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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部分

做成青鸞的模樣呢?”

“合該你與這墜子有緣不是?若是換了別人,不過是一對墜子罷了。”春瑛拉她坐下,又陪著聊了些什麼顏色的衣裳配這墜子好看,或是戴它的時候配什麼花兒,拉拉喳喳地聊了一會兒,才裝作不經意地問,“方才我聽老太太說,四少爺要娶親了,是六月辦喜事吧?”

“可不是?”青鸞將耳墜拿下來,鄭重放進首飾匣裡,回頭道,“時間有些緊了,但因為祝家小姐的兄長補了缺,六月底就要到成都任縣令,這才把婚期定在那之前。先前咱們老爺太太都在外頭,也沒費心多預備些什麼,因為事事都要從頭辦起。為了這個,太太這些日子幾乎天天都忙個不停,偏偏西府老太太病了,把家務全交給了三少奶奶,三少奶奶總派人來請咱們太太過去,說是有不懂的地方好討教,其實呀,是想拉咱們太太撐腰,免得她婆婆尋她麻煩。咱們太太別提有多煩心了!”

春瑛低頭一盤算,道:“既要辦喜事,想必要採買不少東西?若是需要各色衣料、綢緞的,我倒能幫上點忙。先前我爹在西府當差時,管的就是綢緞鋪子,人頭最熟,且又有經驗。他如今偶爾也替人說合買賣的。你們缺什麼,不如告訴我,我回去問我爹。若是有時,直接送了過來,你們也省了功夫。價錢自然比外頭的實惠,且又可靠。”

青鸞又驚又喜:“此話當真?!若真能如此,你倒是幫了大忙了!原來管採買的在亂兵來時受了傷,新換上去的人不頂用,報上來的價錢足足比先時多了一成半,花色也太老。咱們家在南邊久了,見過的料子花色多,一見那些老式樣就心煩,偏偏時間又太趕,派人去南邊採買,所費銀錢太多,時間又長,若你家能弄到南邊的時興料子,我就能替太太應下這樁買賣!”

春瑛忙點頭。她本就認識不少江南布商,父親近日回家,也提過遇到了舊時認得的蘇州商人,貨源應該不成問題。她又道:“都要些什麼花色,多少數額,你索性一併告訴我得了。”

青鸞忙跑出去叫小丫頭請了徐大娘來,問起布料的事。徐大娘一聽說這件事,也十分有興趣,忙道:“花色自然是選喜慶的,花開富貴,流雲百蝠,喜上梅梢,比翼雙飛,蓮年有魚,還有龍鳳、方勝、連環、纏枝……只要是意思好的,都能用上,最好別用老花色,哪怕是常見的式樣,也要與往日樣子不同才好。顏色以鮮亮為主,別的倒不限,只是大紅的要得最多。”

然後又說了每樣料子需要的數量。

春瑛忙借了紙筆來一一記下,又跟徐大娘對了一遍,確認無誤了,才道:“照這單子,我心裡也有數了,好些我家裡都是有的,沒有的那些,我爹還可以去問南邊來的客商,不出三天,必有迴音。我不敢打包票說能把全部料子都包圓了,但多少能減輕太太和大娘、姐妹們的重擔,我就心滿意足了。”

徐大娘笑道:“其實我也問過我外孫,他們鋪子裡的料子,能用的都已經送過來了,這是缺的份額。能得多少就多少吧,只是東西一定要好。”

春瑛應了,心裡卻想,差點忘了木晨是侯府名下綢緞莊的掌櫃,有些貨源只怕他早就問過了,看來要改去問從前胡飛打交道的那些商家才行。

盤算定了,春瑛又陪著說了幾句閒話,便起身告辭。徐大娘一路與她同行,離得人遠了,便壓低了聲音道:“姑娘可是有個舅舅,在西府當差的?”

春瑛心中一凜,面上仍然帶笑:“大娘說得不錯,我是有個舅舅,只是自從前年咱們家去了莊上,便來往得少了。”

“原來如此。”徐大娘抬頭去看遠處樹梢上站立的一隻小麻雀,“最近聽見底下人說,有個自稱是姑娘舅舅的人,來求府裡的差事。本來我見他是姑娘的親戚,還有心要幫襯一把的,只是後來見他說話有些不利索,心裡就犯了難。他來求的是老爺跟前的長隨,正要口齒伶俐又心思聰明的人,他多少差了一些,才推了,卻又擔心姑娘怪罪,因此特地跟姑娘提一聲。”

金家舅舅說話並沒有不利索的地方,因此春瑛一聽就知道這是託辭,想來一條后街說長不長,跟二老爺的人,本就要查清楚來歷,徐總管和徐大娘怎麼可能不知道舅舅有賭癮?忙道:“大娘不必客氣。我舅舅元有些口齒不便,若是勉強讓他得了差事,將來反而會惹禍。我還得多謝大娘救了我舅舅呢!”

徐大娘笑笑,神情放鬆了些:“這回實在是不巧了,若是以後有不要緊的差事,我再找姑娘的舅舅不遲,既是姑娘的親戚,想必也是忠於職事的?”

“大娘實在不必這般,我舅舅要求什麼差事,自然該與別人一樣