兒都快生孩子了,自己連婚都還沒結呢,新郎更是不知道幾時回來,便忍不住嘆氣。
十兒一邊嚼著小點心,一邊問她:“你嘆什麼氣?難道……她促狹一笑,“難道是想起了你家小飛哥?!”
春瑛紅了紅臉,辯解道:“胡說什麼?!我怎麼會想起他?!我是……我是……”看著十兒戲謔的目光,靈機一動,“我是為我舅舅的事煩惱呢!”便將徐大娘提起的話說了出來,還補充了舅舅舅母在自家宅子裡演的那場好戲。
十兒越聽越笑,直呼精彩:“果然好戲!如今京城裡最好的戲班子,也做不出這樣精彩的好戲來了!”
春瑛嗔了她一眼:“人家都快煩死了,你還在這裡說風涼話!”
十兒嗤笑:“這有什麼難的?我告訴你個法子,包管你心如意。”
春瑛眨眨眼,驚喜地問:“當真?!是什麼法子?!”
第六卷 雲散 第三百一十八章 舅舅的新差事
十兒卻磨蹭起來,只是捏了顆瓜子嗑,又唉聲嘆氣:“這兩日給我那口子做衣裳,結果弄得肩膀怪酸的,若有人給我揉揉就好了。”
春瑛瞪著她,撇撇嘴,擠出一個諂媚的笑,無比溫柔地靠過去,伸出雙手去捏她的肩膀:“怎麼樣?夠不夠力?要不要再捏重 一些?”手指卻往她胳肢窩伸去。
十兒從她起身靠過來的那一刻就開始笑,發現她要作怪,忙躲開了,挺了挺肚子:“可不許鬧我!我如今不是一個人呢!”
春瑛笑罵:“果然不是一個人,你就是個促狹鬼!還不快說?!真是急死人了!”換回正常的手勢,不重不輕地給她捏肩膀。
十兒被捏得舒服,也不再繼續逗春瑛了,笑道:“你舅舅想要去東府,首先得要東府的人開口要!聽外婆的口風,這事兒是不 成了,只是怕他不死心,將來還要再來糾纏,少不得還會再找上你,既如此,便索性給他一個差事!”
春瑛不解,“我就是不想跟他連在一起,才不肯幫他說差事的。他那樣一個人,又有賭癮,不管當的是什麼差,遲早都會被攆 出去,我何苦陷在裡頭跟著丟臉?萬一他鬧出更大的事來,比如偷了東西,或是打壞了東西,東府的人想想是我薦他進去的,找我 來賠,豈不是虧死我了?!我都離了東府了,根本不想再插一隻腳回去!”
“我不是叫你薦他去東府!”十兒嗔她一眼,“你當我是傻子麼?!他不是東府的人,真要薦他進去了,不管將來是好是壞, 東府的人都會記到你的頭上。我與的是,讓他在侯府名下找個差事!”
春瑛更不解了,舅舅分明是被三少奶奶開革的,在侯府哪裡還能找到活兒?她正冬候鳥反駁十兒,卻忽然留意到十兒說的是“ 侯府名下。”靈機一動。“你是說……在侯府名下的各處店鋪,田莊……”十兒指的是木晨的綢緞鋪子吧?想到這裡,她便搖頭, “不行,我知道店鋪這種地方,要的夥計首先就得可靠,勤快。手腳還要乾淨,我不是說我舅舅有這些毛病,只是迷上賭的人,缺 錢的時候會做出什麼事來。是說不準的,我可沒打算禍害你。”
十兒有些洩氣,“我只與了一句話,你就想得這麼遠了?能不能聽我說完?!”
難道自己猜得不對?春瑛忙道“那你快說。”
“我想,你只是煩心你舅舅會上門來找你娘要錢,因你娘放不下孃家,偏孃家如今除了你舅母的月錢,就沒別的進項了,家裡 又還有生病的老人,因此無論是道義還是情份,你娘都沒法不管,你和你爹也不能把人拒之門外我看啊,索性就把你舅舅調開,調 得遠遠的,最好還是長年在外頭的差事,最好把你舅母也一併調去,他們總不能把老人留下來吧?聽你的說法,其實你外婆並沒有 什麼大病,又一向最疼兒子,無論你舅舅怎麼說,她多半是跟定了他的。等他們一家人都離了京城,又哪裡有空來煩你們?更何況 ,他們有了差事,自然就不必再擔心生計了,你要是大方一點,便讓你娘出面,打聽他欠了多少債,都替他還上,好堵住別人的嘴 。免得他家人四處嚷嚷你娘不顧孃家。”
春瑛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